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天桥上,清浅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找来电话看到是明明打来的,一边擦去眼泪一边接起电话,也准备转身离开这条街时,看到了皇甫明立在自己身后,突兀的站在天桥正中央看着自己!
电话里皇甫明明问:“喂清浅,你在哪呀?”
“……怎么了?”
“我在湖畔广场,出来逛逛呗?”
“好啊,我这就过来。”清浅挂了电话,瞧着皇甫明确实在等着自己,便缓缓走上前去,再靠近两步她应该就能猜到皇甫明眼里的意思,她向来对自己的第六感如此自信。
不过她刚刚倒是吓了一跳,因为有点害怕在此刻遇上若切的,但若切也不可能出现在这条街上吧……
若切周末并不回家,南乡离本市远,除了寒暑假南乡的孩子们都没有打算在周末回家,若切没回去却和路程、时间、车费都没有关系,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的若切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到了危不极,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等的,等了多久都不重要,只要能等到人就可以了。
“危不极?”若切跟着不极一路到学校食堂里,周末的菜少又不好吃,若切便提出要请客,可是不极不愿意理他,也不愿意同他说话。
“若切?”此时明家兄弟二人也正巧在食堂,因若切这“留级”的关系倒是和两兄弟的关系就这么交集上了。
“你也来吃饭啊……咦,不不,你也在啊?”明泽浠只念着好巧,一旁的明泽森随弟的声响跟着看了过来,也就看到了不极,他露出惊骇的神色,再接着转去看若切时是一脸担忧和了解了。
五分钟后,因为明泽浠的“热情”和危不极的“躲不掉”,四人就这么坐在了一起,不过只有危不极一人打了饭,三个男生有点的像“哥哥”一样盯着危不极,大有“要她把饭全吃完”之势。
“你是糖果的姐姐,不极吧?”明泽森这时小心开口,引两男的都愣了,特别是若切,他不停来回看着阿森和不极,无言的向好友确认,自己心中所想是对的?
明泽森让若切冷静,接着问:“是或不是你说,我们没有恶意,我们都认识糖果,也都知道糖果……的不幸,所以一直很想问一问,她是……”
“我若不愿意说,你们能如何?”危不极终于开口,抬头将他们三人都看了一眼,却不知为何最后看若切时有一点点的心虚。
“你们说什么呢?”明泽浠唯一状况外,但听哥的字里话间意思,他也关心的问:“曼糖果出什么事了吗?……不不,你也没回答我,你住南乡哪条街呢,家里长辈是谁?……不过我记得南乡没有姓危的呀!”
明泽浠的这段话皆是无心的,可是听者有意,在不极耳里他们是在威胁自己,如果此时不说以后就找到家里去吧?
三个男的,就这么看着好好一张好看的小脸蛋,由陌生到冰冷再到此刻的动怒,明泽浠立马反应过来说:“不不,你别生气,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我们没……”
“你们想知道什么?”危不极冷脸开口。
而她的这一系烈变化让若切出了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踏实了,不再那么整天飘着荡着,在身体里发酵不起来,所以明家两兄弟都对此刻的危不极感觉惧意之时,若切反而当庭广众之下拉住了危不极的手。
他说:“你别怕,我答应你,从今往后,不会再让谁欺负你,谁都不可以,我若切一定会好好的待你。”
危不极吓的脸又白了回去,她想抽回手,但若切握死了去。
“若切?”明泽森也着急,赶紧哄住若切,让他冷静下来,他提醒着:“若切,你看清楚,她不是糖果,她不是……”
明泽浠怕周围人注意,站了起来想挡点大家的视线,幸好现在人不多,幸好没有老师在场。
而危不极先冷静了下来,她也不挣扎了,由着若切就这么握着自己,手握疼了、渗白了,不极也忍着,明泽森瞧着危不极的样子,想来是遇到一个狠人了。
不极此时对若切说:“想知道糖果是怎么死的,对吧?”
明泽森替若切应话:“是,我们想知道。”
“长期营养不良,疲劳过度,心脏病发,去年差不多这时候,溘然长逝……”
“你说什么?”若切温和的问,温和的眼里那具“尸体”好像活了,与面前的危不极重叠,然后“尸体”周身散发出阴鸷。
“我说,她死了,曼糖果死了,你们是她的谁?”这回,轮到危不极反问了,当若切慢慢回到现实生活中时,双手也慢慢无力松开了不极,可是危不极就是个狠人,她直接反手扼住若切细白的手腕。
明泽森又急起来,急到结巴的劝着不极:“不不不不……不极,我我们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我们都是糖果的朋友,你面前的若切从小就和糖果认识,如果你们是姐妹或亲戚什么的,你应该知道若切呀……他他他……他是曼家……”明泽森得捋一下若切与曼家的关系,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急着对不极说:“那个……曼糖果的舅舅是若切的小姨夫,所以也是表亲的关系。”
“……若家小少爷?”危不极也冷静了,突然这么来了一句。
三男回神来,不知是否是“认亲”完毕恢复“安全地带”了,但接着危不极就问若切:“曼糖果,是你给取的名字?”
“是……”若切的眼神因她的冷静也冷静了,“尸体”又缓缓藏了起来,他回到现实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她握着生疼。
“你的那颗肾,是曼糖果给你的。”
“是……”若切低了头。
不极松了手,若切的手腕上落着她的手印,而这也大概就是危不极此生最“激烈”的时候了!
“我是曼糖果的姐姐,”危不极说,但没有解释姓氏,她接着对若切说:“但我与你并无关系,以后都当不认识。”说罢,起身离场。
明泽浠这“生命中没有什么大事是与自己有关”的心性,此刻只看到危不极的那可震住全食堂的气场,忍不住的拍手,说道:“果然是皇甫明明身边的人,这要是让她们知道……”
“今天的事,不许说。”若切起身,寒脸警告,转身也离开食堂。
“哥,这两人……”
“你坐下,我跟你说一说,然后你知道后帮我好好照顾这两人,特别是若切,要随时注意他的异常,还有就是……绝对的保密!”
“你们这样搞得我很紧张!”但明泽浠还是乖乖坐下来,听明泽森讲一段关于“若切和糖果”青梅竹马的故事!
——不要对我们说:年纪小就是什么都不懂,这样的话真的很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