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媞苦笑,秦梒之怎么可能真心帮她,他的目的,一直都是复仇,是她天真了。
和秦梒之的聊天框亮起,苏媞有些喜出望外的点开:
好,把手环带上,等我消息。
苏媞的眼睛顿时像一轮发光的明月,和不自觉轻扬的嘴唇,心情大好与期待。
她起身起来,在床底摸了摸,摸出一块黑色的手环,那天她要穿礼服,没法带,就藏起来了,现在摸出来,居然还有电。
她伸出左手,熟练的带上,把毛衣的袖口把它盖住。
刚巧敲门声响起,苏媞不疾不徐的过去打开。
一个陌生面孔的保姆站在门口:“夫人,先生让您下去,一起共进午餐。”
苏媞点头,虽然很不想面对邢烨寒那张脸,但是她真的饿了,总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吧。
她大方走在前面,保姆不远不近的跟着,只是她眼里有种意味不明的情愫,苏媞没有发现。
苏媞走到餐桌前,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坐在轮以上的邢烨寒,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邢烨寒也拿着筷子,主动吃饭的苏媞,让他心情有了些安抚,起码她不会虐待自己的身体了。
饭吃到尾声,邢烨寒见苏媞把自己当空气,他心里就堵得慌,他宁愿苏媞是愤怒的,也不要对他视而不见。
“下午送我去公司,我脚受伤了,没法开车。”
苏媞冷哼一声,“遍地都是保姆保镖?他们不干,养来干嘛?”
周围的保姆都面露难色,低下了头。
苏媞知道自己这句话有点过分,但她只是针对邢烨寒而已。
“我以为这样,等我下班就可以去和李言希一起吃晚餐了,毕竟她明早九点的飞机。”
苏媞不信他的话,“狼来了,一次有人信,次数多了,就自己表演吧。”
“我没关系,倒是你,去了公司最多就耽搁了半天,不去,也许就错过了与她的道别。”邢烨寒知道打蛇打七寸,他说得苏媞有些动摇。
苏提媞突然抬头看着邢烨寒,言简意赅,“我去。”
苏媞转身,准备去楼上换身衣服。
邢烨寒猜出她的心思,“时间来不及了,有个会要开,走吧。”
“你不用换正装?”苏媞看着两人身上的情侣装,有些别扭,相爱的人穿叫情侣装,他们,算什么,校服?
苏媞最担心的是,她楼上的电脑没有关,对话框还在,如果被邢烨寒知道,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不用,赶时间,走吧。”邢烨寒再次催促。
“我去拿个包。”苏媞随意找了一个借口。
苏媞一口气跑上楼,电脑太久没用,反应超慢,为了不引起邢烨寒的怀疑,她直接把电脑的电断了,把电脑放在枕头下,才提起包,往楼下走去。
苏媞推着邢烨寒就往外走,车上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
车子刚到公司楼下,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保镖把邢烨寒扶下来,坐在轮椅上,苏媞懒洋洋的伸手,推向大门去。
汾露脸上挂着虚伪的担忧,款款向邢烨寒走来,挡在前面。
她的经纪人告诉她,她的通告全都被给了新人了,她一直多方打听才知道,有可能是邢烨寒干的,她更相信是苏媞干的。
她安排了人在邢烨寒的别墅,得知他们来公司了,她第一时间到公司楼下等。
“烨寒,你的脚怎么了?”
原本好心情的邢烨寒,在看见汾露时,就被破坏得所剩无几了,他更怕他与苏媞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邢烨寒不答反问:“你来干嘛?”
“我路过,顺路来看看你。”
邢烨寒转头想看看苏媞的反应,苏媞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就如同看戏一般。
邢烨寒从始至终没有看汾露一眼,不冷不淡的回了句:“我这里不是动物园,随时供人观赏的地方,请汾小姐下次绕道而行。”
邢烨寒没有说任何过分的话,甚至没有一句重话,汾露此刻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我们走。”
苏媞脸上淡漠的推着邢烨寒往大厅又去,这次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门口又增加了好几个保安,之前她来门口都只有一个大叔,其余的都在巡逻,这次又添加了不少人手。
汾露自尊心受挫,特别是在最讨厌的苏媞面前,她心有不甘,但又不能空手而回,”苏媞,我想跟你谈谈。”
苏媞转身,客气而疏离的说道:“我这人天生嘴笨,不适合与外人接触,况且我和你没有熟悉到可以聊天的地步。”
汾露拿着包的手,用尽狠厉,紧紧的捏着,抓得手背泛白,心里恨不得撕碎了苏媞,脸上却是一副委屈,眼眶微红。
她看着苏媞,她知道,苏媞今非昔比,她现在在邢烨寒心里的重量,不是她汾露惹得起的。
汾露眼眶微红,声音带着楚楚可怜的哽咽,“苏媞,就几句话行吗?”
苏媞不想跟汾露聊,她总觉得汾露又要想法设法害她,秦梒之答应带她离开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多惹事端。
“汾小姐请回吧,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在我公司门前哭哭啼啼就能跟苏媞说几句话,她一天不得忙死?你把我公司当什么了?”
这话是邢烨寒说的,他怕汾露说些废话影响了苏媞,他语气里带着咄咄逼人。
汾露没想到苏媞没拒绝,邢烨寒反而拒绝了,偶尔路过三三两两公司的职员,都偷偷回头,带着异样的眼光打量汾露。
都以为汾露这个旧爱被抛弃了,邢烨寒有了新欢,汾露不甘心,来找新欢麻烦的。
当然,邢烨寒的话,让大家心里都唏嘘不已。
“烨寒,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邢烨寒打断她的话,“那你是什么意思?”
“苏媞,既然你不愿意跟我私下谈,那我也让烨寒看看你的真面目。”
汾露语气十分滴定,因为苏媞不敢跟她私下谈,更印证了就是她私下作祟,把自己封杀了。
苏媞郁闷,自己又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她也想知道。
“是她。”汾露指着苏媞,眼里迸发出委屈,“她利用自己邢夫人的位置,把我间接性封杀了。”
“我?”苏媞被莫名其妙的罪责,有些好笑。
“哦,是嘛?”邢烨寒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随后又说,“那是我干的,怎么?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