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楼上,王梁对着小二说道:“小二哥,来一壶女儿红,另外还要两斤牛肉,一条鱼。”
小二过来说道:“客官,还请在楼下用酒,今日楼上已经有人包下来了。”
王梁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个人说道:“王少侠来了,快请坐吧。”
王梁转头一看,原来是丘处机正在一边自饮自酌,倒是好不逍遥。王梁上前施了一礼,说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道长,真是好巧啊,道长可是在这里回忆当年跟江南七怪的往事?”
丘处机笑了一下,说道:“回忆往事不假,不过也是跟人有约,当日在牛家村离开之后,又碰到了柯镇恶等人,我跟江南六怪就约定在八月十五之前在醉仙楼饮酒叙旧。这不我正在等着他们呢。”
王梁这才打量了一下楼上的布置,上面有九张桌子,除了丘处机的这一张桌子,上放满了杯子筷子之外,其他的八张桌子上面每张桌子上面只放了一双筷子,一个酒杯。
丘处机正要说话,就听到楼梯上又有人走动的声音,王梁停了一下,发现是两个人的声音,于是说道:“道长,看来你的客人来了。”
丘处机闻言也是看向楼梯口,想看看是谁到了,就看到两个人走上来,却是郭靖更黄蓉两个人。丘处机当即开口说道:“靖儿,蓉儿,你们来了!”
郭靖黄蓉赶紧上前,拜倒在地,说道:“丘道长,您在这呢。”转头看向王梁说道:“王大哥,穆姑娘。”王梁点了点头,穆念慈则是走到黄蓉身边,跟他说起了悄悄话。
丘处机说道:“是啊,你们来到这里,可是你的师父跟你们说了,我要跟他们在这里饮酒叙旧。你六位师父都到了吗?我可是早就给他们定下了酒席了。”
郭靖跟黄蓉也扫视了一下酒楼,接着郭靖说道:“我六位师父随后就到,我跟蓉儿是先来看看当年你们初次相遇的酒楼。”
丘处机颇有些感慨的说起了当年的时期,说道:“二十年前,我在此跟你们的师父们初次相会,他们就是这样安排的,其中还有一位焦木大师,只可惜他老人家跟你五师父已经不能在此重聚。”说道这里神情很是有些唏嘘之意。郭靖闻言也是有些眼眶翻红,却是想起了为救自己而死去的张阿生。
丘处机这时已经陷入回忆之中,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说起了当年往事。王梁却是看到郭靖才想起来,这江南六怪看来没有上桃花岛,更没有出事,自己的任务拯救江南五怪性命算是完成了。却不知道这次烟雨楼的约会,欧阳锋会不会出现了。
这时听到丘处机讲到:“靖儿,当初我跟你师父他们约定,今年的三月二十四,你跟杨康在这里比武决胜。我倒是很钦佩你七位师傅的高义,一开始就将你教导的很好,不像我,虽然找到了杨康,可是一心只想着锄奸杀贼,不鞥在杨康身上多花一些心思,既没有教他学好武功,更是没有将他陶冶教诲,让他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子,却成了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之人。现在想起来,真的是无颜面对杨铁心兄弟。虽然他闲杂痛改亲非,不过身上的邪气难除,现在想来,却是让我好生后悔啊。”
郭靖跟黄蓉听到后,有心说杨康的行为不端,根本没有改正,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王梁倒是对此不置一言,毕竟杨康现在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大舅子,总不能说自己大义灭亲吧,何况现在倒是也没做些什么恶事来,当然对于郭靖黄蓉来说算是十恶不赦了。
丘处机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继续说道:“人生在世,文才武功都是旁枝末节,最重要的是人品,忠义二字最是紧要的。就算杨康武功胜你百倍,可是轮到人品,醉仙楼的比武却是你的几位师父胜了。哈哈,丘处机当真是输的心服口服啊。”
说道这里的时候,楼下传来走动声,更是有拐杖击打地面的声音传来,王梁猜想应该是江南六怪来了。果不其然,就看到柯镇恶打头,后面跟着朱聪等人,韩小莹在最后面。
柯镇恶来到楼上后,笑着说道:“刚才在楼下就听到道长的言语,听到道长的一番话,到时候不枉我们兄弟们这二十年的辛苦。”
丘处机也笑着说道:“是啊,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守着郭靖寸步不离才教导的这样好弟子,我却是对杨康疏于教导。现在想来,我的其他弟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这次之后,老道要回终南山,好好教导一下弟子,免得让世人以为自恩师之后,全真派就一代不如一代了。”
柯镇恶等人感觉丘处机有些志气全无,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到黄蓉发出‘啊’的一声,惊喜的冲到楼梯口,扑在一个人身上。几人看了一下,却是黄药师一身青衣,神情潇洒的走上楼来了。
黄蓉惊喜的问道:“爹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黄药师宠溺的看着黄蓉,说道:“我怎么来了,你这次倒是经历丰富,多亏段兄告知,才知道你居然受了那么重的伤,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你,这次事情结束,你就跟我回桃花岛,要是武功没有进展,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你出岛了。”
黄蓉闻言神色变换不听,首先舍不得离开郭靖,其次是在桃花岛这样的地方闷的不行,哪有在外面这样轻松,正想怎么劝说爹爹。
王梁一看这里已经成了射雕主角大聚会之所,想着待会不会就变成在这里大战一场吧?
丘处机看到黄药师出现,直接起身说道:“黄岛主,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不知道你可敢跟我去一个地方?”
黄药师闻言就是眉头一皱,说道:“有何不敢?”说完丘处机领头,黄药师紧跟其后,飞身下楼,来都湖边,黄药师他们上了一叶扁舟,向着湖心土州上的烟雨楼而去。
王梁看到这里也是摸不着头脑,想那谭处端也没被欧阳锋偷袭杀死,全真教按说跟黄药师并无仇恨,丘处机为何这样做?而且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无不透出一股暮气沉沉之意,现在想来却是存了必死之心。
王梁对着郭靖跟柯镇恶等人说道:“几位,我们也跟上去看看吧,这丘道长今日可是有些不对劲,他们跟黄岛主无怨无仇,现在却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别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了。”
几个人闻言点了点头,跟着王梁来到湖边的船上,让船家带着众人来到烟雨楼。王梁四下看了一眼,周围却不见他们的踪迹,反而楼后有阵阵的兵刃相交的声音,伴随着的也是一阵阵的呼喝声,听上去不止是黄药师跟丘处机,还有好些人在场。
王梁这时反而不着急了,看了一下周遭之后,就率先向着烟雨楼而去,到了后也不再楼下停留,直接奔上楼梯,就看到一个人正在凭栏而观,口中不停的咀嚼着,发出吧嗒声,右手拿着一只熟羊腿,左手中也提着一个酒葫芦,却正是洪七公。
郭静跟黄蓉见状上前行礼,说道:“师父!”洪七公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用右手指了一下窗下。
王梁跟洪七公打了招呼后,也走到窗边向楼后看去,却是黄药师正在跟全真七子打在一处。黄药师被全真七子围在核心,看样子却是陷入了全真七子的天罡北斗阵之中。只见全真七子各舞长剑,进退散合,围着黄药师打的极为激烈。黄药师对此以静制动,在刀光剑影之中飘忽不定,给人的感觉却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几十招过去了,也只是躲避兵刃,没有还过一拳一脚。
黄蓉顿时有些着急,对着洪七公说道:“师父,快帮我爹爹吧,全真教的这些臭道士想要杀死我爹爹。”
郭靖闻言有些不喜,说道:“蓉儿,不许你这样说道长他们。”
洪七公反而是笑着说道:“蓉儿,不用担心,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虽然厉害,可是还不是黄老邪的对手,你爹爹只是在观察他们的阵法奥秘,待会就会出手了。”转而又对着郭靖说道:“靖儿,为师也要说你两句,你岳父被人围着打,你都不着急的,反而对着自己的未婚妻一顿训斥,这可不是为夫之道,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果然事情就如洪七公所言,打了一会之后,黄药师突然左腿支地,右腿横扫几圈,将全真七子都逼退了几步,给自己争取了足够的施展空间,接下来转守为攻,不停的用劈空掌对着全真七子打去,逼的他们不停的或是还击,或是出手救援,一时间阵法被调动起来。
王梁看到这里就知道黄药师已经知道阵法的奥秘,想来已经有了破阵之法,只要能调动全真七子,那么阵法的威力就会下降,如果一不小心被黄药师抢占了阵法节点,只怕破阵就在眨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