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一场屠杀,凭借着车厢的防护,民团不停的射杀蒙古骑兵,而蒙古骑兵因为被压缩了空间,战马不能活动,加上阵中王梁的杀戮,一时间死伤惨重,等到王梁杀死他们的万夫长之后,蒙古骑兵士气更是低落,王梁运起狮吼功喊话道:“万夫长已被杀死,丢下兵器投降,降者不杀。”
众多蒙古骑兵闻言顿时纷纷丢下兵器,王梁示意手下民团将这些降兵集合起来,进行甄别,其中纯正蒙古兵只有不足几百人,而且大部分已经被王梁杀死了,剩下的有金人,有汉人。
王梁对着金人跟汉人说道:“你们这些人居然帮助自己的敌对国对付自己的族人,按说全都要杀死,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加入我的部队,一起对抗蒙古人。你们也看到了蒙古人并不可怕,只要肯拼搏,一样能打败他们。还有我的民团杀敌有奖赏,吃喝不愁。这里只有能者上,庸者下,若是有人能打败十人长,就让他担任十人长,能打败百夫长,就是百夫长,要是能打败千夫长,就是千夫长。”
其中一个降兵站起身来,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不杀我们,反而还用我们?”
王郁武说道:“放肆,我们指挥使大人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不过想来你们这些人也就是百夫长以下的职位,之上的就不要想了,这是我们王家村的。不过你们要是努力一点,着我们习武的话,说不定还有升迁的希望。”
这时候成州县城内也有人走了出来,却是县中大户胡力等人前来劳军的。王梁对着胡力说道:“胡员外,这成州知府或是县令何在?”
胡力长叹一声说道:“都走了,自从接到郑损的命令之后,知府带着县尉以及成州的兵马走了,只有我们这些人组织家丁再次守城,若是王员外晚来一天,只怕这成州就陷落了。”
王梁看着成州县城,对着胡力说道:“走了也好,这成州现在算是到了胡员外手中了,我还要带着这些兵马去西和县和阶州,不知道胡员外是否能组织成州百姓为我等押送粮草,放心我会付钱的。”
胡力说道:“王员外这就见外了,您救了成州上下,这粮草押运的事情我等自然义不容辞,而且小老儿见这民团甚是威武,不知道王员外还要不要人?”
王梁点头,说道:“怎么不要人,若不是我还需要留下兵马在王家村防范从大散关进来的蒙古兵,只怕王家村团练都带来了,毕竟这人多好办事不是吗。”
胡力于是高兴的挥手让一个青年来到这边,说道:“王员外,这是我的儿子胡清,学过几天拳脚,我把他交给你了。”
王梁看了一下胡清,发现他真的是学了几天的拳脚,身上内气全无,看来没有遇到好老师,对着胡力说道:“把他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这样先让他跟着王郁武,学几天功夫再说,毕竟上阵杀敌不急于一时,要是没有一身好本领可不行。”
胡清有些不服气的扫了一眼王郁武,说道:“王员外,你把我教给他算什么,我这一身本领不用学功夫了。”
王郁武在一旁听到后,冷笑一声,拿起一把蒙古人的弯刀,用力一掰,钢刀顿时重中断裂开来。
胡清看到后一惊,顿时不敢说话了。王梁笑了一下,说道:“胡公子,看到了吧。王郁武虽然现在只是民团的团练副使,可是一身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好手了,所以你跟着他学武没什么不好的。至于领兵打仗的事情,不急于一时,等到你在王郁武旗下有所成,自会让你带兵打仗的。”
这边民团打扫战场,而王梁则是拿出地图跟王郁武、王郁云说起接下来的行动。王郁云成熟稳重,王梁让他带领一千民团,外带五百降兵前去阶州,骑兵侦查情况,若是蒙古兵不多则占领阶州,若是蒙古兵众多,则在阶州边的安化屯兵,修建关隘,等待支援。王郁武则是跟随王梁带着剩余的兵马去西和州,若是可以救下西和州后,再伺机夺取天水,最坏也要夺取皂角镇,从而在这里堵住蒙古兵南下的道路。
时间来到两日后,西和县以南十里地之处。王梁对着斥候问道:“西和州情况如何?”
斥候回答道:“回指挥使,蒙古人正在攻打县城,不过看样子一时间还攻不下来。蒙古兵只有一千多人,附近的村落大部分都被劫掠,人口牲畜都在蒙古军营之中。”
王梁点了点头,让斥候下去之后,对着王郁武说道:“此战倒是轻松很多,我带着骑兵冲阵,你带着步兵跟上。”说完就走到前面的骑兵队列之中,指挥手下策马奔驰。
正在攻城的蒙古兵看到奔跑而来的骑兵,顿时欢呼声四起,却是以为是自己的援兵到了。城墙上防守的宋军则是有些心思紊乱,各自为战。
利州副都统何进见状连声呼喝,指挥士卒将攻城的蒙古兵打退。就在宋军防线动摇之际,就看到那队骑兵直接杀入蒙古兵人群之中,肆意杀戮。一时间蒙古兵猝不及防,连连败退,四处骚动。王梁趁此机会高声喊道:“弃械投降者不杀,弃械投降者不杀。”
那些蒙古兵闻言,汉人跟金人立即丢弃手中兵器,蹲在地上,而蒙古人跟其他人则是不明所以,不过看到汉人的动作也大概知道什么意思,只能照办,也有奋起抵抗的,可是却被一拥而上的降卒杀死。
等都战场大局已定,西和城上的宋军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蒙古军内讧,所以紧紧盯着下面。王梁对着城上喊道:“凤州民团指挥使王梁,特带凤州民团前来救援,不知道西和城谁在主事?”
何进见状,说道:“本馆利州副都统何进,王指挥使可还记得何某?”
王梁打量了一下,发现确实是在乾坤山庄见过的何进,于是说道:“原来是何都统,你在这里就好办了,这些降卒就交给你处置了,我还要带着民团去天水。若是能救下天水的话,那么川蜀之地还有抵抗之力。”
何进见状,说道:“王指挥使不要着急,我跟你一起去,这样也好收拢天水当地的百姓,至于战后如何,也需要跟你一起商量一下。”
等何进出城之后,王梁带着骑兵马不停蹄的向着天水进军,对于后面的步兵,仅仅是让传令兵传令在西和驻守待令。
天水距离西和县足有一百六十里地,王梁带着骑兵也是日夜兼程两天才到皂郊镇,此地距离天水只有十几里了,王梁让手下骑兵在此歇息,另外派遣一支斥候前去天水查看情况如何。
三个时辰之后,一队斥候回来,说道:“禀告指挥使,这天水城中仅有几百蒙古兵驻守,并无其他兵马。”
王梁看了一眼何进,说道:“何都统,看来天水轻易可以拿下,只是拿下之后如何驻守还是一个问题,毕竟这天水拿下之后,朝廷没有驻军不行,可是我手下的全都是投降的金人跟汉人,不如何都统就在此地驻扎如何?你做天水知府,我让王郁武作为这支军队的指挥官,配合你防守天水,如何?”
何进有些奇怪的问道:“那王团练使你呢?”
王梁笑了一下,说道:“我啊,我想去祁州看看,若是能夺下祁州,或是在祁州这边的山路修建一座关隘,那么这五州三关就算是万无一失了。剩下的就看朝廷是不是愿意跟蒙古人开战了,若是他们愿意的话,我愿意领兵决战沙场,若是朝廷无此意向,那么说不得,我要自为之了。”
何进看着王梁。一时间不知道王梁是说笑,还是真的有此意向。最终只能装作没有听到王梁的话,让王梁自去整军备战去了。
王梁带着骑兵一路奔驰来到天水城外,守城士兵并没有关上城门,反而是欢呼不已,王梁也不客气,带着骑兵就冲入城中。傍晚时分,天水顺利光复。
王梁在县衙之中,对着挑选出来的军官说道:“此战刘阿牛作战英勇,勇敢迅猛,日后可做一军先锋。另外这支军队跟随我几次作战,全都是奋勇登先,不可不赏,着每人上次五两白银,另外一人配发一柄王氏战刀。”
刘阿牛闻言有些不高兴,说道:“将军何以赏赐如此少,一柄刀就将我们打发了?”
旁边何进说道:“哈哈,刘壮士看来不知道王氏战刀的珍贵,所以才如此说,这王氏战刀,比之寻常的刀剑质量更好,价格也更高,一般需要十几贯钱才能买一柄短匕首,百两白银才能换取一柄战刀。”
刘阿牛等将官这才高兴起来,不停感谢王梁。王梁说道:“现在感谢还太早了,这战刀还在王家村,需要半月后才能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