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伊学院从来就没有安静过,我看着同学从南边跑到北边的教室去上课,又匆匆而返,笑着对申芸说:“我们可千万别这样,好惨!”
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们似乎天天是这样吧。”申芸砰的打碎我美好的泡泡。
是这样吗,似乎是哎,为什么以前我没有察觉呢。
教室中吵吵闹闹,看到我们进来立刻安静了下来,我和申芸对视一眼,狐疑的坐进位子。
“涉月,你若是有什么委屈,直接哭出来就好了,大家是同学嘛,一定会挺你到底的。”我前面的谷玉凤突然回头说。
?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请问一下,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解的问,难道又出事了吗,还是又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了。
她们对望一眼,很一致的露出同情的眼神。
“就是江学长的未婚妻转学来我们学校啊,难道江学长没和你说过吗?”
哥哥的未婚妻,这怎么可能,他从未提起过。
“听说是两家很早之前定下的,但女方一直在加拿大,所以没有人知晓呢。”有的同学娓娓而谈。
而我的默不作声,像是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涉月。”申芸碰了我一下。
我转头,她指指教室,然后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不要沮丧,江学长不可能会乖乖就范的。
乖乖就范,的确,哥哥不是容易妥协的人呢,但哥哥的未婚妻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对这一点我很好奇。
既然哥哥不说,那么总有他的道理。
这两天学校中关于哥哥未婚妻的传言越来越多,甚嚣尘上,随便走在一个角落都能有同学的嘲讽目光,我郁闷的坐在枫树下,无神的看着身下的小草,烦死了,最近哥哥回来的很晚,我等不到他回来便睡着了。
何叔说,最近公司的生意增多,需要哥哥亲自处理,而且爸爸又有意将公司总部转移,所以生意全转向这边了。
“你怎么了?”一个冷漠却关心的声音从我的头顶的树上传出。
金川时,他优雅的坐在树枝上,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
“你看起来很烦呢。”他跳到我面前,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高度,真的很有压迫感。
他坐在我身边看着地上的小草,“可以说说吗?”温柔的带有磁性的嗓音如威风般舒服。
“哥哥的未婚妻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他们都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可是哥哥怎么也避我不见呢。”我低头闷闷的说,不在乎他到底听到了没有。
好想睡哦,特别是在这么舒服的肩膀上,像是着了魔一般,于是我不顾他的抗议及怒吼声,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了,我看到金川时压着我的头睡的正香,我刚刚似乎是在他的肩膀上睡着的,我将他的头扶正,却又立刻歪了回来。
“你在做什么?”正在我努力和他的脑袋作战时,他忽然睁开眼睛,吓得我一撒手,然后他咚的一声向另一侧倒下。
呵呵,好想笑,可是我却只能跑到他面前,关切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快要笑的内伤了。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想笑就笑,别整出这副鬼样,真是的!”
“鬼样,你给我看清楚,这怎么可以称呼为鬼样呢?”我不服气的大吼,虽然我不是十足的美女,但是也算清秀佳人吧。
我们就这样互相瞪着,我甚至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以及墨色的瞳孔中倒映的我飞扬跋扈的模样,然后那家伙忽然吻上我的唇。
他在做什么,我推开他,匆匆向外跑去,那个家伙怎么可以夺去别人的初吻呢。
金川时,你真是一个大混蛋。
今天下午的公共课在大教室内上,而且人又特别的多,只有早去才会占到好位子,并且这门课的教授据说很严肃,稍有不甚便会被当掉。
“涉月。”申芸早已在路口等我,“刚才你去哪里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手机也打不通。”
“我睡着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着。
忽然间四周安静了下来,我感觉申芸正焦急的拉着我的衣袖,并且紧张的看着我的后面。
我诧异的转身,只见一个亮丽的女生走了过来,纤细的腰身,姿色嘛还算可以,她的课本被身边的一名女生拿着,最为夸张的是她后面居然还跟着两名保镖。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是谁啊?”我并不认识这一号人物,哪有这样子讲究排场的。
就在我疑惑间,她走到我面前站定,语气高雅的说:“你就是江涉月吧。”
我傻傻的点头。
“你好,我是杨茹,江朔的未婚妻。”我忽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刺眼。
她就是哥哥的未婚妻,可是她眼中的敌意怎么会那么深呢。
“所以我请你离开江家,放过朔,别作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我好像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凶意。
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我离开江家,放过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江同学,你会答应吧。”她的眼睛若有若无的瞟了瞟身后的保镖。
原来不是来保护她的啊,是来恐吓我的。
“她拒绝!”一个冰冷的声音插进来,枫伊三少,刚才的声音是金川时说的,可是哥哥呢。
“杨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林振宇指指她身后的几人。
“我正在和江学妹联络感情呢,是不是啊?”她飞快的拉住我的手,速度之快,让我一时无法反应,只能傻站在那里。
“小月儿,你的眼睛怎么了,红红的,谁欺负你了?”林振宇转向我问。
“林学长,我……”终于从杨茹的魔掌中逃脱了,我摸着发疼的手臂,刚才她抓的好紧,一定淤青了。
“江涉月,你在这里磨蹭什么?”金川时不悦的说。
“唉,又没好戏看了。”原辰星有点失望的说。
“涉月,我先走了,你小心点。”申芸关切的说完,转身跑了,看来她仍是相当的怕他们呢。
一节课就在我的猜疑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