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少佐,我去审讯室,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的。”温远渟说道。
田中彦介却不怎么关心,只是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做事情,总是优柔寡断的。”
微顿,他继续言道:“这可不行的,万一敌人对你下狠手的话,那你可就会没命了。”
“田中少佐言之有理。”温远渟说道。
但至于会怎么做,他却没有说。
而田中彦介在温远渟说完话只好,迅速地站了起来,跟温远渟说道:“你跟我来。”
“好。”温远渟应了一声。
紧接着,田中彦介就走了出去,温远渟亦然。
俩人一同朝着审讯室的方向,一边说话一边行走。
温远渟与田中彦介一同来到了审讯室门口时,田中彦介说道:“打开。”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大门立刻打开了,在阴沉沉的房间中,透出一种沉闷,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尤其是这个时候,苏学晋正被绑在凳子上,低垂着脑袋。
只是他在听到有动静的时候微微抬头,说道:“又来了吗?”
“苏先生,你真的不打算招供吗?你也应该看到了,军统的两个联络站都已经被破获了。”田中彦介与之说道。
苏学晋闻言,不语。
可内心大概也是在思考田中彦介话中的意思。
不过在苏学晋内心思考的时候,他听到了田中彦介继续说道:“苏先生莫非不好奇是谁告诉我这两个军统联络站的地点的?”
这话一出,让苏学晋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田中彦介,问道:“是谁?”
声音十分沙哑,几近失声。
田中彦介听到了苏学晋的这个问题时,说道:“苏先生,只要你招供,说出你知道的,那我就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
然而在田中彦介说完这话的时候,苏学晋冷笑了一声,就低下了头不做理会。
田中彦介见状,只是吩咐道:“继续。”
命令一出,使得一旁的宪兵立刻上前,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
在审讯的过程中,田中彦介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温远渟问道:“温远渟,你有什么办法吗?”
听到田中彦介的问题,温远渟不知怎么回答。
对于温远渟那不作答的表现,亦或者说是那些心思,田中彦介多少能猜到一点,当下他开口说道:“温远渟,我希望下一次我问你的时候,你能够回答我。”
“好。”温远渟答应道,“到时我一定尽力而为。”
至于这尽力而为的到底会到达什么样的程度,那就只有温远渟自个儿明白了。
此时,审讯室里哀嚎声猛地响起,让温远渟听见之后,心中都有些不忍,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只能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
不过这个时候田中彦介并不打算继续留在审讯室内继续看着,只是命令宪兵,如果苏学晋招供,那就来通知他。
同时,在离去之前,田中彦介挥了挥手,先让宪兵退后,他上前靠近了苏学晋说道:“苏先生,你真的不打算招供吗?你要是招供了,我们皇军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已经到了晚上吗?”苏学晋反问道。
他的话落于田中彦介的耳中时,他脸色一变,跟苏学晋说道:“既然苏先生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可要在这儿受苦了。”
接着,田中彦介命令道:“好好招待一下苏先生。”
“是,少佐阁下。”宪兵回答道。
苏学晋闻言,抬起头来,却只看见两道身影的离去。
宪兵则是看了眼苏学晋之后,立刻在后脚跟的位置,直接垫上了两块砖,因痛苦迫使得苏学晋最终昏了过去。
这般情况,让宪兵习以为常,立刻从旁边拿起了一桶水,从苏学晋的头上直接倒了出去,淋在了脑袋上,顺着头发、脖子流了下去。
因过多的伤口,这一次并未使得苏学晋醒过来。
情况似乎是有些出乎意料,令宪兵当下跑出去,及时地追上了已走远的田中彦介跟温远渟。
田中彦介看见宪兵时,问道:“怎么了?”
“少佐阁下,苏学晋昏死过去了,要不要送医院进行抢救。”宪兵汇报道。
宪兵的汇报也是让田中彦介微微惊讶了一下,接着思考了一下这两天都在审讯苏学晋。
苏学晋会承受不住而昏死过去其实是在意料之中的。
他点了点头,说道:“送医院救治,如果苏学晋醒来,立刻通知我,密切监视,不得让人靠近苏学晋所在的病房。”
“是!少佐阁下。”宪兵得了命令,立刻就去执行了。
田中彦介跟温远渟说道:“温远渟,我还有要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好,田中少佐,那我就先回去了。”温远渟当下没多问,直接跟对方告别离开了特高课。
在离开特高课之后,温远渟长叹了口气,才叫来黄包车朝着徐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
灯火通明的别墅,隐隐约约从中还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当他站在了门口时,温远渟抬起手来敲了几下门。
不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现在温远渟视野中的人自然是徐珍琴。
徐珍琴看见了温远渟的时候,惊讶地说道:“哥,你回来了。”
“怎么?你不想让我回来吗?”温远渟走进屋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在其身后的徐珍琴立刻说道:“哥,杨什么的那人已经休息了。”
“你为什么不休息?”
听到了徐珍琴的话,温远渟扭过头来,反问道。
徐珍琴摆摆手,说道:“我这不是在等你吗?要不然你可就要在外边过夜了。”
紧接着她想起来了什么事情,拍了下脑袋,说道:“我差点忘了说,你定做衣服的钱已经给了夏老板。”
“给了就行。”温远渟回答道。
随后温远渟随口问道:“过年了,你打算出去玩吗?”
“这还有哪里可以玩?”徐珍琴不答反问。
但不等温远渟说话,就听见徐珍琴说道:“上海到处都是日本人的,去玩的话,我也开心不了。”
“那你打算就在家中?”温远渟并不理会徐珍琴的那些小情绪,只是继续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