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酒楼的活往回走,孙冉久发现今天林知墨的话少了很多,一直在皱着眉头苦想。
“知墨,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直不说话?”
林知墨被打断了思路,愣了下才回神:“在想怎么做豆·腐。”
以前在现代,她最开始在一家早餐店里做过豆花,当时是直接往打好的豆浆里加熟石膏。
黄豆有了,问题是她现在要去哪里找熟石膏?
她连熟石膏的具体成分是什么完全不知道,今天来问了秦掌柜,他也直摇头。
只能说,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这个东西又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出来的,不用着急。”孙冉久安慰她。
也只能如此了,林知墨点头,突然又想到袁氏,问道:“袁氏的婆家是村里哪一户?”
“就是住在村头的王家,家境还挺不错的,不过他家儿子从小身体就不好。”
“那袁氏嫁过来之前知道吗?”既然身体差,袁氏为什么还要嫁过来。
“不清楚。”孙冉久摇头,他对家里长短的事情不感兴趣,要不是跟着孙郎中到处去看病,他也不会知道,“不过我听爷爷讲,前两年王家儿子病得很严重,当时娶袁氏可能是为了冲·喜,然后留下血·脉。”
林知墨想起昨天袁氏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的情景,心里有点发酸。
至于袁氏和林果的私·情,林知墨决定先不要告诉孙冉久。
毕竟是别人的私·事,她不好插手也不会管,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回到家里,林珍儿果然又在院子里,还和林翠儿坐在一起做女红。
两人看到他们,林翠儿目露憎恨,林珍儿反而有点期待。
只是这次她没有打招呼,因为陈氏已经从娘家回来了,也在院子里摘菜。
林知墨也不愿意和他们打招呼,准备进门时却被陈氏喊住了。
林椒手里还提着买的肉和菜,林知墨便让他先进屋,林椒不肯,仍然站在她旁边。
“哟,今天吃的不错嘛。”见林知墨没动,陈氏快步走了过来,隔着院子旁边的篱笆盯着林椒手上的东西。
“大伯母有什么事找我吗?”林知墨耐着性子问。
“最近天天上午不见你,还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
“陪着林椒去城里看病。”林知墨仍然是这一个借口。
“就只是看病?”陈氏紧盯着林知墨,“我看你~娘去世后,你的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看来是我们给你的银子花得到还挺顺手的嘛。”
她这种讽刺的话林知墨听得多了,懒得和她起口舌之争,“多谢大伯母关心,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屋了。”
说完,转身和林椒进了屋。
陈氏看着她进了屋,小声道:“明天才叫你把银子吐出来。”
陈氏回到家中,林珍儿迎了上去:“娘,你找那个扫把星说什么?”
“没什么。”陈氏知道林珍儿的性格,告诉她了肯定瞒不住,“快去学着做女红,马上就要到说婆家的年纪了。到时候得拿的出手。”
林珍儿嘴巴一撇,她才不想学做什么女红。
她的性格毛手毛脚,针孔那么细,穿个线都得急死。她也不像林翠儿那么有耐心,可以坐一个时辰都不动。
但她又想起陈氏说嫁人的事情,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林椒,脸色慢慢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