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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香炉

哼着听不出调的歌曲,许行飞驰在马路上面,这个点路上基本上没啥车,许行也不用担心路边会突然窜出来行人,所以骑车的速度越来越快。

很快,许行就来到了花鸟市场,不过这个时候花鸟市场已经关闭,想要去古董夜市,只能沿着小巷子绕过去了。许行停好车子,沿着小巷子走了过去。这个点正好是摆摊人刚到不久的时候,顾客来的还不是很多。

许行绕过巷子,走到古董街,一出来,很多人就注视到了许行。

许行大致看了一眼,眼前很多人都是五十岁以上的大爷,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都少见,何况是许行这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不过大家也就多看了几眼,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古董夜市也不是什么违法活动,只是一些人趁着一大早,出来摆摆摊,省点摆摊费。

来这儿的每个人都是为了淘东西的,所以可见到每一位人在蹲下后,都掏出一个小手电筒,仔仔细细照着地摊上的物品,然后看到喜欢的,就拿起来自详细查看。

“额,忘了。”许行看着一道道手电筒的光芒,说道。不过也并不是很懊恼,毕竟自己只是想要凭借着感应,想要淘点东西,并不一定要靠着眼睛去分辨,而且现在手机可是自带手电筒功能的,虽然光线远远比不上手电筒。

蹲下身子,许行打开手电筒,依靠着收的闪光灯的功能,努力分辨着摊位上的各种物品,虽然挺模模糊糊的,但是还是分辨的出来物品大致的模样。

还真是多种多样啊。

许行伸手拿起一个油灯想着。

这是一个传统点油的煤灯,铁质的,不过现在外层都是土,很有可能被埋在土里过了,然后被人挖出来的,很脏,许行也没有去擦干净,毕竟这油灯没有半点感应,许行拿起来,无非是想起小时候看戏,有小商小贩就是点着油灯摆摊的。

一个个摊位看了过去,许行发现其中有很多东西可能就是别人搬家扔掉的旧物,但也有一些看起来很有可能是古董,像砚台、笔架等,甚至有一堆金属制的老虎,背部是可以打开的,按照摊主说法,放入香点燃,老虎的口中会冒出烟,看起来非常漂亮,不过对于许行来说,既然没有感应,就不是需要买的东西,所以许行就看着以为五十多岁的大爷花了1000多买下了。

一路走来,快逛了一半了,但是却没找到自己感应的东西,许行微微叹了一口气,没说啥,但是身后却传来一个大爷的声音。

“大学生,这淘东西本来就是这样,运气好能有好几件,运气不好空手而归也是正常的。”

许行转过脸,看着大爷笑眯眯的脸,说道:“大爷,感情你今天是运气好了啊。”

“哈哈哈,那都是托了你的福啊。”大爷摸了摸左手提的袋子,笑道。

没错,这大爷就是买走那两只老虎的人,也是跟了许行一路。原本只是两人都看上了一件物品,不过许行没有出价,只是拿在手中看了看,就放回去了,大爷却毫不犹豫买了,然后在第二个摊位,许行放下的东西,又被大爷看中了,接下来又是那两只老虎,自此,这位本地大爷就跟着许行了。

他也不多说话,只是当许行放下东西时,就上前拿起来查看,也不再自己满地寻找了。

许行摇了摇头,换了个摊位,蹲了下来,自然而然的来到旁边的大爷,打开手电筒,调成了大光状态,虽然光不够亮,但胜在范围够广。

许行目光扫视过去,蓦然,心中一动,眼神一下子集中到了左侧的一个物品上面。

在灯光的照射下,许行很快看清了物品的样貌。

这是一个直径十二公分左右的香炉,成年人一巴掌就可以托住。

许行一手将其拿起,香炉意想不到的重,但上面有着很多的泥土,许行也不嫌弃脏,直接用手扣掉、擦掉。

香炉色泽暗淡,看起来有点像铜制的,扁平的炉身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两条龙黏住炉身作为把手,底下则是三条粗壮的支脚,看起来上面还雕刻着鳞片,似乎是模仿某个动物的脚。

许行打开炉盖,里面黑乎乎的,很脏,但是却没什么味道。

“多少钱啊。”这是许行来到夜市以来,第一次询价。

“两千拿走。”摊主吸了口烟说道。

“我看这个五百就够了。”旁边的大爷突然插话道。

“呵,咋地,老徐啊,这是你孙子啊。”摊主笑着说道,看起来和这位徐大爷很是熟悉。

“老鱼头,我孙子几岁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来寒碜人。”徐大爷笑骂道。

“哈哈哈,看你的面子就五百了,年轻人,这可是亏本价啊,这个香炉我原本低价可是1000啊。”

“你就拉倒吧,还一千,不过五百的确可以。”徐大爷碰了碰许行的胳膊说道。

许行本就不大会砍价,原本想说砍个一半就不错了,没想到身边这个大爷这么给力,一下子砍了四分之三,也就没说什么了,拿出手机,扫了一下摊主递过来的二维码,爽快地付了钱。

许行将香炉放进摊主提供的袋子里面,小心的拿在手上,没有去查看香炉的神异,而是继续查看着摊位上的物品。

很快的,整个夜市就被许行逛了个遍,但也没再发现有什么感应的东西,不过倒是发现了好几样不错的东西,就许行这个半吊子的设计师来说,很是具有美感。当然这些东西都被跟在身后的徐大爷买下了。

在徐大爷帮许行砍了价之后,许行还劝说道,让徐大爷自己再好好看看,自己并不是非常专业,反而很大可能是走眼了。

但是徐大爷却是笑嘻嘻的说,相信大学生的眼光,这让许行无可奈何。

逛完夜市,许行就准备回去学校了,这个点回去正好可以看日出。而徐大爷看到许行准备离开了,和许行道了声别,约定下周在一起来,自己又钻进人群里面了。

“果然是本地人啊,真有钱。”许行看着徐大爷消失在人群中,喃喃自语道。

许行没直接离开古董街,而是拐进小巷子的卫生间里面,将香炉放在水池下面洗了洗。

现在徒手清洗香炉自然洗不干净,许行也并不打算将其清洗如新,而是把上面的泥土灰尘洗掉,不然带回去宿舍清洗更加麻烦。

在水流的冲击下,香炉上的泥土很快被清理干净,整个样貌也是显现出来了。

铜色光泽在昏暗的卫生间灯光下反射着光芒,上面一条条复杂的花纹组合成了一个两侧对称,大眼、双角的狰狞兽纹。

许行用手指不断擦拭着炉身上的兽面纹,不断沉浸心神,想要感受着上面的一丝神韵,但确实一无所得。

怎么回事,这香炉怎么和那幅关公像不同,完全感受不到。许行紧紧盯着炉身的兽面纹,脸上阴晴不定。

“你现在只是修炼金钟罩,以锻体为主,神魂还不够强大,只能说被动感受到神韵,对于这种内敛的神韵,你是没法接触的。”

听到器灵的说法,许行不由点了点头,看来暂时是无缘了,不过今天好歹有了收获,自己还是有欧命的啊。

“幸好玄奘留下了破枉法眼的功法,不然还是得等到下一个旅客,还不一定有。”许行心中暗暗想到。

这是,卫生间门口传来一阵对话声,听起来已经接近卫生间了。

许行挥了挥香炉,稍微挥洒掉一点水渍,然后收了起来,此时卫生间已经走进来三个老人,许行侧身让开道路,然后直接走出了卫生间。

……

天色依旧昏暗,路上的车辆却多了一些,许行依旧骑着自行车飞驰着,往学校的路上赶去。

许行的学校只是一个普通的二本院校,名气不大,但是占地却是非常广大,有山有水,甚至从学校围护栏的破洞穿过去,就可以进入一片无人山区,大一的时候许行还和舍友跑了过去,来了一场徒步游。

那时候四个人倒是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些进山来挖春笋的本地人,在本地人的劝说下,四人也就没再深入,而是转身回校。毕竟在那个地方,手机的确没信号了,再走下去,真迷路了也麻烦。

将车子靠在树上,许行弯腰从围护栏的破洞中钻了过去,沿着山路慢慢朝着山顶走去。

微弱的手机灯光照在丛林中,四周黑压压的,再加上风吹树叶声,这氛围实在是恐怖,不过已经入门金钟罩的许行此时可是信心满满,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很快穿过了树丛,来到了山顶。

这座山也是许行之前徒步行的终点,明显比学校里面的山高了很多。山顶上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是一个破损的亭子,亭子已经没有顶盖了,只余下一般的柱子,和底座。

许行站在亭子底座上,分辨这东西方,然后面朝东方席地而坐,将香炉放在地上,修炼起金钟罩内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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