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章拿起嫁妆单子细细看来,这才脸色渐缓。
他心中满意,但嘴上勉强道“嗯,还凑合……”
老侯爷:“……”
呃,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
老侯爷皱了皱眉头,老婆子也不管管,这侯府里的人太没规矩了,在大喜的日子,来触霉头!
正欲发话把人带下去处罚。
萧玉珩先他一步,“不知道是何人在大喜日子哭哭啼啼,带上来,若是说不出因由,本王定会严惩不贷。”
下人们闻言,直接把在门外啼哭的紫诺带了过来。
云章见到来人,眉头一皱,心中疑惑不已,这小丫头不是女儿身边的婢女,怎么会来这来?
他还没来得及问话,紫诺往前重重一跪,哎呀,妈呀,好疼……
本来假装哭的紫诺,这次真的哭了,眼泪哗哗流下来“求侯爷和王爷给姑娘做主,姑娘快被人欺负死了!”
云章一听女儿受了欺负,忙问道“你如实说来,容儿受了什么欺负?”
紫诺抹了抹眼泪,抽噎着说“之前姑娘嫁妆的数目不对,姑娘一直隐忍着没说。
这就算了,可谁知昨日晚上,居然有人去清芷院偷店铺的房契和地契,虽然人捉到了,但东西被偷走了。
还请侯爷与王爷做主,把东西讨要回来。姑娘自幼丧母,生母留下这么点东西还护不住,姑娘哭得眼睛都肿了……”
老侯爷和云章闻言面色凝重起来,居然敢在侯府行窃,这真是家门之丑呀!
萧玉珩知道是容儿的计策,可当听说容儿眼肿了,他的心还是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他目光深沉,蓦然幽幽地说“本王未过门的王妃在侯府就是这种待遇?还不如早些定下日子,娶回王府,好过这这里受罪。”
云章有心辩驳,但事实摆在眼前。
老侯爷和稀泥“这事稍后我们再处置,还是先说亲事吧。”
萧玉珩却道“亲事已经说定了,聘礼送过来断无更改,而现在本王未来的王妃受了委屈,本王不能无动于衷,装作没看见,老侯爷,此事你定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本来老侯爷想息事宁人,关起门来一家人解决,可看齐王爷这架势,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不禁暗骂,哪个混账做事不经脑子,往刀尖上撞。
而那个不经脑子的混账,二夫人正在屋子里焦急万分的等待着。
昨日让清芷院的香儿去偷店铺里的房契和地契,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难道被抓住了?
不可能,她派人关注着清芷院,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知道。
她正担忧着,只见贴身婢女白苏捧回来一个精美盒子,这盒子怎么这么眼熟?
这,这是放店铺房契和地契的盒子!
二夫人兴奋的接过盒子,没有察觉声音高昂地都有些走调“这盒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盒子是清芷院香儿的好姐妹送过来的,说是她现在不方便出来,托她送出来,还说请夫人务必遵守承诺,把一百两给她。”
白苏把刚才小丫头的话重复给二夫人。
本来二夫人心还有疑惑,等听到白苏的话,顿时心放进肚子里。
拿出一百两,让白苏交给来人,还有务必叮嘱那个小丫头嘴严些。
二夫人以前常这样做,从没出过差错,这次就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