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粉其实根本没什么太大的伤害作用,只是暂时能让他没那快的靠近自己而已,林清浅抓起桌子上的钗环放在自己的颈肩,声泪俱下地说道,“你、、、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
那男子眼见她要寻短见,知道女人得哄着,便邪魅地笑了笑,“美人,你放心没人能找到这里的,何必这样寻死觅活的,不如就此从了我,当了我的压寨夫人,我让你好喝好住地供着你!”
但那笑容让林清浅只觉得是恶心,似乎她早已经是他囊中之物,那男子也不着急只是缓缓地靠近她。
“谁要做你的夫人,恶心!你、、、你、、、真的别过来!你、、、再过来小心我不客气!”林清浅内心恐慌到极点,近乎哀求的声音,手中的钗环向自己肩颈又靠近了一些,但是他仍然无动于衷。
那寨主的脸色近乎调戏状,“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不客气!”
她有点讨厌自己,现在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尽管之前学过跆拳道,有点武术功底,但奈何这小姐的身体完全排不上用场,内心浮现出千万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觉得自己此时没有法子了。
正当这人用粗糙的大手将她一把抓过去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她用尽全身力气,用脚踢中他的要害位置,然后冲向门口的方向,许是踢得正中要害,那人连声用手捂住要害位置,大喊道,“你这个婆娘,竟敢踢我,别给脸不要脸!”
眼见她要逃出去,他一手就拉住刚冲到门口的林清浅,粗糙的大手反手扇了她一耳光,在她身上踢了几脚,那耳光打得林清浅头昏眼花,全身已经疼得没有知觉,嘴角的血立马渗了出来,她红着眼、怒目瞪视着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钗环,反手给他一耳光,奈何却被他一把抓住,她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将另一只拿在手上的钗环在那男子身上随意戳了几处。
显然这几处没有弄疼他,但是也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从他身上渗出来,那男子将她推到床上,嘴角向外吐了一把口水,“你刺我,今天老子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娘!”
说着手便将去撕扯她的衣服,他一边撕,林清浅手中的钗环也在不断地刺向他,他压根都不理会,只是全力地扑在她身上,疯狂地掠夺着,全身的疼痛让她不堪受此屈辱,“你走开!你走开!走开!”她用尽全身力气呼喊着,她用脚再次踢中要害,他捂住要害喊着了几声疼痛。
“我告诉你,你别过来!”林清浅赶忙从他身下逃开,此时她全身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拿起身边的椅子砸向他,“你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房间里有什么,她就扔什么,动静和声响闹得很大。
在房间外等着的两个婆子摇了摇头,还真没有一个女子能像她这样闹腾。
也正是这动静和声响引来了在外面逡巡的尼克桑,他朝着那间动静最大的屋子飞过去,果然就看见一个男子一边捂住要害处的疼痛,一边靠近一位女子,将她推向床边,而那女子正是司马家的少夫人。
他用脚踹开房门,“住手!”他大声呵斥道,一脚便将那男子踢倒在床边,拉过司马少夫人的手,将她牢牢地护在身后。“少夫人,没事了!”
林清浅看着眼前这位带着面具的男子,想起正是之前拜访过嘉禾公主的,番国的使臣,尼克桑,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来救自己,但是此情此景,她也只是艰难地“嗯”了一声。
“来人啦,将他给我抓起来!”那男子摸着刚刚被踢的位置,看着对方要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美人给带走,心中自是不满,开始向他的身上挥去拳头,却正好被尼克桑大人给一把别过,两人一来一往,原本就乱七八糟的房间,此时已经被砸得稀巴烂。
门外闯进来一名人,哭着回禀着,“寨主,不好了,不好了,官兵已经杀进来了!”在房中能清晰听见寨子里的打斗声,不一会儿,火把就将整个院子照得通透明亮。
“什么?他们怎么知道这里的。”那男子突然停下打斗,手立马捏住林清浅地脖子,对着尼克桑威胁道,“你再过来,我就掐死她。”
尼克桑唇边浮现出一丝笑意,“寨主大人,你们黑云寨是太安逸了吧!还以为这皇陵的庇佑好使呐!你也不看看你们都抓了什么人来?”
寨主一脸心虚地看着他,斜着眼对属下说道,“将他绑起来!”说完,他便拖着林清浅朝着山顶的方向逃去。
这几个小土匪哪里是尼克桑的对手,还没打过三招,他便从中逃脱,跟着那寨主的方向追去,奈何山头已经全部被官兵包围,他压根逃不掉。
司马辰景包抄小路,从另一面拦截住那人的去路,不偏不倚就正好撞上。
“黑云寨主,将我夫人给我放了。否则、、、弓箭手准备!”司马辰景一身戎装,沉着脸色吼道。
后面尼克桑也跟了上来,“你逃不掉了!黑云寨主,快放人吧!”尼克桑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寨主慌乱间将人往旁边的草丛一扔,人却往山上的悬崖边跑去,身后的御林军已经跟了上去,司马辰景连忙跑去扶住身上满是伤痕的林清浅,嘴唇不停地在颤抖着,“清浅,清浅,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
林清浅见他终于来了,手上早已没了半分多余的力气,全身都摊倒在他身上,手上的血迹还未干,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公、、、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司马辰景看着她面色惨白,嘴唇发干,衣衫不整,他立马将自己的衣衫脱下,小心地盖在她身上,朝她噤了个声,“清浅,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说着,便将她安稳地抱在怀中,本就瘦小的身子,这一折腾如羽毛般轻,抱在怀中一点重量都没有,司马辰景一脸懊悔地看着她,他有点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陪她去,看着她卷翘地睫毛上未干的泪水,他俯下身吻了吻,似乎要将那泪水全部收回。
寨主还没来得及跳下悬崖,就被尼克桑和侍卫们俘获了。
“寨主,你这胆子还真大,当朝公主和司马少夫人你也敢抓?打主意打到了天子头上,也怕是不想活了!”尼克桑一贯的轻松的作风,调侃着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寨主,看他长着一副聪明人的样子,却有着孩童般的智商,真是让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