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解救了全校的孩子们,而明泽浠也趁这十五分钟过来认老乡。
“Hi,我哥同我说起过,没想到我们一个班。”泽浠先同若切打声招呼,他一直知道哥哥明泽森初中有位十分要好的同学,却是今天才正式见着面,不过他也好奇若切为何去年休学。
若切向其点点头表示知道,明泽浠接着直接坐到危不极面前的位置上。
“你好,你是南乡哪的?……等等,你有点面熟,”明泽浠想了想问:“你说你是南乡中学的,那小学是否也在南乡上的?”
不极点了一下头,瞧瞧外边走道,想着懒得说话要不现在起身出去吧,但明泽浠并不“放过”人家的意思,他接着就说:“那你知道南乡小学有一个叫曼糖果的吗?……你和她好像啊!”
危不极愣了,明泽浠接着伸长脖子去问若切:“若切你知道曼糖果吗?……危不极和她真的好像,”但瞧危不极和若切都没有反应,明泽浠尴尬的说道:“不过还是你比较漂亮的。”
二人没发现,身后的若切正抬首目光直视的看着危不极的背影,就因为明泽浠提到的那个名字。
危不极更没想在这里遇到两位老乡,且有人认识糖果。
当明泽浠还想追问下去时被皇甫明明打断,她一撑挥向明泽浠脑门,霸道的说道:“以后和我们家不不说话,请先和我预约。”
“呵呵”两声,不过明泽浠脑子一转,立马答应了下来,他说:“好啊,那你得记得时常在,因为我会时常找不不说话的。”
“谁允你叫她不不了?”
秦清浅也挨过来,眼睛直盯若切,却问话明明:“怎么就叫上’不不’了?”
“不不好听呀!”明明说,虽然没有问过不极的意见,自觉得这种昵称谁不喜欢,所以明明接着就鼓动大家一块称危不极为“不不”。
有女生不乐意,却当着霸道的明明的面不敢反驳,清浅也不乐意,但若切注意过来时她立马就开心的拍手说:“好好好,我们以后都叫不不,不不要乖要听话哦。”
这话、这语调惹来明明和明泽浠的大笑,危不极起身拿起水杯说:“我去倒水。”
“我陪你。”明明赶紧跟上去,反过来就认为不极生气了,便将错归在清浅身上,她指着清浅提醒:“你注意着点说话啊。”
“我怎么了?”清浅表示委屈,但接着就在危不极的位置上坐下,她面对若切问着明泽浠:“真羡慕你们三个人,都是南乡的,你们之前认识吗?南乡在哪呀?”
“我们之前都不认识呢,南乡虽是个镇,但却挺大的,还分了大南乡小南乡的。”只有明泽浠在旁热情的回答一堆。
紧接着上课的铃就打响了,明明和不极回到班里,而若切一整天的目光都锁定着危不极,一些愿或不愿意的记忆都回到脑海里,特别是当泽浠提到“糖果”时他温和的神情差点没崩住。
一直到下午第二节数学课时,危不极才感觉到背后的不舒服,但当她转头时,若切又转移了目光,危不极转回头来想——他,也知道糖果吗?
当天晚上,女生宿舍201室,熄灯后,突然一场暴雨袭来,兴奋了皇甫明明,她找来偷偷藏着的手电筒,召唤她们起床地面集合,至于黎艳砚是自动自发的。
三分钟后,四人蹲在地上围一圈,秦清浅举着手电筒,皇甫明明翻开一空白笔记本,上面是她白天不知什么时候精心“排兵布阵”的成果。
“这是……”秦清浅没看明白。
明明说道:“根据我这一天的资料搜集,我查到了育田新闻社同学历届都会光明正大公布出来的一个男神榜,结合年纪、外貌和综合分数,再根据我们四人的情况我确定了五位。”
她接着往下翻,说道:“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直接在我们班就挑了三位,皇甫明、若切和明泽浠,下学期肯定入男神榜,然后还有B班的晏南城,高二A班的明泽森。”
秦清浅只盯着若切的名字,难掩笑容却明知故问:“你要干嘛呀?”
“昨天说的忘了?”明明不管不顾,接着说:“你们三是我可遇不可求的好队友,特别是不不,是最漂亮的与我最旗鼓相当的女神。”
清浅不悦,闲来一句:“你哪来的自信?”
“那,你们选好了吗?”一旁的黎艳砚也激动着、期待不已。
秦清浅知道明明会选皇甫明,便直接问不极:“不不,你怎么看?”
危不极面不改色的道:“我不合适。”
明明说:“你是说年纪,合适合适,又没让你干嘛。”
秦清浅却不轻不重的添一句:“为什么不合适,爸妈离婚、单亲孤儿、还是有什么绝症让你自卑的觉得不合适?”
“哇,那更戏剧话了,拍偶像剧必备情节啊!”明明更兴奋了,必是要坚持玩下去,她说:“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咱们学习这么好,小学、初中年纪尚小,如今也成往事云烟了,现在是高中,是人人都在念着、羡慕的青春啊,往后大学里就要开始规划事业和婚姻人生了,所以我们只有这三年!”
“……”另三位,其实被这段话说服了,只是还有矜持放不下,但不包括危不极,她就跟面瘫脸一样,黎艳砚脸都熟透了,她依旧冷。
明明接着开始说人员分配,她说:“现在就是锁定目标,然后我们再做行动计划,来来来……这位皇甫明你们就不要想了,名字和我这么像肯定是我皇甫明明的头号目标,剩余的四位你们三挑吧。”
“我要若切。”秦清浅立马指名。
“那……我,我不认识你们班的,更不认识这个高二学长,我选我们班的晏南城吧!”黎艳砚低头浅笑,想起班上的这位男同学,脸是救不回来了。
最后剩两兄弟给危不极,明明想了想后,帮不极选了明泽浠。
她说:“不不,那就把明泽浠留给你吧,他今天看着对你挺感兴趣的,而且那小子我控制的住,若你有什么不喜欢的,我立马就可以帮你处决了他。”
危不极不置可否,待这事终于告一段落时,她回床躺着,但黑白分明的大眼睁着亮亮的,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青春注定荒唐,那就让我们玩一场名叫“青春”的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