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几道惊雷拂晓而过,紧接着的,就是一场倾盆大雨如同从高处往地面泼水似的一样,那在空气中一滴紧促着一滴的雨珠也是不停的冲刷着早已是泥泞不堪的地面,那地面也是在这一刻变的更为松软,有的地方甚至是轻轻的踩上一脚就是变的凹陷下去。
而这被这暴雨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的,不止是现在所能看到的这一处,而是整个大汉朝的北方四州都是在这一刻的天空上都是围绕着一团乌云,而那暴雨一遍又一遍冲刷着的,也不只是那泥泞不堪的地面和松软凹陷的泥土,还有那刚刚播种下去的粮食啊。
是的,这如同暴风般的大雨在冲刷着地面的同时,也是冲凉了那些普通老百姓庄稼人的心,这可是未来一年的粮食啊,他们一家老小的未来一年的吃喝都靠的这原本绿油油现在已是都是快被那迅速增长着的水位给活活吞噬着,这让这些呆在家里的庄稼人如何坐的住,现在已是有了一些人不顾着那被大雨冲走的危险竟是直接跑了出去想要走些什么,起码想要挽救一些粮食。
“大嫂,大哥他人呢?”一个大汉头上系着一个类似草绳编织成的帽子冒着大雨跑到了一处人家的草屋外用他那早已被泥土沾染着满满的黝黑粗大的手掌用力拍了拍门,嘴里还不停的嚷嚷道“大嫂,大嫂,大哥他在吗?大哥他在吗?”
不一会儿,那草屋的简陋不堪的被稻草编织而成的稻草们也是被缓缓打开了一条小缝,从那条缝里隐约探出了一双眼睛,草屋内还传出一阵应是女人的声音“老赵他不在,你是谁啊?”
大汉清了清嗓子,对着门缝里大喊道“我是老张啊,我是张老二啊大嫂。”边说还用手又是用力拍了拍草屋的门。
“哦,老二啊,快进来快进来,别淋发病了。”这时,草屋的草门也是被彻底打开,从里面露出了一个身上穿着与自己大小毫不对称的红色棉袄,棉袄上还打着好几个补丁,而那女子的面容也是面容发黄,一看就是长久没有吃过好饭所导致的营养不良。
“老二啊,刚刚是大嫂没听出你的声音,让你在这大雨里多淋了那么久,快进来快进来。”女子也是从草屋那让开一条道路想让大汉进去。
而大汉却是摆了摆手,粗声说道“大嫂,大哥他是不是去地里救庄稼了?”
女子点了点头,而大汉却是扭了个头,伸出手对着女子摆了摆并说道“那没事了大嫂,既然大哥已经去地里救庄稼了我就不进去坐了,我也要赶紧去我们家地里救庄稼了,走了,再见。”说完,大汉的那挺拔的身影就是消失在大雨中。
远处
从那遥远的地平线上也是忽然隐约出现了一片黑烟灰雾,待得那再过一会儿,才得以看清,原来那是数百个同穿白色盔甲的骑兵紧紧簇拥护卫着几辆马车在那泥泞不堪的地面上飞驰着,那方向,也是陡然是那北方!
马车内
一个身着白色锦衣外披华袍的十岁出头左右的孩子正盘坐在马车内,一只手拿着一把散发着青光的利剑,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张手帕在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这把剑,看起来这个孩子也是十分喜爱爱护这把利剑,而这吧利剑也是在孩子的次次接触到自己的时候还是伴随着发出一声微妙的剑吟,好像这把剑以前认得这个孩子一般。
“嗯?这是,陛下的佩剑天子剑?不过这陛下的佩剑,殿下,您是如何得到的呢,难道是陛下给您的吗?”旁边一个身着青色长衫外披袍子的中年男子捋了一捋自己的山羊胡疑惑的对着十来岁的孩子问道。
“父皇他在我临走前送给我的,对了。”小孩在这一刻也是露出了自己刚刚埋没在黑暗中的面庞,那张面孔虽然有着孩子的稚气,更多的,却带着一抹女人的阴柔。
“天子剑,天子剑…”中年男子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哈哈大笑的对着孩子道“殿下,看来陛下这次派老臣辅佐殿下前往徐州果然是另有安排,那八尉也不尽是好杀愚笨之辈啊,哈哈哈”中年男子笑着,把剑鞘递给了孩子
“父皇安排此行,别有用意?”
“八位叔叔…又干他们何事?”
“卢伯伯,请您指教“孩子把佩剑收入剑鞘放好后,认认真真的向中年男子行了一礼“小子愚笨,请伯伯指教”
中年男子眼睛微眯,心想,果然这个孩子比他大哥强多了,陛下此举,意味不浅啊…
中年男子从身后的箱子里翻出一张画像和一封信,展开后拜访在桌子上,示意孩子仔细看。
这个孩子认认真真的把画像看了一遍
画上的男孩比他大不了多少,而且,而且看着总觉得有一抹熟悉的感觉…
而那封信,上面只写了一个“周”字
“周…画像…卢师傅,难道…这画像上的人就是父皇派我出来的缘由么?”
卢师傅点了点头,从孩子手中拿过天子剑,细细抚摸了一阵,微微叹气,道
“这把剑,就是信物。”
“信物?
“什么样的信物?”
“两代人的恩怨…也可以说是…大汉的皇室恩怨…”
孩子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那岂不是,跟父皇有很大的关系?”
卢师傅再次点了点头“这次老臣出发之前,陛下已经告知老臣,有些之前不能说的事,现在这个时机,已经可以让殿下慢慢知道了。”
孩子回过神来,细细品味着这话语中蕴含的意思。
“慢慢…品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