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认为,才学和守礼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性情相和。”屏风后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那你说说,怎样是性情相和?”孙依云从来不是怕丑的人,听到有人与谢旭观点不同,就径直问了出来。
“这人的性情,可就多了去了。”屏后的人解释道:“可如皇后,温婉大气;可如安宁公主,才貌双绝;也可如姑娘,爽朗利落。端看自身是否合得来罢了。”
“听李状元的意思,这未来的李夫人,不需看出生,不需看家世,只需性情相和即可?”祁子欣问道。
“才貌家世,不过外物。李某人自己不过就是一介布衣出身,又怎么会要求对方良多呢?”
祁子欣听到这个回答,心中一声冷笑。
好你个李太傅,竟然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当初为她选夫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祁子欣上辈子28了,还没嫁出去。除了自己挑剔,还有老爷子和李太傅夫人严格把关,将她身边不少追求者都吓跑了。
老爷子挑孙女婿严,她能理解。
李太傅卡人,祁子欣有时候硬是觉得他蛮不讲理。身高、长相、武功、才学无一不挑也就算了,还非要人家地位于她相当。
她已经是女皇了好不好?地位相当?那是不是要去把隔壁北岩国的皇帝娶回来?
为她选夫条条框框那么多,到了自己就无所谓啦,和眼缘就好。
李太傅!做人不能太双标啊!
“但愿李状元能记住今天所的话,别有朝一日忘了初心。”祁子欣透过屏风看向李永修,柔柔一笑,直教李永修羞红了脸。
方太后见二人之间的互动,很是满意,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今日这赏菊宴,说白了,就是她为了撮合祁子欣,和这新晋的李状元才举行的。
在太后看来,这两人年岁相当,模样才情也均是不俗,李状元又没什么背景。将她的要求一一满足了,要是能撮合成这幢婚事,也算了了她的一桩心愿。
早早将祁子欣嫁出去,也免得祁子欣掺和到一些不该她知道的事里面去。
祁子欣却心心念念的都是顺景帝,待到话题被孙依云接了过去,便趁机道:“太后,欣儿很是怀念,这般与您一同饮茶赏花的日子呢。可惜,远在这雾清寺,不能常常见到太后。”
方太后拉过祁子欣的手,道“苦了欣儿了,哀家也是想你啊,都怪皇帝糊涂。什么都听信那端会挑事的皇后,竟将你罚到这偏远的地方来。”
“欣儿不怪陛下,是欣儿自己不懂事惹恼了皇后。”祁子欣眉眼低垂,很是乖巧可怜:“欣儿也不觉得的雾清寺苦,只是思念太后。又不知归期,心里害怕罢了。”
“欣儿放心,当初哀家是看皇令已下,不好拂了皇帝面子,才没出言阻拦的。可现在,罚也已经罚过了。这次祈福完,哀家就去同皇帝说,让你一同回宫。”
祁子欣大喜,连忙起身,正想行礼谢过太后,就听外面一声长宣:“皇上驾到!”
祁子欣和太后均是一愣,顺景帝怎么会到这种相亲大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