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年不敢相信,父亲怎么会要把他逐出伯府,就因为他要娶苏柔,这太小题大做了吧!
他红着眼眶,不甘心:“父亲为何要如此绝情?”
季布哀叹一口气,不是为父为难你,而是伯府处境艰难。
“父亲虽有爵位,但在朝中并无实权,户部尚书施启政是皇上的心腹,如果这次亲没结成,施启政在皇上面前重重参奏,伯府前途渺茫呀!”
季舒年疑惑不解:“父亲,不至于吧!施启政也就是个户部尚书,他能对伯府产生什么威胁?”
季布看了眼季舒年,儿子长大了,却还不懂得朝廷政局的凶险,他总要走出自己的羽翼下,犹豫片刻,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他。
“你可知当年先帝育有十五子,为什么当朝只有三个王爷?”
季舒年思索片刻:“听说大多是病死的。”
“当年众多皇子夺嫡惨烈,仇怨甚深。皇上登基后,死的死伤的伤,看似意外,实则蹊跷。现今只留下痴呆的三王爷,腿瘸的五王爷,身中剧毒的十四王爷。”
季舒年乍一听这秘辛,呆住了,皇室宗族人才凋零,而真相竟然是……
“施启政是皇上在府邸时的得力干将,这些事不少他都掺和过。对无冤无仇的宗室皇亲尚且如此,你毁了他女儿的清白,岂会善罢甘休!
如果你要退婚,他不仅要毁你前途,还会让伯府跟着倒霉。”
季舒年分辨道:“我看这几次他对我挺客气的呀!”
季布看着犹天真愚蠢的儿子,摇摇头道“这等心狠手辣之人,要不是为了女儿,你以为你还会至今安然无恙?。”
季舒年这才明白其中的凶险,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年儿,现在不是你任性妄为的时候,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把伯府赔进去,你好自为之吧!”
季布失望的看了季舒年一眼,摇摇头离开了。
大夫人忙把季舒年扶起来,哭到:“我的儿,你就娶了施柔柔吧,你把苏柔纳成贵妾,到府里来了,我绝不亏待她,孩子,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呀!”
季舒年被夹在父母和心爱之人中间,左右为难。
季舒年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
若是执意娶苏柔为妻。
伯府为了避祸只得把他逐出家族。
可没有家族的庇护,天大地大,他怎么样存活下来。
而留在伯府,就得娶了施柔柔,那苏柔……
长吁短叹……
左不是右不是,季舒年愁的差点没把头发拔光了。
—
傍晚时分,锦安侯府大夫人怕再横生波澜,直接领着侯府姑娘们回来了。
云瑾容同云瑾宜坐在最后一辆马车上,两人在马车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这时,云瑾容才知道三房一家的日子有多么艰难。
三叔离家出走,留下病怏怏的三婶,幼弟还小,全靠云瑾宜这稚嫩小身板扛着。
前世她只顾得自怨自艾,那里顾得了别人,这一世,能帮就帮吧!
刚进入城门,马车后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马蹄声越来清晰,且一直不徐不疾地跟着她这辆马车。
是谁跟着马车?
云瑾容轻轻掀开车帘一角,蓦然瞥见白色骏马上的裴南弦,一身云锦青袍,丰神俊朗,磊落不凡。
见她掀开车帘,冲她粲然一笑,笑容比晚霞还要夺目几分。
南弦哥哥?
他有什么事?
云瑾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忽然一个小纸团飞入她的怀中。
云瑾容疑惑地展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写着“莫急等我!”
左右翻看一番,只有这四个字。
云瑾宜把一切看在眼里,只是调笑道:“看来妹妹有好事将近了。”
云瑾容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第二天云瑾容就明白裴南弦说的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