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四周粉红色充满了少女心的墙壁时,一个正立的十字架吸引了云桑的双眼。它端端正正地坐落在卧室里床的上面,静静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果不多加留意观察一番,是无法发现它的存在的。毕竟它实在是有点小。
紧接着,一把长剑放在卧室的桌子上,也同样引起了云桑的注意。她走了过去,看到剑柄和剑把后,笑着自言自语道:“黯淡的十字架,只有在一直接触暗影的东西才会如此黯淡。而这十字架造型的剑柄就更有趣了,据我所知,这只有北方皇室的贵族才喜欢这种奇葩的东西。”
云桑摩挲着长剑,看着剑身完整无缺的样子,也没有一点的磨损。笑着将握在手中的钟阳伞放开,让它自己悬浮在一旁,然后将长剑别在了腰间。而剑身上一道道古朴的铭文,却没有引起云桑任何的注意,因为她并不能看懂这些铭文所要向人民倾述的话语——在黑暗中真正的觉醒,只有血中血。
所以这些在诸葛明起的眼中会被视若珍宝的铭文,在云桑的眼中那只不过是每把珍贵的长剑上,都会纹上的走过场的纹饰。所以她并没有及时的保证铭文的完整,以致于有些铭文的字迹消散了些许。
突然间卧室里的桌子上闪烁出了无限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房间,使房间里的灯火都黯淡无光,一切散发着光明的东西,在这一片光芒之下,都显得那么的卑微,那么得需要向这片光明俯首称臣。而云桑则被亮到用手遮住了双眼,等到光芒消散,才注意到卧室桌子上那还没有消散离去的光芒——那是由一道道古朴且庄重的铭文组成的法术阵法。
如果诸葛明起在这个房间里的话,他也许可能会很感兴趣于这个阵法,因为它是一个传送的阵法,并且是无法追踪到它的目的地的。这对于大多数的法师来讲,这个阵法无疑是他们毕生都不太可能学习或者接触到的。
不过如此奢华的一切,在云桑的眼里看起来也只不过是跟长剑上的铭文一个样子,只要它不对她构成任何形式上的威胁,伤害。她就不会去接触它,因为她还不想被任何法术所杀害,或者被任何法术诅咒一生甚至是撘上子子孙孙的幸福。所以她等到桌子上的光芒全部消散之后,就站到了卧室的墙角,也许这就是所有的战士都在奉为圭泉的精神——游走在死亡的边缘,才能更加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且不易。
而钟阳伞则一个不小心,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前提下,被光芒笼罩着,消失在了房间里,因为它平时在四下无人的情况,都不太会乖乖地待在云桑的身旁,所以云桑还以为是它自己溜到这个房间里的某个角落,躲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等她去找到它,再突然地吓一下钟阳伞。
而处在两端出入口已经封闭上的走廊的子九,挥了挥手,将走廊两侧的墙壁降下,露出了这个长廊另一个恐怖的秘密——两侧的墙壁是透明且十分僵硬的。
“你处心积虑,该不会把我也算在了计划之中吧。”子九的心魔笑着看了看四周望着两个子九的存在有点愣神的诸位,笑着看了看手上盘旋着兴古纪师的法术的子九。
“我一直是把我哥算在这里的,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想到,会是你。”子九看了看站在对面自己的心魔,心中又一块大石头的落下,使他借用起兴古纪师的能力,更为运用自如。而在一旁观看这一场演出的人们,则都以为这是属于子九一个人的独角戏,并没有多少的在意;只有兴古纪师看到自己的法术印记无比明显的显现在子九的手上,他无比的清楚,自己已经施展不出一点法力了。
在古老的魔法书上,记载这一种亦正亦邪的法术,没有任何一位伟大的魔法师敢去书写下它的名字。对于这片大陆上的法术们而言,名字代表着它们的立场。是魔是仙,在伟大的魔法师落笔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但是对于这一种法术而言,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好是坏。而兴古纪师也只在麦嘉文的口中听到过它的一点事迹——只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施法者一挥手,施法者就可以随意借取附近的魔法师的任何魔法,而且还可以保留原来的属于自己的魔法。
当兴古纪师的眼中出现了这种神秘的法术的全貌时,他震惊了。他双手握拳,无比的激动,这种激动是文德所无法理解的,他在心底里还以为这只是手下的士兵没见过什么世面所留下的后遗症罢了。而接下来的一切则更令兴古纪师惊讶——子九右手抬到了半空之中,钟阳伞出现在了子九的手上。
当子九握紧钟阳伞的伞柄时,就已然知道这不是他原来准备好的那把长剑,而他也知道是谁搞坏了这一切,不过他依然庆幸着她并没有不留情面的全部拿走,而是留下了一个东西作为交换。当子九看到了手上的钟阳伞时,突然惊喜而又无助的两种情绪同时充满了他的内心——对他作为一位法师来说,能见到钟阳伞这一神器是法师生涯里不错的奇遇;但是对他作为需要紧急排除突然发生的障碍的时候来说,见到钟阳伞还不如他原来准备那一把古朴的长剑。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像钟阳伞这样的神器,在不受到它认可的人手里,其作用远不如一根烧火的棍子。
而在兴古纪师的眼中,他更加担心的是钟阳伞的主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云桑不可能撇下钟阳伞,毕竟那是诸葛明起给她的礼物,虽然他很红眼这一件神器,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钟阳伞不会随便离开它的主人。顿时,兴古纪师的心乱成了一团,他想着如果星梦醒不过来,那么这一行人将没有人能够活着出去了。而星梦在被子九一掌推出封闭的走廊时,撞到了一根柱子,一直晕倒在地上。这也许也是子九无比希望的场面。
“再说多少也没有用了,把它们放了,你可以活下去。”子九松开了钟阳伞,直接凝聚起了兴古纪师的法圈,笑着看着眼前的心魔。
“别惺惺作态了!放了这最后的筹码,我就失去了跟你谈判的一切。你为了她,你连自己都舍弃了,这样的人,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承诺!”心魔看着眼前赤手空拳的子九,他笑了笑展现出了身后用锁链困着的几位子九的老朋友,他看着眼前的子九,笑容逐渐地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