无数的梨花瓣从枝头飘落,三三两两的落在她肩头,黑色的发,淡白色的梨花,织就出一层遗世独立的轻冷感。
她并没有将头发倌起来,自从那天头发秃了一小块,她便一直任由青丝垂落在身后,只在发尾处用发带扎了起来,松松的,却别有一番韵味。
“姐姐,你有没有心?陆尘他.....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要受你这样凌虐?”
听到这刺耳又熟悉的话语,南绪秀眉簇了起来,连看都不用看,她都知道是南画。
没兴趣和南画逞口舌之快,南绪冷淡的说道,“闭嘴。”
“你....嘴长在我脸上,要不要说话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管我。”
“夕月,拿针线来,将她嘴给缝起来。”
夕月对南绪自然是言听计从,立马就准备去拿了,南画莫名有些委屈,“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我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
“如你所说,耳朵是我自己的,我自然可以选择听或不听。”
南绪将她脸上的恶毒神色尽收眼底,淡淡的嘲,“你既然不肯选择闭嘴,那我也只能帮你闭嘴。”
她总是有这么多歪道理!
南画如花似玉的美貌都被狰狞所覆盖,她心想,南绪应该只是放狠话而已,肯定是吓唬她的,所以她并不惧怕。
但无形之间,南画的语调放缓了,她不想让南绪再继续折磨陆尘了,“南绪,我就想问问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陆尘他那么喜欢你,你却对他不冷不热的。
那天,我也并非是故意的,我....我看见陆尘好像很难受,我才会......”
“用不着说好听的话来粉饰太平。”南绪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她,面庞依旧冰冷美丽,“我对你和陆尘的情史没兴趣。”
南画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也给鞭打一顿,让她尝一尝她所受的那些苦。
但,这样显然是不理智的。
南画贴身过去,故意踩着地上的梨花瓣,仿似这样就能消除心头之恨,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姐姐—你不能对我做什么的。
庭渊他那么在乎我,那么爱我,你若是伤了我,庭渊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南绪转过身,毫无温度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了片刻,“南画,你是只能依托男人才能挺胸做人吗?”
南画自然听出她言语之间的挑衅与嘲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地方,“用什么方式我都不在意的。
我就是喜欢看你吃瘪的样子啊。”
神经病。
南绪觉得自己都快被这女人带的有些神经质了,幸而,夕月很快回来,她手上虽捧着针线盒,但身后俨然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是府里的管事。
他摸了摸脑袋,有些怯怯的看着南绪,“大小姐,安乐侯府来人了,陆三小姐邀您去和二小姐去游湖,还邀请了大少爷。”
陆灵嫣果然有几分本事。
南绪自然知道,陆灵嫣如此大张旗鼓的派人来请她,是为了让她和陆尘和好,还没等她拒绝的话语说出来,南画却已经笑眯眯的说道,“吴管事,你去告诉侯府的人,我和姐姐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