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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发!京城

东方,大涵国。

从当今开国皇帝31岁起兵平定流寇开始算,他前后一共用了19年的时间平定中原主要敌对势力。后建国,国号涵,年号开元。

而后开国十五年间,对外,攻灭、收编中原各地其他的各军阀势力,完成一统大业。驱赶北方游牧民族势力,并依山建立起数道防御阵线,成功将游牧势力的威胁赶出中原大地。

对内,恢复民生,强调与民休息,轻徭薄税,使得因战乱而锐减的人口短短十多年间就有了明显的恢复,并鼓励耕种,使得许多因战乱而荒芜的农田重新开始耕作起来。

国家慢慢开始散发出新的生机。

然而因开国皇帝半辈子都在四处征战,建国后又每日通宵达旦的处理政事,早就身体不适的开元皇帝在刚刚过完开元十五年的新年就不幸驾崩了,传位于其长子继位。举国上下,莫不悲伤。

轻阳山,轻阳宗。

太阳刚刚冒出山头,轻阳宗众弟子就已起了床。刚入门的新弟子负责拾捡柴火和担挑饮水等杂事。而入门一段时间的老弟子则是集中在练武场上训练。

轻阳宗并不是只偏向某一种单独武学的宗派,比如五大剑派的以剑修为主。轻阳宗几乎所有武功类别都有涉及。这其中缘由主要是因为在轻阳宗有着三种完全不同的上乘武学。

上乘武学之所以叫上乘。是因为不管是这门武功的运功方式还是使用效果都已经完善到无可挑剔,所有的上乘武学无一不代表对所在领域的最高领会。只要有一部自悟的上乘武学,且被武林中人所承认,就能够开创门派。当然,大多数的上乘武学练习条件也是最为严苛的。

而中乘武学缺点就比较多了,有的可能是威力虽然可观,但是对自己的伤害过大,亦或是前期进步快,效果明显,但是到了后期就有了明显副作用的都统一编为了中乘武学,这类武学比较注重某一方面的发展,没有做到平衡功法中所有方面的平衡。

下乘武学的定义比较模糊,只要是强身健体的,能够编订成册,就能叫下乘武学。

轻阳宗原本叫轻阳派,其开派祖师爷悟出了一部内功心法,命之轻阳心法。经过数十年的完善补充,最终成就其上乘武学之名。后又寻得一灵山之地并借心法之名成功开派。其后人又在百余年间因各种原因得到了宗内的其余两部上乘武学,此后轻阳派飞速发展,最终得以在前掌门的时候改派立宗,成为当今武林届的又一巨头。

在练武场不远处的一处瓦房之上,一名年轻人以打坐之姿盘坐于房顶修炼开派心法。

这名年轻人叫做月季,乃是轻阳宗年轻一代弟子中最早入门之人,也就是年轻一代所有弟子的大师兄。

月季本是一乡野农夫之子,但是当时天下大乱,月季家中本就无粮,又多了一暂时无法劳作的孩子,家中就更困难了。月季五岁时,遇见了外出办事的轻阳宗前掌门,前掌门发现月季根骨惊奇,正是修炼开派武学的好苗子,就和月季父亲商量想要带走他。他父亲虽不舍传宗儿子离开,但是现实却又让他无可奈何,于是收了几两银子就让前掌门带走了自己的儿子。

月季倒真是一练武的好材料,只用了十几年,内功基础就打的无比夯实,运功七窍打通了四窍。于是在不久前,当今掌门也就是月季师傅传授给了月季开派祖师悟出的内功心法,轻阳心法。

初得上乘武学,月季恨不得每日不用吃饭睡觉,每天从早到晚都沉浸在这门功法的世界。要不是师傅出口指责,要求其须知进退有度,急功近利容易走火入魔,说不定今日的月季早就不成人样了。

“师哥,快下来啊。我给你带了早饭。”这时楼下响起了一阵女性的唤声。

只见楼下站着一女子,这女子双瞳剪水,韶颜稚齿,风神绰约,此女子当真是美艳动人。这人月季师父的女儿,他的师妹,今年正处二八年华。

很巧,在月季被前掌门带回山上的那天,正好碰上暮雪的出生,所以月季就被直接带到了师父的住处,月季也有幸抱了一下刚出生的师妹,所以月季和暮雪师妹关系特别的亲,别人叫师兄,暮雪非得叫月季师哥。虽然每次都感觉不好意思,但是内心却是非常欢愉的。

“等我一下。”说着,月季一个翻身跳下了房子。双手接过了师妹带来的那早已吃腻的早饭,内心却是无比的欢快,仿佛那两个馒头是天上的仙桃。

暮雪走向沿往练功场的竹林,月季也跟了上去。两人慢慢的在竹林中走着,两人一会看着竹叶,一会儿看着竹筋,却仿佛不愿看对方一般,目光都下意识的避开了身边的人。漫步无言的场景应是最尴尬的。但是两人都情愿这段竹林长些再长些,对方的步伐慢些再慢些。

只要愿意,就算是整个轻阳宗想来都不够他们两走的,所以最终两人还是走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诸弟子都在练习,或是高深的剑法,或是基础的扎马步。所有人在值班长老的注视下都显得那般认真。

忽然,头顶飞过一只黑鸽。此种黑鸽自古以来就是朝廷专用的传信信鸽。而轻阳宗作为当今武林巨头,在武林界中有着众多的拥护者,当然有资格接受朝廷的直接传告。

月季和师妹互看了一眼。虽然与朝廷有着直接联系的权限,但是如果没有真正的大事,朝堂与俗世武林始终是两个世界,朝廷是不会与各宗派联系的,而且是使用急信信鸽。所以信鸽携带的消息肯定是大事!

两人赶紧赶往议事大厅。

练武场上其他弟子也是吵闹起来,值班长老一脸严肃的喝止住了好奇的众弟子,却是对月季二人不做理会。

来到议事大厅,掌门和各部长老早已聚齐,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眼神。

坐在首位剑眉利眼的中年男人就是当今轻阳宗宗主,暮叶柳。其左手位第一人是一名年过半百,发须皆已开始发白,但仍是锐气不减的男人就是轻阳宗首席长老,刘子辛,负责宗内一切大小事务。而其右手位站着的一名年过三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子,乃是宗主之妻,暮雪生母,徐霜霜。

“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圣上驾崩,朝廷要求我等武林宗派都派人前去参加先帝国葬和新帝登基礼。此事重大,我将亲自前去,刘长老,我不在的时候,宗内事宜,辛苦了。“掌门看向刘子辛说到。

“是,掌门。”刘子辛拱手受命。

掌门瞥眼看到人群最后站着的月季二人,想了想说到:”月季,你也准备准备吧,跟我一起去一趟。都城繁华,多见见外面的世界,对你以后有帮助。”

“是,师傅。”听到可以去都城,月季脸上是难掩的兴奋。毕竟对一名长居山中的年轻人来说,外面广阔世界的诱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暮雪盯着暮叶柳看了半天,发现没有了后文,瞬间就不高兴了。大声堵着嘴说到:“爹,怎么你带上师哥却不带上我啊,我也要去。”

“京城离此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孩子跟着凑什么热闹,别闹了。”暮叶柳一脸严肃的说着。

“我不管,我不管。你把师哥都带上了,为什么不带上我。娘,您帮我劝劝爹啊。”暮雪看着站在暮叶柳身后的徐霜霜带着哭腔的说道。

“二哥,难得外出一趟。而且雪儿从出生到现在几乎就没有下过山。就带她出去看看吧。”徐霜霜拉着暮叶柳的手臂劝说着。没办法,她和暮叶柳至今也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她对这个女儿所有不过分的要求都不会拒绝。

“掌门,夫人说的有道理,小雪现在长大了,她总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山里虽安详宁静,但是总是比不得外面世界的繁华,你让她待在山上,等你回来了,指不定怎么和你闹呢。“刘子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的劝说着。而周边其他几位长老也是劝说着。

暮叶柳挑了挑眉,心想着刘子辛你这不是明摆着给这丫头出主意对付我吗。

不过细想了一下,觉得此事也无伤大雅,带上大弟子却不带上亲女儿,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自己女儿撒泼打诨的本事可是不小。无奈的看了看徐霜霜,然后看向暮雪,一脸严肃的说着:“想要去可以,一路上得一切听我的,而且不允许耍脾气,否则肯定没有下次了。”

暮雪一听父亲的话,脸上立马阴天转晴,甜甜的对着徐霜霜和诸位长老道谢。却对父亲的话很是厌烦。拉着月季的手就往外跑,边跑边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老说话怎么像厨房的苏姨那样絮絮叨叨啊。我和师哥先去准备行囊了,就不和你说了。”

无奈的月季也只有毫无反抗的跟着暮雪一起离开。

对于暮雪的行为,暮叶柳也是很无奈。暮雪自小只要犯事了,第一个就是找她娘亲,自己想要教训一下她,徐霜霜总是阻拦着,所以这孩子从来就没有受到过任何的训诫。好在暮雪自小心眼不坏,虽然有些任性,偶尔耍点小脾气,不过都无大碍,暮叶秋也就无所谓了。

因事情紧急,不多时,暮叶柳三人的行囊就都已收拾好了。山门口,宗内所有无事的长老弟子都赶来相送。浩浩荡荡的队伍慢慢走到官道上,暮叶柳让所有人停步,然后自己三人就走向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待三人上了马车,月季驱赶着马车开始出发。轻阳宗众人皆抱手弯腰齐声喊道:“恭送掌门。”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风中寒气依在,但是其中却夹杂着一股清新泥土的气味。

春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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