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理寺少卿还在为陈志的事焦头烂额,突然听到有人带着罪证前来。
顿时眼前一亮,命令赶紧把人请过来。
来人正是当年被洪水冲毁房屋,家人全部被冲走的焦秀才,当年他在外求学,适才幸免于难。
等回到家,发现家里早已被夷为平地,愤恨之下,他想去击鼓鸣冤。
可被族人拦住了,官官相护,他们老百姓哪能奈何得了,若是强行去告,恐怕将自己折进去。
焦秀才只好含泪忍下,这两年奋发读书,就盼着考取功名,为亲人和父老乡亲们申冤。
昨日,一个黑衣人把这本账册交给他,让他去大理寺申冤,他半信半疑,打开账册,发现笔笔账的来龙去脉都记得详细清楚。
单看这本账册,陈志担任知府短短五年,居然贪昧下二十多万两白银。
这简直就是贪得无厌的硕鼠。
焦秀才气得拍案而起,第二天一大早便来到大理寺,告发陈志贪赃枉法,蔑视人命。
大理寺少卿看着眼前之人,道“你状告陈知府?”
焦秀才点点头“正是,学生要状告陈知府贪赃枉法,谋害人命!”
大理寺少卿道“堂下之人,你可有罪证?”
焦秀才小心翼翼的把账册掏出来“这正是罪证。”
大理寺少卿命人呈上来,细细看来,越看越吃惊,这个陈志胃口太大了,简直把山阳郡搜刮一遍。
兹事体大,他不敢擅自做主,把事情原委写下来交给刑部尚书共同审查。
刑部尚书翻看卷宗,待细问清事情的原委,同样不敢拿主意,现在山阳郡因为旱灾,整个郡大多颗粒无数,百姓叫苦连天,有些不安分的人甚至举旗造反。
这时候要是爆出陈知府贪污修河道的银子,还不知道要桶出多大的乱子。
“少卿,我看这事太大了,弄不好会动摇国本,这事我们做不得主,还是交给皇上定夺吧!”
大理寺少卿同样忧虑,这两人一合计,最后两人共同去面圣了。
皇上批着奏折,听到陈公公禀报户部尚书同大理寺少卿两人求见。
皇上眉头皱起,暗中疑惑,这两人怎么一起过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用帕巾擦了擦手。
“传!”
陈公公“传礼部尚书,大理寺少卿进殿。”
两人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
“说吧,怎么你们二人共同前来,可是商量好的?”
两人神色一变,当今圣上心性多疑,今日怕是怀疑他们俩私下关系。
刑部尚书忙辩解“皇上,这有一桩案子,我们都拿不准,特地来请皇上定夺。”
皇上眉头不解“哦?什么案子?”
“皇上,昨日有人状告山阳郡陈志停妻再娶,接着又揭发他贪墨修河道的银子。
兹事体大,微臣不敢妄言,本想查清原委再来禀报皇上,可谁知今日早晨一个姓焦的秀才,带了本账册来到大理寺,上面详细登记陈志贪墨银两的来龙去脉。”
大理寺少卿详细解释道。
“那刑部尚书怎么过来了?”
皇上疑虑问道,慑人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