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容见她目含微微闪躲,看来还是有所隐瞒。
“还是不说实话,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包子拖下去。”
香儿苦苦哀求,可云瑾容始终一副冷清的模样。
“姑娘,奴婢句句属实,确实是奴婢的哥哥输了一百两银子。后来二夫人找上奴婢,说是要替奴婢还债,只是,只是要求我替她做事。
我是真的被逼无奈,我从前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姑娘的事,这是第一回。”
云瑾容浅淡的声音响起“那二夫人让你这次做什么?”
那婢女犹豫片刻,对上包子凶神恶煞的目光,吓得一激灵道“二夫人让我去西厢房,把放着铺面的房契、地契的匣子偷出去。”
云瑾容不由得叹道,二夫人下手够快的,前脚她把嫁妆收回来,后脚就命人来偷。
这店铺的房契、地契若是在她手里丢了,那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只能吃这个暗亏。
幸亏她提前把放着房契、地契的匣子放进了空间里。
又幸而她今日晚上不放心西厢房里的东西,半夜起来查看。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瑾容眸底闪过一丝寒芒,二房的手伸得太长了,接下来就要做好被剁掉的准备了。
她命令包子“你把她劈晕,绑到柴房,这件事万万不可声张。”
包子带着婢女香儿下去了,云瑾容来到西厢房。
原本空荡荡的西厢房,现在被堆得满满当当。
金玉首饰,锦缎布匹,书法字画……样样皆全……
想当初,母亲是南方第一世族颜氏一族嫡长女,当年出嫁红妆十里,名动京城。
陪嫁之物,样样精巧珍贵,一时看红了众人的眼。
而当时的锦安侯府刚传了不到两代,家底子薄,当初母亲手中铺子的收益,没少接济侯府公用。
生母去世后,备受母亲恩情的侯府那些人,却苛责于她,甚至为了这些东西,还要把她赶到家庙。
当年之事,不单单是苏柔一人设的局,更有侯府的人里应外合。等把手头的事忙完了,她定要把罪魁祸首揪出来。
云瑾容把嫁妆的箱子掀开,手轻轻一扬,一箱子珠玉首饰全部收在空间里了。
接着云瑾容把名家书法字画都收进了空间里。
一个,一个箱子走过……
最后只留下一些锦缎布匹及一些不好搬动的大件。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后半夜,云容回到主屋容,和衣而眠,一夜天亮。
云瑾容一大早命令包子给王爷递个信,今天要有场大戏,王爷务必要配合她。
包子听令,嗖的消失在原地。
云瑾容悠闲地吃了早饭,便来到柴房。
只见昨天的香儿正歪在一边睡着,云瑾容上前把她叫醒,趁她迷糊之间,云瑾容把一瓶药水灌了进去。
这是香儿猛地清醒了,“姑娘,这是给我喝了什么,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呀!”
云瑾容淡笑,幽幽说道“没事,这只是我独门配置的断肠散,每隔一个时辰,痛一次。每次痛起来,都如刀绞一般。如果两天没有解药,便会穿肠烂肚而死。”
香儿吓得脸色惨白,“姑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想死,求求姑娘宽宏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