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梦吗？”
小千抬起手盯着自己的手心。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可是，你到底是谁？”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女孩子的音容笑貌。
一闭眼，她脑子里全都是那片尸山血海，如同地狱一般都场景。
和林淮轩一起吃过早餐，他们两步行去了除鬼会的新地址。
因为开在市中心，所以这个占地面积可观的网吧引来了不少客人。
“哇，生意挺好啊。”
两人刚走进去，就看见站在吧台前面的顾默商。
他戴了眼镜，显得整个人都文质彬彬的。
“来了，快坐。”
他给客人做了个冰淇淋，擦干净手才走了过来。
“吃什么？”
小千看着货架上一排排吃的，伸手指了指薯片。
顾默商浅笑着把各种口味的薯片都给小千拿了一包。
“你作为会长怎么亲自来卖东西？”
林淮轩打趣道。
顾默商斯文的笑了笑。
“我以前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店，平平凡凡的过一生。”
只是可惜了生在那样的家庭里。
“恰好今天有一个网管请假了，又是周六，忙了点。”
“挺好。”
顾默商垂下眼眸。
“小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千撕开薯片先喂了林淮轩一片，才自己抱着吃。
“嗯，什么呀？”
她的嘴巴塞的满满的，像一只偷吃的小仓鼠。
“有没有什么符咒，可以蛊惑人心？”
他以前很喜欢安璃的，也知道安璃会是他的妻子，从小就对她很好，可是为什么他会爱上赵小尹呢？
“有，但是你身上的不是符咒，而是厄诅。”
小千愣了一下，“哎我为什么会知道？”
林淮轩笑着摸摸她的头。
“没关系。”
我不问你的过往，只要你快乐。
“厄诅是什么？”
小千塞了一块薯片在嘴里。
“厄诅来自冥间，多是将死之人怀恨在心的戾气凝聚所成，你身上的厄诅痕迹很重。”
顾默商手一顿。
“我猜，你知道这个厄诅是谁下的了吧。”
小千把薯片塞在他手里。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包薯片解决不了的，一包不行那就两包。”
他微微勾起嘴角。
“是我的奶奶。”
林淮轩一怔。
“你奶奶？”
“我的奶奶在毁界之战之前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术师，只不过后来走了歪门邪道，成为了一个练蛊之师。”
术师有六类之分。
而其中善恶只能由自己决定。
“六类也分善与恶，练蛊之师也并非都是恶。”
顾默商点点头，“我的奶奶走的是极其邪恶的路，原本治病救人的蛊虫被她饲养的如同邪物。”
他垂下眼眸。
“善恶终有报，因果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小千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所以这就是你父亲没有正气的原因吧。”
林淮轩皱起眉头，“因果降在你父亲身上了吗？”
顾默商笑了笑，“是啊，我父亲出生就是个残废，是我奶奶用蛊虫养着他，才使人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小千抿了抿唇，“蛊毒再毒，也毒不过人心。”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