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老,你这么简单就把首席弟子这个名号给了他,不怕他不能服众吗?我可听说了,因为他缺席了八大议宗的比试,如今新来的众多外门弟子对他可都多有微词的呀。”
姬长老右手拈起了一枚黑子,轻轻的将其落在了棋盘上,“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我相信他,能担此名。”
“哦?姬长老何以对这个小子有那么足的信心呀?”坐在姬长老对面的一个年轻人也笑着拾起了一枚棋子,只是当他望了几眼棋盘后,其被笑容满面的脸庞却不禁黑了下来。
那年轻人思量了许久,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又将棋子放进了棋盒中,“好一步杀棋,这局是我输了。”
“哈哈。”姬长老朗声一笑,拂袖起了身,走到了离棋盘数步远的悬崖边,此悬崖高约百丈,崖下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建筑,其中就有外门弟子所居住的宅院。
姬长老盯着下方看了一会后,说道:“如今的寻天门,不比以往,不知有多少宗门,多少势力,都在暗中觊觎着这万宗第一门的名号,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是平平常,但实际上,飓风早已在岸边登陆了。”
那年轻人也走到了姬长老的身侧,问道:“所以你这是在挑选宗门未来的中流砥柱?”
姬长老听闻此言,只是笑而不语。
那青年见姬长老此状,知晓了自己刚才所说,已是正确,只是他心中还有疑问,但在他正欲发问时,姬长老却从袖中掏出了一枚传送符,然后一捏,消失了。
那青年见姬长老突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只得无奈一笑。显然,在多年的相处以来,他已经熟悉了姬长老的所作所为。
青年将目光遥遥的落在了一座外门弟子居住的院落上,脸上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戏谑表情……
此刻,石尘几人居住的院落内。
“石尘,你说你都得了首席弟子的身份了,怎么还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呀?”钱多多几步走到坐在床上暗自叹气的石尘的身边,语气带着羡慕色彩地说道:“那首席弟子的身份多么珍贵呀,多少人想得到都得不到呢。”
姜川倒了一杯水,递到了石尘的手边,道:“恐怕石尘所烦恼的是如何守住首席弟子这个地位吧。”
姜川说完这句话后,石尘虽接过了姜川递过来的水,但仍旧是低着头语气很低沉地说道:“本来我缺席八大议宗的比试,就已经让一些同门弟子不满了,如今更是不明不白地获得了首席弟子这个称号,就更加会让一些人心情不快。”
“尘哥,我虽然面子薄,但我妈常说,不要脸,吃饱饭;光要脸,饿穿肠。”
洪鸿的话语刚说完,钱多多就开口,“是呀,石尘,何必要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呢?你活着是为了自我而活,不是为了他们而活的呀。”
石尘苦笑了一声,“如果我真的只是烦这的话就好了。”
说完,他一仰首喝光了杯中的水,这番举动让一旁的姜川不由得吃了一惊,他看了看自己手中不住往外冒着白烟的杯子,又看了看自己面前一切正常的石尘,不由得用舌头轻轻试了试手中的水——烫,很烫。
石尘一口喝完滚烫的开水后,好似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负手而立地眺望着窗外的空间,一副深沉意。
“我烦恼的是,在三个月后,和那些刚由记名弟子晋升到外门弟子的人的比试,毕竟这场比试可以说是一场擂台战,往小了说,这场擂台战只关乎首席弟子的归属权,往大了说,这场擂台战可是关乎了我们这百名外门弟子和两百百名新晋外门弟子的颜面,一旦我败北,那么按照以往的规矩,将代表着我们这一届直接考入外门的弟子,比不上那些由记名弟子晋升上来的弟子。”
石尘的话,让姜川几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后,姜川走到了石尘的身后,将石尘的身体掰到了他的眼前,“我听说,这届新晋的两百名弟子中,只有一个叫柳丰的人可称翘楚,据说他的修为已经到了淬气境二重的境界。我上次在八大议宗的比试中虽只获得了二十七名的成绩,但获得了可以去藏宝阁借取一本拓印的地级功法的机会,这个机会我还没用,你可拿着我的身份令牌,前去藏宝阁挑选一本适合你的功法秘籍。”
姜川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将其递到了石尘的身前。
钱多多和洪鸿也走到了石尘的身前,将自己的身份令牌递到了石尘的前方,“我和洪鸿这次都没能进入前三十名,所以给不了你功法秘籍,但我们的令牌里有月供,你可以先拿这些去换些能提升你实力的东西。”
石尘看着那三只伸在他眼前的手,眼眶微微红,他摆了一下手,说道:“怎么,就那么不信任我呀,不就一个小小的柳丰吗?我一根指头就能解决掉他了,用得着这些东西吗?”
“呦呵,瞧把你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这不是舍不得打击你减肥的的决心,才不上天的嘛。要不然我一蹦就蹦上了天,你一蹦,地陷了不少的话,你多尴尬呀。”
“你敢变相的说我胖,看打。”
“好了好了,钱多多,别拔花瓶里的花呀,还有,别蹦了,地要裂了。”
“哈哈……”一旁的洪鸿看着来回在房里追逐的石尘和钱多多,不由得笑出了声……
第一峰的一处修习室内,昱小白一脸愤愤地对着捧着书本看的祝灵澄抱怨道:“你说,就那个石尘,他凭什么获得这个首席弟子的称号呀,上次八大议宗他连参加都没有参加,要不是你力挽狂澜战胜了那个蓝申,这次八大议宗比试的第一名就归属于上苍宗了,就你这成绩,怎么也比那个石尘更耀眼吧,再说了,那个石尘才是锻体境七重的实力,那个柳丰也是淬气境二重,他怎么打得过柳丰,他在擂台上一败,不仅是他面子丢了,我们的面子也要跟着他一起丢掉……”
“闭嘴。”
祝灵澄合上了手中的书,看了一眼一脸错愕的昱小白,语气嫌弃地道:“跟个苍蝇一样,烦死了。”
说完,她便拿起了书,走出了修习室,留下了一脸气愤的昱小白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