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赵良拦路做歹,正欲逞恶为恶,忽然从树林里蹿出一人将恶霸掀翻在地,来人手持短棒一通雨打梨花般的暴揍,也不问屁股还是脸,直揍得恶霸奄奄一息方才停手。
只看得冷夫人一种送灵人等愣在当场。来人除了冷夫人之外,俱都认得,此人也是镇中人,自幼父母双亡,孤苦无依,乞讨为生吃百家饭长大,因父母早亡也不曾有得甚名字,只有姓,单字冷。因为此人有姓而无名,镇中人平时只称呼为冷花儿,冷花儿虽孤苦无依,但自小长大平素为人本分,乞讨百家也规规矩矩,但凭施主本分舍与不舍,也无有计较。若遇谁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需要帮手,冷花儿遇到也都伸手跟着帮忙,但却唯独寡言少语。时间久了,镇中人对冷花儿也如寻常邻里一般,随着冷花儿长至成年,渐渐乞讨越来越少,只常于镇边左右密林之腹深山之侧做些寻兽狩猎的营生以得温饱。向来与众人无怨,只唯独这赵良,每每相遇冷花儿总是小有讥言恶语,大有拳脚相欺,冷花儿又平素少言语,更不愿与人争斗好狠。所以一味忍让,多少年倒也就这么过来了。
偏偏今日冷花儿于山中归来,捕的一只野兔,正要赶回镇中送与某些食客换的一些散钱用以糊口,刚于林中行经于此要上大路回镇,正听得恶霸赵良行歹,本来呢,冷花儿没想管这等闲事,毕竟赵良再浑噩也不可能伤得一众这些许人,却没想到赵良浑噩到如此地步,撒撒野气心火也就罢了,当着这么多人还敢动手伤人,这还不算,还要对死人不敬,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失去双亲的姑娘,又想到以前赵良对自己的种种,看姑娘被欺负不由得同病相怜,感同身受,一股怒气冲天,遂跳出来暴打起恶霸赵良,边打边骂:“打死你个龟孙子,叫你欺负人!”直到打累了才停手,此时赵良已经彻底老实了,奄奄一息尚存,被冷花儿这顿揍,可是伤的不轻。
众人惊呆,从来没见到过冷花儿与人动怒,更别提冷花儿打人这样的举动了,但没有一个人去阻拦冷花儿。也可见这恶霸赵良平时有多么遭人恨了,可算解了众人气了,都心里暗说:“对!揍得好,打死他个龟孙儿!”
冷花儿停了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嘴里还嘀咕:“打这龟孙子也是个体力活,还真累!不过也打的够爽……”此时众人见冷花儿停了手,恶霸赵良也奄奄一息,才过来与冷花儿打招呼。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约五十岁年纪的人走过来对冷花儿说道:“冷花儿,你打的是解气了,可也惹祸了,若赵良这厮将养时日后,岂可与你做休?他平素浑噩逞强却是何因?只因他有个远亲为官的亲戚作为倚仗,所以才敢横行霸道,今惹了他,你却何得倚仗?”
“这……”冷花儿也愣了,一想,却是如此!气出了,人也打了,打的还不轻,可打归打却总不能杀死他吧?日后怎么办?
“我看……莫不如趁现在他留你不得,你也赶紧远走他乡吧!反正你孑然一身,在哪里都一样……哦,对了,还有这位姑娘,你也随冷花儿一起走吧!也好有个照应,但有存身再图以后,若这厮日后寻不到冷花儿定然于你不利,毕竟此间事情由你而起。还是快走为妙。”老者对冷花儿二人劝言道。
“老伯说的是,我这就走!只是这位姑娘……”冷花儿望了望身边的姑娘。
“这……我……”冷夫人有些为难了,倒不是不相信冷花儿的为人,而是自己若就此走了,父母的灵柩还在此未安葬,这怎么有得?
“姑娘,你赶紧随冷花儿快走吧!你父母的灵柩我们这些人会帮你好生下葬的,过的些许年后待此事落地,再回此地祭拜双亲也不迟,莫要犹豫,要走当走!”老者看出姑娘为难在此,出口开劝。
“我等走了,日后这厮若找寻各位不便,我又岂不是连累了诸位好心……”
“这个不消理会,我一众他奈不得我何!我们一众自有一个相同的说辞,只管快去!”
冷夫人见如此,也只好手扶伤臂跪地给众位好心人一叩首相谢,又转身欲给冷花儿一叩首,冷花儿哪见过这个,急忙扶起道:“别别别,快起来!你的臂伤当是脱臼移位了,幸好我以前也曾伤过,却不曾劳得他人,你忍住些疼,马上就好。”冷花儿一手抓住姑娘的小臂,一首掐住姑娘的肩部,手指微微入力探得关节处所在指下骤然扣实抓紧,另一手配合一拉一抬,只听咯噔一小声响,冷花儿就松开了双手。
冷夫人痛的差点喊出来,不过忍住了,关节脱臼还是该尽快复位,时间久了容易会留下永久损伤。
冷花儿开口道:“你试试动一下看看,应该没问题了。”
冷夫人小心紧张的尝试动了动,还真可以了,又稍微动作幅度大一些也没什么,不由道了声谢!
“既然这位姑娘的臂伤已无大碍,两位速走吧!地上这厮也好使人将其抬回镇中去,不然定会死在这里,那时麻烦就大了!”老者道。
“既然这样,老伯那我等就先走了,一切拜托诸位了”冷夫人向众人道个万福后,对冷花儿说道:“一路烦劳冷大哥了,我们走吧!”
二人急匆匆别了众人,冷花儿熟悉山中路途,不敢行大路,只选山中小路,只管逃命去也。
老者见二人走远,找了两个人让其把赵良抬回镇中,送回赵良家中。且嘱咐一路莫急,可徐徐而归。好让冷花儿二人有充足的时间走远些。这些安排好,老者大喊一声:“逝者为大,一路走好。起灵!”
老者喊的声音很大,走的已经很远的冷花儿二人依然能听得到,二人对望一眼,冷花儿抓着姑娘的手腕,加快了脚步不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