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这么多年了,李娆都没有忘记‘他’,说明李娆对‘他’的爱经得起时间的冲刷,那么李娆那个时候应该也是非常爱‘他’的,所以李饶应该不会出轨。”李望否定了那个刚刚冒出来的想法。
“你在学校里接触到‘他’的孩子了吗?”李望的思绪被李娆打断了,她突然开口向李望询问道。
“还没...”李望的声音很是细微,但李娆还是能够听到。
“嘎——!”李娆听到了李望的回应后,一打方向盘,一踩刹车,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李娆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气息,还有一份恼怒。
“知道...”李望轻声回道,然后举起手掌,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继续,不要停。”李娆的声音再次响起。
“啪,啪...”打耳光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我当初是怎么嘱咐你的?都快半个月了吧?为什么一点进展都没有?”李娆怒吼道,她责骂着李望。
“说不定可以从‘他’的孩子口中套到一些情报。”李望一边扇着自己的巴掌一边分神的想着,这样的走神,总让李望觉得会好受点。
李娆重新启动车子上路了,她没有看到后座上的李望用那犹如幽潭般的眼眸,怀着怨恨瞥了她一眼后就迅速移开了目光。
龚桧的孩子是一对十四岁的双胞胎,在这所学校中一都是很有名的人物。姐姐叫龚鹊,是一名只考年级第一的学霸。弟弟叫龚鹩,喜欢拉帮结派,三天两头打架滋事,但成绩却也不赖。
第二天上学,李望就去找了龚鹩手底下的小弟说了想要加入的想法。李望觉得这应该可以说是比较容易的开头。毕竟女学霸什么的似乎太过难以接近了,而弟弟手底下的小弟团就不一样了,表个忠心就可以了。
“想加入?可以啊,随叫随到,老大叫你干嘛你就干嘛,记住这两条规则就可以了。”
于是在与龚鹩小弟交换了一番联系方式后,李望就极其顺利的加入了。虽然也许龚鹩并不知道手下的小弟中多出了李望这一号人,毕竟小弟嘛,又不是兄弟,何况李望刚加入也混不上眼熟。在加入了龚鹩小弟团后,隔三差五的就要被叫去当打手,不管是龚鹩自己的命令,还是小弟们自己组织的,李望都参加了。听过理由后的李饶也都准了。据李望这些天的观测,龚鹩的小弟团顶了天了也就三十多个人。
一天晚上,李望吃过晚饭,在自己的屋中写作业的时候,收到了来自龚鹩小弟团的信息。
“XXXXXXXXXXXXX(地名),老大命令,速来。”
李望看过信息后,跟李饶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第一次发给我的信息这么简洁,出大事了?”李望猜测道。
李望来到了一个略黑暗的小巷,发现双方正在僵持。在暗巷尽头只站着一位穿着黑衣黑裤的人。目测一米七左右,戴着外套的黑色兜帽,半张脸潜在阴影之下。而另一边,则是有龚鹩率领的小弟团,此刻已有十多位小弟就位。龚鹩站在小弟们的前头,神情肃然。
“我们两的决斗,你居然还叫普通人来。”黑衣人说话了,他的的声音很是清冷。
“能够磨掉你的一些体力我也是很乐意的。”龚鹩很是平静的回道。
“哼。”黑衣人听言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人齐了吗?”龚鹩问向了他身后负责联络小弟的小弟。联络员对着身后十几个人数了一数,对龚鹩说道:“齐了。”
龚鹩闻言,看向四五米外的黑衣人,说道:“那就上吧,一起上。”
一大帮人听言冲向了黑衣人,却都在一击之内被击倒在地。冲在后头的李望看见,被打过一击的人都倒地不起,连哀嚎都未来得及发出,就..昏了过去?
“是..昏迷吧?不可能死掉的吧?不过..这也未免太过夸张了吧?”李望在心中念道,下一秒,轻轻一歪身,便被黑衣人击中。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避开了重要的位置...”脑中的话还未想完,就失去了意识。
李望的意识渐渐恢复了,他感到被击中的地方一阵疼痛,贴着地面的左脸和垂在脸庞的双手感到一股寒意,就好像是将手和脸都放到冰块上一样。他依旧躺在之前被击倒的地方,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昏迷的十几个人。
“!”李望发现地面上竟然结起了一层薄冰,那层薄冰就延伸到他的脑部。而在十多人昏迷的不远处,龚鹩和黑衣人正在进行着一场打斗。那是一场超出了李望常识的一场打斗。李望不敢动,他飞快的一睁眼,看向打斗的方向,有迅速闭上。不远处的两人打得投入并未发现李望已经醒来。
李望在那匆匆一瞥中已经看清了,看的很清楚了。
龚鹩的双手中聚着烈火,帽子已经放下的黑衣人身边悬浮着冰晶。
李望的思绪揪成一团,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听着不远处的打斗声陷入了沉思。李望的心脏从未跳动的如此之快,他觉得,也许他已经找到了真正的突破口。真相,就在咫尺。
不知多久,打斗声停了,脚步声远去,身边趴着的昏迷的人陆陆续续的醒来,骂骂咧咧的离开。李望从地上爬起时,人已经都走光了。他的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得意地笑,但是下一刻,笑意又散,神情冷若冰霜。李望的神情变换莫测,不变的唯有那一双漆黑的眼眸。
“原来是这样...这样啊...”李望口中轻声呢喃着。
地上的冰已经消失了,好像那样子的薄冰从未出现过。李望一边想暗巷外走去,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他拨通了那个人的号码。
李望走在一条寂静的路上,在这条路上,除了闪耀着路灯和李望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
“异类。”李望想着,他的眼眸,从未像现在这样漆黑过。“他们,是异类。”
“嘟——”在一段短暂的时间后,电话通了,从电话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拉长了的语调中,带着慵懒和倦意,似乎是刚从睡梦中苏醒,还未缓过神来。
“李娆看上去怀孕了,所以龚桧抛弃了她,怀孕就是出轨的证据。”李望沉闷的声音传向了电话的那头。
“嗯?”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未来得及反应李望在说些什么。
“因为...生殖隔离。”李望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几秒,忽的大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