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初她肚子里的孩子被人取走了吗?对方当初是打算把她运来这里的黑诊所取胎,但是她伤得太重,不得不在跑车上给她催生?他们压着她头部的动作,确实像在给她催生。
而大哥,却一直不让她知道孩子的消息,甚至是连孩子的尸体也不肯找回来。
她眯眸看着前方,看到刚才那个被赶出来的女子在找人借手机求救,但这里人烟稀少,她根本借不到。
最后女子摇摇晃晃的朝泥巴路上走去,试图拦下一辆拖砖的黑车。
但很明显,她手上没有钱,只能被丢在了路边,身体上还在流血,差一点死掉。
见此,古妤稍作犹豫,然后疾步朝这边走来,扶起地上的女子,“我该送你去哪里?”
半年前她也是被这样扔在路边的,只不过她爬了出来,爬到了车上,撑到了市区。
然而此刻,当她扶起地上流血的女子,看清女子秀发下的那些脸,她吓了一大跳,“白洁?!”
古妤出了一些钱,让黑诊所的医生再次帮白洁止了血,空出一张床位让给白洁休息。
但黑诊所医生竟然还让她写了一张保证书,保证她不会揭发这里,否则会怎样怎样。
古妤见苗头不对,先是不断用钱打发他们,然后借故扶白洁上厕所,趁他们生意正好,扶着白洁去找自己的车。
原来,被送来这里的人都必死无疑。
他们不会动手杀人,而是让这些孕妇们自己在外面等死;外面一望无垠,只有一间废弃的砖厂,她们拖着拖着就没气了,绝对没有性命返回市区!
“白洁,你先撑一撑!”给白洁系好安全带之后,古妤闭上眼睛,忽然猛踩油门,闭着眼睛将车子冲上泥巴路。
该死的!其实车祸之后,她已经不敢这样快速度的飙车了,顶多开着车上上班,看看风景,但现在后面的小面包车在追赶她,让她不得不飙车!
好在,她几百万的新车比那四只轮的破小面包快多了,没几下就甩掉了他们,与公路上的唯一一辆巴士并行开着。那是半年前带她回市区的那辆巴士,救了她的命,呵。
“让我……下去,那边有车。”旁边的白洁居然在挣扎,一定要去坐巴士,“停车。”
“白洁,你不认识我了?”古妤诧异的看着白洁。虽然她现在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但所有人都认得她这张脸!白洁现在在故意躲着她?
白洁则闭着眼睛,痛苦的捂着肚子,不再说话。
盛夏是暴雨多发的季节,这天,古妤去市政府附近的中央银行办事,经过市政府门口,忽然遇到大暴雨,让她不得不用手包遮着头,一身湿透的站在市政府附近避雨。
大雨浸湿了她薄透的白色衬衣,隐隐透出里面的胸衣,红色短裙紧紧贴服在她姣好的身段上,真真成了一个落难的美人儿。
此刻慕夜澈下班从此处经过,就是一眼看到了正在避雨的她,看到她发丝湿透,全身湿透,性感狼狈,却又楚楚可怜的站在那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到楚楚可怜这个词,总之看到她抱着身体躲不开狂风暴雨,他便想到了这个词,主动将车停在了她面前,让她上车。
古妤见是他,低下身子坐进去了,弄了弄自己的湿发和湿衣服,微笑着道谢,却局促的遮住自己的身体。
慕夜澈则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到她身上,让她不要局促,问道:“现在该送你去哪里?你的住处?还是会有人来接你?”
古妤的红唇上浮起一抹笑,“雨势这么大,那麻烦慕市长你送我到我家附近的路口吧。我们好像顺路。”
“好。”慕夜澈应了她。
而那边。
得知自己的男人在雨中送其他的女人,林纤纤彻底的爆发了!
她一直在保持她良好的气度,尽量温婉,然而这一次,慕夜澈竟然又去送这个神秘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一身湿的坐上了他的车,性感身材若隐若现,红色裙子短到不能再短,明摆着勾引他,这让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于是在市政门口,原本约男人一起吃饭的她,开着自己的车,朝慕夜澈的车直追而去。
期间,她也给慕夜澈打了电话,冷笑问道:“夜澈,你现在在哪呢?不是说好一起在外吃饭,一起回家的么?”
慕夜澈听着她的冷笑声,眉心明显一拧,不喜欢听到她用这种口吻与他说话,冷道:“现在雨太大,我顺路送一个朋友回家,她没有开车来。”
“是吗?”林纤纤又发出尖锐的冷笑声,明显不相信他这番话,“是送女朋友回家吗?要不要送到床上去?”
这边的慕夜澈,整张俊脸都变了色,一张性感的薄唇抿得笔直,锐眸微眯,剑眉紧蹙!
这是林纤纤第一次用这种粗俗的口吻与人说话!
随即,他将古妤送到了十字路口,给她递了一把伞,让她自己走进小区,自己则准备开车离去。
古妤则让他等一等,把他的西装外套递还给他,倾着身子笑道:“谢谢你送了我,耽误你了。”
慕夜澈看着她湿漉漉的身子,眉峰一直紧蹙,让她把西装外套继续穿着,眸子幽深,“你会着凉的,穿着吧。”没有再说什么,将车调头,离去了。
古妤穿着他的外套,撑着这把伞,高挑身影站在雨中,冷笑看着林纤纤的车紧跟在他的后面,唇边的笑痕更深。
她早说过,林纤纤的温婉大度伪装不了多久。
一个敢狠心给她策划车祸的女人,一颗心能有多善良?接下来,她会把林纤纤加注在她身上的这些痛苦如数还给这个女人。
从这个女人在海边别墅自动献身的那一次开始,她会撕下这个女人假善的面具,掏出那颗肮脏狠毒的心,呵。
古妤回到了公寓,看到白洁正趴在床上拿水杯,身体虚弱到风一吹就倒。
所以古妤主动给她把水杯递了过去,等着白洁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果然,白洁困难的喝了一口水之后,背靠床头,声音沙哑道:“这个孩子是韩虔的,我是被迫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