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章听闻错愕不已,“砚儿,这事关重大,你所言可当真!”
云子砚面色凝重,“父亲,事关侯府生死存亡,我怎敢有所欺瞒?”
低头沉思片刻,云章蓦然抬起头“本来我不想对你多言,可正值生死攸关的档口,我就把今日朝堂的事情告诉你。
今日奏章来报,说是南边水患横生,百姓流离失所。皇上已经派了三皇子和四皇子前去赈灾。可我就是觉得心中不安。
今日朝堂上,你二叔忽然站出来,明显偏向三皇子那一处,我怕你二叔已经同三皇子有牵连。”
二叔居然敢参与皇子夺嫡,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父亲,这件事不可外扬,你得好生劝劝二叔,他怎么能做这种糊涂事呢!”云子砚心中忧虑道。
叹了一口气,云章慢慢说“我何尝不知道,我今天在回来的路上一直规劝,可我看你二叔漫不经心的态度,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哎,……”
云章眉头紧皱,自己亲兄弟不听规劝,非要以身涉险,他说的多了,怕他心里的逆反会更重,反而不妙。
二房现在就如同一个毒瘤,不割除,怕是早晚会把整个侯府葬送其中,心中一合计,云子砚脑子中冒出个念头。
“父亲,何不趁着这次机会把二房分出去,这样以后若是出事了,咱们也少受些牵连。”
云章心有顾忌,踟蹰不定。
按说,老人在,不分家。现在父亲,母亲俱全就要分家,怕是名声不好听。
云子砚听了父亲的顾忌,顿时开解道“父亲,分家不一定你提出来,你可以想方设法让二叔提出来,你再顺水推舟答应,最后就算外人说不是,也说不到你的头上。
再有,你真的放心二房吗?自从我回来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触目惊心的事。这种隐患不除去,怕是会酿成大祸。”
云章想起被欺负的女儿。顿时横下心来,“好,就依照你说的办!”
……
云瑾容回到清芷院,同她一道回来的还有云瑾瑜。
云瑾瑜这时心中还有气“四姐姐,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呀?五姐姐做得好事。凭什么二叔要往我们头上栽赃呢!觉得我们好欺负是不是!”
看着义愤填膺的小丫头,嘟着嘴,握着拳头,别提多可爱了“六妹妹,你不用放在心上,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这次撞在铁板上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四姐姐,你说五姐姐真的会收到惩罚吗?我不相信,祖母平时最偏向二房,最喜欢五姐姐了,说不定她听说了这件事,就直接压下来了!”
摇了摇头。云瑾容道“你不了解祖母,若是平时的些许小事,祖母会轻轻揭过,可这件事情事关侯府的声誉。再有昨夜晚宴的事,还同二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祖母不会像以前那么好说话了。”
老夫人向来自私自利,若是关乎她切身利益,她就不会那么大方了。
云瑾瑜还是半信半疑,但见四姐姐说的那么肯定,她心里就相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