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懂了没。”早早起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照在兴古纪师的脸上,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村子里找到了昨天云桑给他留下的地址,接着敲门入间,被突然出现的还在展开状态的钟阳伞推出房间,掀飞在地后。他就一蹶不振地躺在了门外的稻草堆上。
过了好一会,云桑才慢慢走出来,穿着流仙裙,轻蔑地看着躺在稻草堆上的兴古纪师,说道:“不知道敲门敲大声点啊!哼!”
“鬼知道,会有一把伞把我推到在地,侬,你家的伞还在我旁边躺着,我就不动了,帮忙拿回去一下。”兴古纪师躺在稻草堆上,仰视着云桑,右手还指着同样躺在一旁的钟阳伞。
云桑慢慢地走到稻草堆旁,将钟阳伞拿到手里后,兴古纪师才站了起来对着云桑笑着说道:“你到现在还不会用它?”
“会自己动不就行了!”云桑听完后,将紧握着钟阳伞的手松开,然后兴古纪师一脸茫然地看着没有人力帮助而悬浮在空中的钟阳伞。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站稳身形开始了一番说教。
“作为法师的我们,必须了解的法术原理,那就是,我们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众多世界之中的一个,我们可以借助一种固定的密语从其他的世界借来力量或者直接从我们的世界借取力量。而这种密语可以是很多种形式,但无一例外地,过于强大的法术我们会把它封印在物品上,以方便我们使用,因为这种法术要么需要准备很久,不然就是要一定程度的高级法力。”兴古纪师说完之后,接着就把右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随手放了一个法印给云桑看完以后,就收起了右手。埋头收好袖子,抬头看云桑时被吓了一跳。
“这个钟阳伞好像不需要法印的样子。”云桑看着钟阳伞自己悬浮在空中,而且还主动跟着她的手起舞,笑颜逐渐展开;而另一边的兴古纪师,脸色则如这快要下雨的天气一样。
“言归正传,星梦有下一步的指示了,你帮不帮。”兴古纪师擦擦了额头的汗,然后看着依然还在玩钟阳伞的云桑说道,并且心中突然明白了钟阳伞为什么不给他了——这钟阳伞的流苏,让个女孩子来玩那叫养眼;让兴古纪师这个经常穿法师长袍的人来玩,那叫不堪入目,看起来灌阳府府君还是个看脸的人。
云桑听完兴古纪师说的话,停下了玩着手里的钟阳伞,点了点头,然后又欢乐的玩起钟阳伞。
兴古纪师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走回到聚集点之后,看着星梦坐在客栈外面昨天的那辆手推车上,手里把玩着他那心爱的圣魔方,而且他手里的圣魔方还时不时的闪烁几下,就像是一个宠物在讨主人欢心。走过去对他说道:“喂,那个呼风唤雨破坏民生的神仙怎么打败的事,靠谱么?那几只怪兽真的是他的法力根源么?”
“不管怎么样,在镜像空间里,我听见那个人叫周可。姓周的,你有没有想起过谁?”星梦继续把玩着手里不再闪烁的圣魔方,对着兴古纪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例如那个与诸葛明起齐名的四大谋士之一的周家么,那倒真想起个人——周碧潇。”兴古纪师听完星梦的话后,思考了一下,然后似问非问地回答了星梦。
“记得她怎么死的么?”星梦收起了一直不闪烁亮光的圣魔方,从手推车上站了起来,对着兴古纪师问道。
“四大谋士就她一个死了,作为一个浪迹天涯的浪子,多多少少我也得有点听说吧。据说她好像是爱上了一个梦族从小就被送到南方皇室的质子,那个质子好像在皇宫里无所事事,整天就往御医住所那跑,那里住着一个医药世家的老师傅,看见他整天去,也就教了他几手跟阎王抢人的医术。一时间,恰逢瘟疫,这个质子就在皇城和都城之中四处奔走,为黎民百姓寻找救命之方,不过几天,他就在沿路搭建的帐篷里找到了瘟疫的治疗方法,因为免费给黎民百姓医治病情,他也名声大噪......”兴古纪师淡然地说道,还没说完就被星梦打断了。
“这些琐事实在太多了,倒不如说她最后怎么死的,当周碧潇坦然地站在那个质子开的医馆外,被北方皇室潜伏的卧底用火枪射杀时,那个质子刚好转身,看见了周碧潇中枪倒下的全过程。到最后,周碧潇是笑着死在了那个质子医馆中的病床上的!”星梦越说越加激动,仿佛这些事就跟他有关一样。
“他不是你!不是么?”兴古纪师看着双手紧握着的星梦,似问非问地对星梦说道。
“那是我弟弟!那个质子,就是我的弟弟......”星梦一边潸然地说着,一边流下了眼泪。
“都过去了,看看眼前怎么办吧。”兴古纪师拍了拍星梦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着他说道。
“一切都会跟计划的一样,咱们跟上那个周可,跟着她去把那个神仙给杀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引导她一步又一步地变强,这样才有杀了那个神仙的可能,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法术,只要对这个世界的物体使用,就都失去它们原本应有的效力,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伤不了任何人。”星梦擦了擦眼角即将冲破心理防线然后夺眶而出的泪水,整理了心情后语重心长地对着兴古纪师说道。
“这个地方越来越有趣了呢,看来我们必须按照它的游戏规则来走,就想童话里写的一样,培养个屠龙勇士,然后拿到我们想要的宝藏。可惜了,我们只能引导和指挥,却不能亲自上阵。”兴古纪师一边笑着捶了捶星梦的胸脯,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