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确实是司马涯跟柳怡芳,韩素素柳眉拧起,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看着他亲手为柳怡芳戴上一只翠玉发钗,而那钗显然是从一旁的小摊上拿的,就见那小贩拚命的笑着点头状似在称赞……
马车仍在行进,她的眼神一直追逐着两人,直到马车拐了弯,往她指定的绸锻庄而去。
她的心涩涩的,不明白司马涯为什么会跟柳怡芳在一起。
京城并不大,而柳怡芳偶尔会跟着她父亲左丞相柳随风入宫,她与柳怡芳柳大小姐也有过几面之缘,更曾从爱听八卦的秋月口中得知,左相爷曾为女儿牵姻缘,看中的就是当今太子,可柳怡芳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富少恋人,且两人相当恩爱,若不是相爷不肯点头,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是,从司马涯跟柳怡芳刚刚的互动看来,两人绝对有一定程度的熟识,柳怡芳虽是含羞带怯但难掩脸上喜色,而司马涯……
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为柳怡芳插上发钗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就像他为她梳发一样。
光回想那一幕,几乎就要扼住韩素素的呼吸了!
他们两人应该……没有什么吧?
可是司马涯的身份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她,他的身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虽是如此,只要看见他跟其他女人示好,她心里酸酸的,说好的不能伤心,不许难过,她跟他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也许是越在意,她心越痛。
马车停下来了,她带着不安进到绸锻庄,不同秋月的好心情,她的心情始终沉重。
在秋月还想逛其他店时,她以身体微恙为由想先自己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但秋月马上摇头,“我们赶快回去,你可是殿下的宝贝,你若出状况,奴婢可就倒霉了!”
她是宝贝吗?那为什么他有时间陪柳怡芳上街却没空回宫?
韩素素不希望自己多想,但她真的介意,在马车原路返回时,她又在街上搜寻两人的身影,却没看见他们了。
她不断在想,朝中左右丞相,实力相当,右丞相杜润泽不能为司马涯所用,拉拢左丞相柳随风未尝不是件好事。即使知道司马涯与柳怡芳的事情,可是她还是不断给自己的难过找借口。
“秋月,你进宫的时间比我长,你觉得左相爷为人怎么样?”
“夫人怎么问起这个人了?”
“只是好奇他是不是站在其他皇子的阵营。”
秋月迟疑了一阵子,“呃,夫人,奴婢一直在后宫,朝堂之事,很少刻意去打听,不过,倒是听说这个左相爷是个治国能才,朝中有好几个官员是他的得意门生,与杜丞相势力相当,只是论起心机,杜丞相是个高手,听说几年前,左相爷着了他的道,差点被罢官。”
这样一说,司马涯如今接近柳怡芳是另有目的,希望正如她心中所想。“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回到明仪殿后,她立即窝在寝殿内,怕自己愈想愈多,便继续做衣服,只是缝错了一针,不一会儿,又缝错了一针……
“你怎么像丢了三魂七魄似的?身体不舒服又不躺上床休息,还忙着做衣裳,你到底怎么了?”秋月早就觉得她回来后变得怪怪的,但哪里怪她有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