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我!于安,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当年托你的福,我的爸爸没了,妈妈也跟你走了,我家破人亡,可是有你的功劳,今天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贺羽生不再去看角落里的妈妈,阴鹜的眼神看着被绑的于安。
“你...你...你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怎...怎么会......”
于安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兔崽子,竟然变成了眼前这个狠角色,眼前的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嗜血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发自内心的恐惧。
“贱人,是,那个女人就是个贱人,明明有一个为她不顾一切,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她却不得珍惜,跟了你这个烂赌烂饮,成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你跟她都该死!”
“别...别...求...求您放过我,都是那个贱人,她...她勾引我,我才会抢她过来的,您想要妈妈,那就拿去吧!放过我,放过我吧!求您了。”
抢!这个字在贺羽生的心里泛起了涟漪,妈妈不是离开他们吗?怎么会是被抢!
潜意识里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本来看到躲在角落里的妈妈,贺羽生就感觉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妈妈的不对劲,让他有所怀疑,现在就越发觉得,有些事似乎他并不知情。
“不想死!可以,说一些我想听的,是真是假,这把刀会告诉我,你说的是否属实!”
贺羽生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把玩着手里的军刀。
“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您,只要您能放过我。”
看着那把散发着寒光的军刀,于安更加害怕了,他不想被刺死啊!
“可以,我可以放你走。”
贺羽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得到保命符,于安更加放心了,但想到这个人是那个贱人的儿子,自己这几年对那个贱人做的事,如果自己如实说出,恐怕到时候,眼前的人一个不满意,把他杀了可怎么办。
于安觉得这个可能非常大,要不然贺羽生也没必要这么多年了,还来找他的妈妈,说明肯定是在乎她,那就更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了。
贺羽生又怎么会看不出于安在想什么,他没有跟于安废话什么,直接把刀插在于安的大腿上。
“啊!你不是说会放过我吗?”
于安痛得鬼哭狼嚎,大腿上钻心的疼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不禁冷汗直冒。
“我也说过,是真是假,这把刀会告诉我。”
“我还没开始说......”
于安没想到这个人眼睛这么毒辣,他都还没有开始说,就已经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直接把刀插在他的大腿上。
看着鲜血从大腿上流下来,这把象征着警告的军刀,就这样明晃晃的插在他的大腿上,于安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了。
此刻的于安心里很清楚,如果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是假话,那么眼前的男人会再插他一刀,不带任何犹豫。
强忍着腿上的疼痛,于安不敢再有所隐瞒了。
“当年是我混账,贪图你母亲的美色,把她抢了过来,并强迫她敢不同意,就...就......”
于安抬头小心的看着贺羽生,怕他一生气再插他一刀。
但贺羽生表现出来很冷静,刚刚说的话好像没有刺激到他,就像不关他的事一样,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着于安接下来的话。
于安只好咽了一下口水,继续往下说。
“就杀了她的儿子和丈夫,你妈妈就这样跟了我,但你爸爸那一次是意外,他突然跑出来打我,我总不能任由他打吧!就不小心打死了,这真不能怪我,呵呵呵……”
于安又停了下来,打哈哈的看了一眼贺羽生,发现他还是没什么变化,这才安心的继续往下说。
“而且我当年不是放过你吗?要不然你今天也不会这么威风,是吧!哈哈哈!”
“于安,你的血可是还在流哦!我建议你长话短说。”
贺羽生伸手摸了摸刀柄,示意于安不要再废话了,提醒他,贺羽生的耐心并不多。
“嘶......”
被贺羽生这么一碰刀柄,于安腿上的伤口更痛了,这下于安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自己再敢废话下去,这条腿就要废了。
“我说我说,我立刻说,你妈妈知道你爸爸死后,像疯了一样,说要去找你,我就把她拉了回来,痛打了一顿。
并且告诉她,她敢走,你...你的下场就会和你爸爸一样。
你妈妈很快就冷静下来,不去找你了,后来家里没那么多钱了,又要养你妈妈,所以就让她去上班了。”
贺羽生挑了挑眉,没那么多钱,明明就是于安好赌成性。
“哦!没那么多钱,是你赌得太厉害吧!于安,有些字眼我可不想帮你挑了,要不然这把刀就该插另一条腿了。”
“不不不,是我,是我烂赌成性,欠了很多钱,就逼你妈妈去酒吧,做陪酒小姐,当时你妈妈不肯,我就拿你威逼她。
你妈妈为了你,只能答应了,我还拿着你妈妈赚回来的钱,又拿去赌,但你也知道,赌钱有输有赢,赢了还好,输了就难免脾气比较暴躁,所以就忍不住又打了你妈妈。
但你放心,你妈妈是要靠身体赚钱的,所以为了不让她有明显伤痕,我只打一些隐秘的地方,以免招不了客人。
而且在那样昏暗的场所,用遮瑕粉盖一下,其实根本看不出来的,所以我打她并不严重。
可是这几年不知道怎么的,你妈妈开始不对劲了,每天神叨叨的,都不知道吓跑了多少客人,前段时间还被酒吧给解雇了。
但没钱不行啊,家里还等着用钱,那我只能打她了,她倒好,每次打她,她就躲在衣柜里,我也懒得理她了,她躲我就不给她饭吃。
你看她那样,神经兮兮的样子,我早就想把她扔出去了,换成是你也会像我这样想的。
但她这么多年了,样子还是可以的,晚上睡觉暖暖床还是可以的,而且一边打她一边在床上,她那叫声,不是一般的让人兴奋,所以我才继续收留她。
看在我没赶你妈出门的份上,您就放过我吧!您看,我真的一点都没有隐瞒你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该说的不该说的,于安都交代清楚了,他真的不想死,军刀还插在他的大腿上,他不希望下一刻这把刀插着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