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咯咯直笑,转身往睿哲房里走去。
哎,这邹家做的那些事,果然不能一一细数,不然这邹家,从老的到小的,没一个好东西。你说这么多女人欺负黛蔺一个孤女算啥事啊,你那么多女人,每一个人做几件缺德事,黛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挡不过!
张夜蓉你也不想想,以多欺少、以强凌弱的胜利算胜利吗?你邹家若想弄死黛蔺,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若要迫害黛蔺,比吃饭喝茶还容易!所以在做了这么多缺德无耻的事情之后,怎么还尊称书记夫人、书记千金呢,应该让世人见识见识你们邹家女人的真面目呀!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张夜蓉依旧在身后指着敏敏的背影骂,唾沫星子四处飞溅,“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以后不得善终!”
敏敏嘭的把房门关上,阻隔住这泼妇骂街声,当张夜蓉在排废气!
气吧骂吧,你越生气,我越高兴,我就怕你不生气,日子过的太逍遥!不然就让那邹小涵称心如意、得偿所愿了!
“滕总,我过来了唷,是颖儿让我过来的……”她放轻脚步往房里走,猜想现在滕总是平躺着睡,还是趴着睡呢?昨晚颖儿把滕总伺候得那么舒服,滕总一定体力大失,累得爬不起来了。
那么现在就让她给滕总捶捶腿,捏捏肩,再说一两句奉承的话,让滕总把她纳于麾下,做第三个小秘,嘻嘻。
“滕总?”怎么没声音呢?
转过来,却见大床上空荡荡的,床单被褥凌乱不堪,枕头凹陷,留有欢爱过后的痕迹。滕总的长裤则放在椅子上,平平整整叠着,手机也在。
这表示人还在。
“你过来了,去床上躺着。”滕睿哲从浴室走出来,清爽的短发上还滴着水,几缕额发湿漉漉粘在饱满的宽额上,平添几丝性感。不过他没有在腰际围浴巾让外人免费观看好身材,而是套上了浅色休闲裤,穿着背心,出现在敏敏面前。
敏敏回过头,色迷迷看一眼他背心底下的健硕胸膛和粗壮臂膀,乖乖爬到床上躺着,小手紧紧拽着被子,心想滕总让她躺床上干什么?不会是要跟她那个什么吧?
假如滕总是真的兽性大发怎么办?
想到这个关键问题她紧张起来,吞咽一口口水,一颗小心脏狂跳不已。
结果滕睿哲根本没那方面的意思,俊眸平静瞥她一眼,一边戴腕表,一边走到窗边,唰的一下把厚重的窗帘给拉开了!
下一刻,清晨柔和的阳光流泻了进来,把整个房间照得通亮,到处跳跃着阳光,也让敏敏飞快的把被子裹紧在身上。
她钻进被窝里,仅露出一个脑袋,转头,却听到滕家的佣人在敲门,准备进来打扫:“少爷,收拾房间的时间到了,您还在睡吗?”
“等等,我还没起床呢!”她大叫出声,这下子慌了,连忙坐直身子不准门口的人进来,“还在睡,别进来!”
原来滕总是这个意思,让她躺在床上表演,制造他们同房同床的现场!但现在窗户大开,让她怎么起来换衣服!
“没事,你们进来收拾。”滕睿哲却点头示意佣人进来,给她扔过来一条睡袍,“去更衣室换吧,新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顺便化个淡妆。”
“为什么要化妆?”她一把扯过睡袍。
“因为有这个需要。”滕睿哲在她床边坐下,一双俊目逐渐变得温柔,似在看他的亲密爱人黛蔺,“恩爱过一晚的女人,不应该像你这样青春干涩。把脸上补红润一点,化个妩媚的淡妆,收敛一点孩子气。这样气色好了,才能代表昨晚很性福。”
他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去打扮,薄唇边一直飞扬着一抹幸福的浅笑,“去吧。”
“那你等我。”敏敏穿上睡袍,爬起来,亲密无间的倾过身在他侧脸上印上一吻,吃吃豆腐,这才当着佣人们的面婀娜多姿走进更衣室,做她的小女人打扮去了。
邹小涵一直卧在床上,说病也没病,肚子也不痛,就那么静静躺着,让张夜蓉给她一勺一勺的喂汤。
她这可不是在赌气,而是她不能乱动,需要静养。
“阿姨,以后别在滕家与苏黛蔺争一时口舌之快,这样会让滕家反感我们邹家,觉得邹家没教养。”她温柔出声,让张夜蓉把鸡汤放边上,稍后再喝,“我婆婆好像不喜欢了,您还是忍着一点。”
“好,阿姨以后见着那小妖精绕道走!”张夜蓉站起身,把汤碗气呼呼往桌上一搁,唾沫星子又开始飞溅,“要不是一大早上看到她在门口招摇,我才不会搭理她!昨晚那叫声小姐你听见了吧?今天一大早她就在门口给我们示威了,你说这能不气吗?!”
“她示什么威了?”书记夫人从洗浴间走出来,正在用毛巾擦手,“大清早的她不在她姘夫怀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她怎么知道夜蓉你在上楼,然后专门等在那儿?”
“太太,这谁知道呢!”张夜蓉连忙转身向书记夫人,“说不定她就一直在注意我们的动静,非要把小姐气到早产不可!”
“阿姨,我怎么觉得她一大早出来喝水,行为有点怪异?”邹小涵锁眉出声,神色凝重,静静的思考,“如果是喝水,房里没有吗?房里有单独的洗浴间、更衣室,犯不着一大早往外跑。这死而复生的苏黛蔺,我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你说她是坐牢前的苏黛蔺,但毕竟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不可能一下子把出狱后的那股自卑给抹去的。在现在这个苏黛蔺身上,我根本看不到她八个月前的影子!”
“可能她真是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小涵……”书记夫人坐到她身边,担忧的是另一件事,“我怎么觉得你公公默认苏黛蔺住在滕家了?昨晚他回来,都没有说让管家把那两女人给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