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啉——”的一声,第十支飞箭正中箭靶。
“胜负已分,甘拜下风。”
皇宫内的练靶场,八皇子司马邺不再拉弓搭箭,而是将弓交给一旁的侍卫,再笑看着一连十箭都射中红心的司马涯。可惜自己一箭失了准头,败了!
“皇兄若不当这个东宫太子,取代皇弟我掌兵权,也绰绰有余了。”
司马涯笑了笑,将弓箭拿给走上前来的侍卫,皮笑肉不笑的道:“皇弟太太抬举了,皇弟骁勇善战,本太子闲散惯了,行兵打仗之事还是留给你来做。”抬头间,看见不远处的小太监有意无意地盯着他这边看,看来他在宫里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盯上了。
“皇兄太谦虚了,都是皇兄礼让。”
“看来皇弟要多多进京才行,皇兄还需要你来保护呢!”司马涯半开玩笑地说着,他再次望向小太监地方向地时候,他故意将手上地东西丢到地上,弯腰捡起,在还没确定是谁派人监视他,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启禀太子,亭台内己备妥茶水、茶点。”李公公笑眯眯的行礼,眼前的是皇上所有皇子钟感情最好的一对兄弟,平常各自忙碌,但总会抽空一起练箭比武,再到风月亭内喝茶聊些体己话,只是政事上,各有春秋。
兄弟俩随即步出练靶场,回廊,转进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进到连接迭石的高亭上。
兄弟俩面对面坐着,一旁古树参天,积了层雪,尽管冷风阵阵,但亭内置放暖炉,两人内功又强,倒也不觉得冷。
说来可笑,皇宫如此大,真正能让他们兄弟安心谈话的地点却没有几个,谁教皇宫里有太多有心人的眼线。
此时,所有宫人全退下,独留李公公守在亭台外的曲桥头,不让任何人靠近打扰。
司马邺喝了口热茶,吁了一口长气,看着俊美无俦的皇兄。说来他是佩服兄长的,身边除了一堆处理不完的事情,还得挪出时间练武,强健体魄也保护自己,何况若没有足够的体力,哪应付得了朝中的豺狼和各种烦心的事情。
只是,即使皇兄己全心投入政务,宫里还是会有些乌烟瘴气的事,比如身边的女人争风吃醋。
“皇兄东宫的后妃至今不超十名,独宠韩素素也不是办法,太子妃,还有几位家世显赫的良娣,夫人,受尽冷落,开春后文武朝臣又联合请奏要父皇再选秀女充实东宫,岂不麻烦?”
司马涯抚着杯缘,喝了口茶,“现在东宫的女人几乎全是太后和母后安插进来的人,包括韩素素也是,她是父皇送来的,只是相处久了,发现她跟其他后妃不一样,至于父皇任何理由充盈东宫,那是他的事情。”说来难免苦闷,东宫的那些女人中,与他真正交心者,己成一缕芳魂……现在的韩素素,虽是失忆了,可是,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司马邺明白皇兄心里的苦,明明是个有才干、有抱负的人,偏偏受制于朝中各,身为皇太子的他很多事情无法自主。在男女情事上,从良娣离失足落水世后,皇兄看得更淡了,所有心思全放在朝政上,忍辱负重的想尽办法要铲除几位皇子的爪牙,私心里却陷于权力斗争的几位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