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看冥王方才的模样,可见他知道内情,比我们还要晚一点。”千容蹙眉,也同意余蒙蒙所说的,冥王对她没有坏心,“但他知道的那一刻,明白的事情,却比我们要更多。”
因着察觉到了冥王的故意隐瞒,千容的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起防备。
“是这个道理。”余蒙蒙点头,咬着食物叹了口气,“他可能因为有什么顾虑吧,所以才没有对我们说清楚。”
两人正说着,媚媚走进来了,对余蒙蒙禀告道:“主子,清河大人和墨昌大人来见你。”
“请他们进来吧。”余蒙蒙抬起头,“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来我这里,是做什么呢?”
千容则看着余蒙蒙,提议道:“娘娘,他们二人在冥界待的时间比较久。不防旁敲侧击地套套话,或许能问出什么来,也说不一定。”
“呵呵,正有这个打算。”余蒙蒙贼兮兮地一笑,然后便收敛了神色,往外面有去。千容则在后面跟随着。
待清河墨昌一道进来的时候,余蒙蒙便请他们去了书房坐下。清河道:“听说你方才去鬼王那里复命,特来恭喜你圆满成功。从前就是我去,也得些许时日,才能将册子上的怨鬼们都抓回来。你这才多久,就已经告捷了?”
清河的语气中带着欣悦,实在真诚地恭贺余蒙蒙。
“主要还是运气好吧,那些怨鬼们,居然全部都聚集在了一处,然后被我们手一网打尽了而已。”边说,余蒙蒙边瞧着清河和墨昌的神情,边说,“可真是给我省了不少事呢。”
她说着,故意露出任务完成以后,满意而自得的笑容来,仿佛一个天真而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
清河和墨昌闻言,均呆怔了片刻。余蒙蒙这话,听着有违常理。
怨鬼之所以被称之为怨鬼,就是因为他们心中对生前的事情有所眷恋和仇恨,所以才会变成怨鬼。
可怨鬼各自有各自的执念,并不该聚集在一处才是啊!
这些怨鬼,到底是有什么问题么?
三人此时的眼神各异,互相看着,眼神闪烁不定。墨昌直言道,“怨鬼不会聚集在一处,此事听你说,内里必大有蹊跷。”
“是吧?”余蒙蒙皱眉,“我当时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没有多想。回来的路程中,装着怨鬼的法器忽然就承受不住,几乎要碎裂散开。怕有个万一,我当时便拉着千容进去一个阵法内,将这些怨鬼们都净化完全了,这才放心回来冥界。”
“你是说,那些怨鬼被装在了法器中,还能有力量冲破法器吗?”清河露出担忧的神色来,“那法器是冥界打造出来,专门用来装怨鬼的法器,有抑制怨鬼的力量,那些怨鬼应该无论如何都无法冲破这法器才是的。”
墨昌闻言,也瞧着余蒙蒙,问道,“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什么?”
余蒙蒙摇头,“这绝对没有可能。我虽然是第一次做捕捉怨鬼的这种差事,但是从前也看过清河哥哥的做法,断然没有这个可能。”
清河这个时候,亦点点头,同意了余蒙蒙没可能出错的说法。
“那是怎么一回事?”墨昌将目光移向了清河,“可是那些怨鬼的问题?”
“如果我们这边没有问题的话,问题就一定出在那些怨鬼上面了。”清河微微低头,沉思道,“右侍官见到的那些怨鬼是怎么一回事?”
“同你捕捉到的不一样,个个眼神微微呆滞。很容易就全部收复,可行至半路的时候,他们全体狂化。我没法子,只好全部拉入了结界内。当时是千容压制着那些怨鬼们,而且那些怨鬼们之间的怨气还会互相传染。可我无法一次性净化那么多的怨鬼,所以只好净化一个,令千容做一个结界关进去,互相隔离开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最后才净化完毕,将他们全部都带出来交差。”说罢了,余蒙蒙看向对面的二人,“清河哥哥,墨昌,你们都是冥界的老人了,可知道,什么情况下,才可令这些幽鬼们的身上的戾气重如厉鬼,同时还能以极快的速度传染呢?”
清河闻言,想到了什么,却不敢明说。而墨昌却直言不讳地道,“据我所知,有一样法器,对怨鬼使用了以后,它们就会有你所说的反应。”
“墨昌!”清河轻声提醒,神情微微焦急。
墨昌闻言,想到了什么,忙道:“这件法器,在鬼王的手中。一般不可能会被使用在怨鬼的身上。”
“在鬼王的手中?”余蒙蒙目光闪了闪,又问道,“可还有其他的法子能令那些怨鬼们变成那样狂化的模样?”
清河和墨昌摇摇头,“其他的怕是没有。”
如此说来,的确是同鬼王有一定的关系了?
余蒙蒙的眼睛转了转,“对了,鬼王的那件法器怎么称呼?”
“混元杖。”墨昌回答,深深地看了余蒙蒙一眼,总觉得她狡黠的眼神中,藏着什么秘密。
而清河则点点头,接着仿佛是为了引来话题一样,道:“如此情况下还能这般顺利地完成册子上的任务,右侍官的能力,从今以后,在冥界中怕是无人敢质疑了。”
“清河哥哥,你这话就说得我不开心了。”话题一转,余蒙蒙已经露出狡黠而轻松的神情来,说道,“我余大姑奶奶在冥界做事,哪一回不是让人心服口服的?”
另外三人失笑,唯清河还能照顾到余蒙蒙的想法,笑着符合道:“确实如此。”
而墨昌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自己说这种王婆卖瓜的话,也不嫌害臊!”
千容就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表达什么了,只一旁静静地听着。
余蒙蒙拍着胸脯回应墨昌,“没办法,实至名归啊!我也不想如此优秀的,无奈,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这话,越说越卖乖!
另外三人,对她的厚脸皮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笑了一番,余蒙蒙的心中已经确定了某些事情。
东西在谛玄澈的手中,而出了问题,他却一脸懵懂。
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