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余蒙蒙又恢复了笼中鸟的生活。白华还特意吩咐了人要看着她,不要让她四处乱走,就是在魔宫内,也希望她能时刻带两个人。
他这样严阵以待,必然有他的道理。
不过对余蒙蒙而言身边除了灵儿,再将红珠带上就是了。
红珠正好在家里天天被逼着选妃,还不如跟着自家主子保护她来得自在舒服。从见到余蒙蒙的第一眼,他就发现了她与离开魔宫之前的不同之处。
比方,很明显的,灵力大幅度增长。而且,有一件事情也体现在印记和他的联系之中。红珠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可是与陛下圆房了?”
余蒙蒙的脸“蹭”地红了,看着红珠小不点儿的模样,刚想说这种少儿不宜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乱说。尔后想到红珠其实不小了,已经到了可以选妃的年龄了。
她左右看看,最后将手掌竖起来挡在嘴边悄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自然而然就知道了。最明显的就是主子你额头上的印记与之前不同了。”红珠开心地说,“主子,你之前不是被七彩花考验过么?通过了以后,会有各种书法主动涌入脑海中。这也是大家都想契约七彩树族的原因,不管之前是什么底子,只要契约了通过了考验,就会省去了一大步骤。”
“是这样吗?”余蒙蒙想了想,回忆起当时。直到现在,那个试炼都给自己留下了印象深刻的阴影。
“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余蒙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己最初穿越过来的时候,名誉上是只妖,结果却什么都不会;后来从那只茧里出来的时候,确实是什么都会了。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断断续续的想起了前身的记忆。
——然而前身却是真的真正的不学无术。
“这样就对了!主子,你现在好好想想,有没有关于圆房之后的提示和说明啊?”红珠兴奋地握住了拳头,满脸洋溢着期待的神色。
余蒙蒙再一次十分配合“圆房”这个词红了脸。红珠如果是个小孩子,说这话她会害羞;如果不是小孩子,那么她更会害羞。
她干脆把往石桌上一趴,然后将自己发烫的脸埋起来。这次,饶是灵儿也明白过来了:“红珠,娘娘是女子,你是男子,说这样的话会让娘娘难为情的。”
“这个……”红珠后知后觉地看着余蒙蒙,好像确实是像灵儿这笨丫头说的那样啊。
所谓人艰不拆。灵儿就是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难为情归难为情,余蒙蒙还是闭上眼睛专心地想关于红珠说的这件事情的资料。
只见她的嘴角慢慢地向上弯起,弧度越来越大。红珠明白,主子这是想到了。
他笑着问:“怎么样?”
余蒙蒙坐起来,完全忘了刚才的羞涩。她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久坐的筋骨。然后才满意地道:“红珠,这件事情不许说出去!”
红珠唯余蒙蒙马首是瞻,自然满口答应了。再说,这件事情现在说出去可能对主子不利,会惹人眼红,也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如果这件事情隐瞒得很好,对主子来说就是一张出其不意的王牌。
这是一件多么妙的事情啊!
余蒙蒙绕着花坛慢慢地踱步,心情好了,觉得这花花草草的也比平常好看了许多。
自己居然能在一定的范围内使用白华的一部分法力。至于这个一定的距离的范围是是多大,要看自己的修为有多高。
怪不得最近只要白华靠近,自己就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不过这个能力的缺陷就是,自己能使用白华的法力的总和归结起来就是自己的二分之一。至于能发挥出多大的力量,还是要看自己本身的能力。
但这么说的话,余蒙蒙倒是想知道白华究竟有多厉害了。
今夜,白华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偌大的房间内没有一丝生气,诡异的静谧充盈了整个房间。他转过身来关上门,嘴角一勾。转过身来,一个衣衫纷飞的人旋身飞扑过来,手中的那条荆棘绿藤泛着莹亮的光,整个人甩着藤条仿佛意柄出鞘的利剑一样。
白华向后一仰,宽大的白色云纹绸袖向余蒙蒙扇过去,整个人倏忽间又如同一只轻灵飘逸的巨大蝴蝶一样翻了个身站直。而余蒙蒙这是也及时收回了藤条,跟着白华的节奏转身就是一甩,难得的是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潇洒得英气逼人。
待她的藤条甩过来之前,白华的双脚就只余脚尖轻点在地上,稍一用力就展开双臂向后面滑着飘过去。
如同疾风追着白云一样,接下来,余蒙蒙一直都保持着凌厉而严肃的态度出招;白华只左挪右移,上下翻腾间就让余蒙蒙的招式都落了空。
余蒙蒙渐渐地心里开始浮躁起来。没想到自己拼尽了全力,打得气喘吁吁的,对方仿佛在自己出招之前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怎么打,最后都被白华轻描淡写地一一化解了。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余蒙蒙不服气地使劲儿甩出藤条,直直地冲着她最爱的那张俊俏小脸。
长长的藤条有生命一般地在空中翻腾着,势如破竹一般地打在白华的面前。
知道她是气自己只躲而不还手,白华十分知趣地这次没躲,伸手抓住了余蒙蒙的藤条,往手掌上缠了两道,然后轻轻往后一拉,余蒙蒙就像一只风筝一样朝白华扑过来。
“啊!”余蒙蒙惊叫一声,双手放开了藤条,捂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看。
只听一声闷响,余蒙蒙就顺利地撞进了白华的怀中,鼻子生疼。她忽地捂着鼻子蹲下去,偷偷擦了擦,发现没流鼻血。声音闷闷地指责白华:“白华,你干嘛要拉我?”
白华心虚地看着她,这结果跟自己原先预想得一点也不一样。他本来是打算——
“反正你就是跟我玩儿够了,打算收手了,你是不是以为你那样一拉,我就会扑进你怀里,然后我就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用拳头锤着你的胸口说讨厌,然后你就会抓住的小手来一句‘宝贝,你舍得这样打我’之!类!的!”余蒙蒙一口气说完,站起来仰头瞪着白华,“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跟你的距离是四到五米?你这样的力道,我就会像一个石头一样撞上你这块石头!疼!死!了!”
确实特别疼,余蒙蒙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她用手指来来回回地摸着自己的鼻梁骨,一遍遍地确认有没有断了。
见白华不吭声,余蒙蒙知道自己还可以再往前挪一点,意犹未尽地喊:“这不浪漫,一点都不浪漫!”
魔君大人生平头一次碰到这么不知好歹地教训自己的女人,顿时傻了。反应过来以后,恢复了机智和腹黑本性。他向前一步抓起郁闷的手往自己怀中一带,然后调戏一般地摸着余蒙蒙的脸道:“原来王后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本君知道了,本君现在就来做你喜欢的事情。”
余蒙蒙:我有一句mmp不知道该不该讲!
看到白华抱着她走的方向以后,余蒙蒙心凉了半截:“喂,你要干什么?”
“王后不要羞于启齿,本君不会歧视你的。”
随着白华拉上帐子的动作,屋子里也被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一室的清冷伴着账内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