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容不想因为前世的仇恨,这一世变成复仇的工具。若是无关紧要的人不来招惹她,她愿意给他们留条活路。
吃过早饭,云瑾容便赶到祠堂。
等她赶到的时候,大夫人同云瑾瑜已经到了。
云瑾瑜看见云瑾容,活蹦乱跳地窜过来,怕大夫人训斥她,她偷偷地在云瑾容耳边道。
“四姐姐,你太厉害了,我曾经在五姐姐手中吃过好几次亏,每次都是气得干瞪眼。母亲还经常被二婶挤兑,结果你一出手就把两人惩治了,我简直太崇拜你了。”
小丫头眼里冒着钦佩的小星星,云瑾容轻抚她的头,“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四姐姐,四姐姐护着你。”
云瑾瑜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小脑袋。
大夫人看见两姐妹和睦共处的样子,发自内心地笑了。
而这时,云瑾萱来到祠堂,她气色不好,一过来,就趾高气扬地对云瑾容说“你去跟祖父说,愿意原谅母亲,不要让祖父惩处母亲。”
云瑾容目光冰冷,直接拒绝“五妹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任,二婶既然做错了,就该接受家法惩处。我不会去求情的。”
云瑾萱气得伸出手,就要扇云瑾容一巴掌。
云瑾瑜在一旁,连忙拦住“五姐姐,你居然还想打人,我要告诉祖父,让你一起接受惩处。”
云瑾萱手蓦然顿住,扬起的手不甘心地放了下来,她面带恨意地啐了一口“哼,咱们走着瞧。”
说完率先进入祠堂。
云瑾瑜关切的问“四姐姐,你没事吧!五姐姐太过分了。”
云瑾容摇头淡淡道“无事,我们进去吧!”
这时老夫人同老侯爷以及云章、云照来到祠堂里。
而二夫人从昨天起,一直在祠堂罚跪。他们走进祠堂的时候,看见跪得笔直的人影。
等所有的人到齐,便准备实施家法。偷窃侄女嫁妆的罪名可不小,按照家法,需鞭笞三十,跪祠堂一个月。
还没开始行家法,云瑾萱就跪在人前,痛哭道“母亲是无意中犯错,祖父,还请看在母亲是初犯的份上,从轻处置。”
老夫人同样在一旁帮衬道:“二媳妇李氏一向恭顺良善,想是这次受人蒙蔽,一时糊涂,才做下这等错事,侯爷,还是法外开恩,从轻处置。”
云瑾萱连忙道:“对,祖父,母亲全是被白苏那个贱婢怂恿,祖父,还请明查,莫要冤枉了母亲。”
二老爷云照毕竟同李氏二十多年的夫妻,他维护道“父亲,李氏有错,但主要错在用人不当,这鞭笞三十太重了,我看鞭笞那婢女三十下,李氏罚跪祠堂一月,抄佛经一卷,如何?”
本来云瑾容心里有数,按照以往的偏袒,最后可能二婶受得惩处要轻得多。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竟然找来替罪羊,最后二婶竟只罚跪祠堂。
这不是跟没受惩罚一样吗?
看守祠堂的老婆子,是二夫人举荐来的,定会供着二夫人在祠堂里好吃好喝住上一个月。
这样象征惩罚一下,便想了结此事,没门!
云瑾容上前一步道“祖父,昨日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今天又冒出个顶罪的,孙女不服。一个婢女怎么敢偷取主子家三万两白银。按照国法,奴婢偷窃百两以上者,主便人能够处死,白苏是家生子,没人指使她怎么可能做这种糊涂事。
再者,这事王爷已经知晓,想必今日已经禀告给皇上了,若是皇上知道我们侯府如此徇私枉法,不知道会做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