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良辰一挥袖子,脸上的愤怒又多了几分,“我良辰做事坦坦荡荡,才不似殿下这般小人!太子殿下在何处我不知,不过我未做过违背天理的事情,我良辰问心无愧!”
“行了!”
寝宫里突然传来了声音,所有人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柳知远缓缓地从里头走了出来,面色十分凝重,“谁想在这里闹事,我就削了谁的官,降为庶民,谁都一样!”他说完这句话,深深地看了亓玥一眼。
地下的人都没了声音,良辰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柳知远虽不是陛下,但地位却是极高的。他这一声呵斥,自是没人还敢再乱嚼舌根。
良辰跟着他一同离开了,但心里却满是担心,“大人,太子他……”
“他无事,遭到袭击受了点伤,没有大碍,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柳知远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她。
良辰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我?我无事的,他们不能对我怎么样。”
“你以为我担心的是那几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官员吗?”柳知远有些气愤的指了指那边官员的方向。
良辰还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秦王?”她不知为何笑了笑,“他要来便来吧,来了,就把良家和陛下,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的仇都讨回来。”
“你!”柳知远更是气愤,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这些事都告诉她,如今让她心里更是多了几分仇恨。
“其实……陛下本就已决定将皇位传给秦王殿下。”
良辰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柳知远,好像在说着,就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做圣上。
柳知远还是缓缓地说着,“立亓珣为太子仅仅是因为他是嫡长子,能安抚朝中大臣,陛下一直都是欣赏秦王的才能的,只是……只是他们之间的隔阂太深,算了,你以后会知道的。”柳知远晃了晃脑袋,不想再说下去。
良辰如今心里对秦王只有仇恨,柳知远究竟说了些什么,她自是没听进去。
见柳知远离开,她朝后方望了望,陛下驾崩,这是多让全天下人悲痛的事情,可这朝中官员又有几个真的为此事伤心呢?
朝中百官,跪拜在那儿寝宫又有什么用,心中有企图,在那儿只能让人心中发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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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再一次来到这金铭殿已经是几天后了。她本不想再来的,亓玥的登基大典她也没有到场,毕竟如今所有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再留在这里,只会让更多的人说闲话。
但这朝中职务还未卸去,一直不来交差也自是不行,所以她今天便随着柳知远进了宫,入了金铭殿。
见她来,殿内自是激起了不少闲言碎语。当然,大多都是嘲讽的,良辰也不去理睬,只是自顾自地站在那里,偶尔跟柳知远说几句话。
“上朝——”
底下的闲话瞬间没了,个个都恭恭敬敬地行着礼。
“梁大人平日里可真是忙碌,这是多久没在金铭殿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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