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心气儿高,却说刘昭在被聘选为王家教习长后,不但每月有俸钱五贯,还有口粮三十斤,外加一栋别门别户的小院,虽谈不上是一夜暴富吧,但如今好歹也算是小康之家。
再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用整天没皮没脸地去老许头那里蹭吃蹭喝,刘昭的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
洗过澡,换上新衣服,看着铜镜中那个清俊雅秀的少年郎,刘昭十分臭屁地摆了几个姿势。
自己本身就长的不丑,如今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换上这古装的扮相,确有几分贵公子的派头。
闲来无事,刘昭就打算自己去王家大院走走,出了自己的小院,前面是一个月亮门,门两侧种着青竹,松柏,虽是寒冬,依然翠绿挺拔。
刘昭十分感慨。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苏轼说: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扒皮地主竟也懂得附庸风雅,看来不简单啊。”
出了月亮门就是花园,刘昭在花园里逛了逛,觉得无趣就又去别处,就这样到处乱逛着来到一个门前。门上挂着锁,正当刘昭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忽听里面传来一阵说笑声。
“五姨娘,我听爹说家里又来了一个先生要给哥哥教书,今天晚上家里要设宴款待他呢。”这是一奶声奶气的萝莉音。
“是啊,老爷英明过人,给家里又招揽来一个能人,你今晚可要好好表现啊,莫要让人家小瞧了。”听这声就是个性感人妇没错了。
“我爹是里长,谁敢小瞧?”萝莉趾高气扬道。
“傻闺女,这世界大着呢,我王家要想发展壮大,少不了那些能人异士,古有孟尝君,礼贤下士,据说他门下食客足足有三千,各个有身怀绝艺。哎,给你说这些你也不懂,快些沐浴更衣吧。”
“哦...”过了几秒,小萝莉道:“五娘,你身上好白呀,那里也很大。”听到此话,刘昭差点没喷出鼻血来。
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刘昭看了看四周,见左右没人,便顺着墙角堆放的柴火爬上墙头。
这里也是一个小院,比刘昭的稍微大些,左厢房正对着围墙,再加上木质窗户,隔音效果差,所以里边的人说话,墙那边是清晰可闻。
就是看不见里面的动静啊,这让刘昭很是郁闷,心里好像被猫挠过一样,痒痒的。
“要不要进去提醒他们一下,说话小点儿声,尤其是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目测了一下墙的高度,大约有两米左右,不是很高。墙角还有一颗老槐树,倘若被人发现,自己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逃离现场而不被人抓住。
为了好心提醒人家,刘昭嘿嘿一笑,双手抓住墙头的砖,悄悄落了地。像只老鼠一样,偷偷靠近了窗户。
这种事情,刘昭还是头一次,内心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他用口水舔了舔手指,轻轻一碰,窗户纸就被捅破了,而且还不发出声响。不用说,这是从电视上学来的。
透过小小的窟窿,刘昭侧着眼睛往里看,里面发生的一切是一览无余。房间内蒸汽氤氲,有淡淡清香。
两个女子正躺在浴桶里,相对沐浴。其中右侧那女子身材丰腴,皮肤白皙,侧脸隐没在水汽中看不真切,但看轮廓就知道是个美人儿。
她对面是一个年轻的少女,看身材也不差,但毕竟年纪小,该发育的地方还没有发育完全,哪里有已经成熟的吸引人?
刘昭的目光完全落在那少妇身上,只觉得口干舌燥,细细比划着尺寸大小,心想这必然是王老爷其中的一房妾室。早就听说王扒皮有八个老婆,各个是国色天香,美的不可方物,今日得见其一,果然名不虚传啊。
再一想王老爷那一身肥油,刘昭只觉得如鲠在喉,好像吞进去一只苍蝇一样,反胃的厉害。
“你再多泡一会儿,我先出去了。”
“好的,五娘。”
说着,那少妇就抬腿从浴桶里走了出来,这一下可真是要了刘昭的老命了。看到绝妙处,刘昭情不自禁地说了声“卧槽...”
说罢他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为时已晚,房间里的人听到动静立刻扯过一条毯子围在身上“谁在那里!”
被人发现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刘昭扭头就往那棵歪脖子树跑去,等到里面的人推开窗户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身影从墙头一闪而过。
同样披着毯子的小丫头走过来问道:“五娘,怎么了?”
那美妇人有些咬牙切齿“刚有个小贼,在这里偷窥我们沐浴,被他给溜了。”小丫头听罢惊呼了一声,脸臊得通红“啊?那我们岂不是被他给看光了?”
“嘘!小声点,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张扬,等今天宴会罢了,我告诉老爷,到时不信就查不出来。”
美妇人看着窗户纸上的小窟窿若有所思,头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她擦了擦头发,想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暴露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免有些羞恼。
在王家大院经历的一切仿佛一场探险。
当天晚上,王老爷给刘昭还有另外四位先生准备了丰富的宴会,各色菜肴,琳琅满目,看这架势是把厨子所有的手艺都给榨出来了。
与会者,足有三十余人,分左右两排在客堂落座。左边依次是王硕,刘昭,再有就是那四个老头。
右边是王家各院的主人,主要是王老爷的几房小妾,还有所出子女。再有就是仆役长,管家头子一类的人物。按照顺序,第一个是王老爷的正妻。
年纪大约三十出头,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裙袍,袖口上绣着浅蓝色的牡丹。随云髻上插着一根金镶玉步摇,一动不动,双手垂坐,极为端庄。
虽说很有当家长妇的气质吧,但看其长相只能算得上是中人之姿。
家底殷实的王老爷岂是专情之人?时间久了,人老珠黄,她失宠那是必然的事情。
好在母凭子贵,这王家既然只有王硕这个小扒皮一个男丁,又是为她所出,不管丑成什么样,长妇正妻的地位自是无可撼动。
再往下看过去,一个个那都是颇有几分姿色的美人儿,一个比一个年轻,刘昭暗自咋舌,直道王扒皮这个老色鬼迟早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他死了也便罢了,这么多美人儿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哎,着实是让人心疼啊。
正想着,刘昭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坐在第五个座位上的那个妇人,可不正是今日沐浴的那个吗?
原来是王老爷的第五房小妾啊。
看到她,刘昭又想起了浴室里那旖旎的一幕,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好在光线比较暗,离的又比较远,没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