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的大排档一条街,到处满是炒菜的香味,炉灶火光,红彤彤的大龙虾,清爽的啤酒,和三五成群开怀畅饮的食客……生意火爆,热闹非凡……
夜阳健找了一家以前经常光顾的摊点坐了下来。
“大兄弟想吃点什么?”老板娘见有客人来了,立刻热情的端过一壶大麦茶,给夜阳健倒了一杯茶水。虽然夜阳健脸上有一道疤,但是做大排档这档子生意,讲究的是,来者都是客,管你什么三教九流,还是明星,小姐。全部一视同仁,在这里都可以得到同样热情的招呼。
“哈哈,三婶,给我来老几样,一份水煮花生,一份四两的烤全羊,烤鸡翅来两个,番茄炒鸡蛋一个。两个烤馒头片,要一面焦一面烤。再给两瓶啤酒。谢谢了……”夜阳健如数家珍一般的随口报出了几样菜名……
“呦~!这位大兄弟真会吃,和以前我们这的小健子点的一样,烤馒头都只要一面……那小家伙……等等!你是?…当家的!过来过来……”老板娘三婶惊讶的打量了夜阳健一会,才惊讶的回头冲自己丈夫叫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没见我正在炒菜呢吗?******,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吃饭不给钱?他奶奶的这块地头,谁敢嚣张!……”大排档老板三叔彪悍的叼着半截香烟。大刺刺的就走了过来。他见那桌边上,笔直的坐了一个假光头的男人。以为是周围那个小地痞想来白吃白喝呢,立刻嚷嚷了两句,壮壮声势……
“哈~三叔!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很多人吃饭不给钱啊,告诉我,我帮你收账~~”夜阳健嬉皮笑脸的说着。
“恩?!我靠你大爷!夜阳健,你个臭小子!除了你!谁敢在我这吃饭不付帐?哈哈……”大排档老板三叔一听那熟悉的声音,立刻哈哈大笑的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
“…那什么…老婆!再给弄箱啤酒来!******,这臭小子现在这么能喝!晚上我一定给他整趴下喽…”大排档老板叼着烟头,满满的给夜阳健倒上一杯啤酒。回头冲自己老婆招呼了一声。
“好嘞,当家的,要不要加两个菜!”老板娘三婶笑呵呵应答着,叫放学来帮忙的女儿送来了一箱冰好的啤酒。
“看…看…看着来…这还要问…!”三叔舌头都有点大了,夜阳健却还像没事人一样,这让他特别郁闷,以前夜阳健来吃饭,三瓶啤酒准倒。
“三叔,不行就少来点,我退伍了,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夜阳健笑着说,顺手接过了三叔女儿娟子送来的啤酒。
“吓!娟子都长这么大啦!哈哈,叔叔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其实夜阳健也喝了不少,说话有点不经过大脑……
“噗~!你说什么呀,健哥哥,你就比我大2岁……还叔叔呢!……”三叔的女儿娟子捂着嘴笑嘻嘻的说。娟子长挺漂亮,正是青春而有活力的好年纪。就在小区边的大学读书,说起来还算夜阳健的学妹。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喝多了,我记得我当兵前你还一小屁孩呢,整天拖个小鼻涕到处跑,一转眼就这么水灵了,真好真好……”夜阳健满嘴乱侃着,倒是有点曾经沧海的感觉……三年!变化真不小啊。
“去你的,你才拖着小鼻涕呢……”娟子红着脸嗔怪了一句,就跑开了。女孩子嘛,任谁也不喜欢被人拿出小时候的事情说笑。
“嘿!真是长大了,还知道不好意思呢,三叔你生了个好女儿啊,像三婶。以后绝对是个大美人…”夜阳健掏出“战神”烟分了一支给三叔
“咋样~!我女儿漂亮吧!有想法没?我说给你当媳妇。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做我女婿我还是挺满意的……”三叔喝高了,半真半假的冲夜阳健挤眉弄眼的说道。
“呃……喝酒,喝酒…三叔祝你生意兴隆,早日开个大饭店…”夜阳健可不上当,端起酒杯一口抽干。啤酒虽然也醉人,但是对于喝惯了军用二锅头的夜阳健来说,有点不过瘾。
“…咳…咳……我说大建,这什么烟啊,这么冲。恩…味道不错,就是太烈了,不过喝酒的时候抽特爽,部队带回来的吧。”三叔哈上夜阳健敬的烟,笑呵呵的说。他也知道夜阳健不会看上自己女儿的,不过这小子的确很对他的胃口,能弄回来当女婿…嘿嘿…
夜阳健这边正喝着呢,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叫骂声。
“…妈的!这什么菜,里面还有苍蝇!老板!老板!……”那一桌坐了五六个人清一色小混混。一个瘦不拉基,穿着黑色弹力背心冒充身材好的小混混,一把摔掉桌上的菜,叫嚷了起来。其他几个也哈着烟,恶狠狠的在边上帮腔,大排档顿时乱成一团。
“呦~!几位老板,对不住,对不住,这么着吧,这个菜就算我请了,我再送两个菜,几位老板不要生气啊,小买卖,大排档,这些东西也难免不是……”三婶急忙上前陪着笑脸说好话,大排档生意,菜里有点啥不该有的,也属正常,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一般给客人当面换掉就行了,背后在送两个小菜,打一点折。客人一般都不会计较的。毕竟出来吃大排档讲究的就是这个热闹的氛围……
“送俩菜就想把我们兄弟打发啦!我这个兄弟吃生病了,现在要去医院检查,这费用嘛,呵呵。老板娘,你看着给……”穿背心的小混混一脸假笑的说。
“呦~!这位老板,看您说的,您这菜不还没进嘴就被您摔了吗?你这位朋友那里会生病呢?我看就算了吧啊,我再送俩菜,一会再给打个折。几位老板就别计较了,以后多来捧场怎么样?……”常年做这行买卖,三婶也是场面上人,一看对方是来讹钱的。口气就稍微硬了点,不过还是没失礼数,在外面做生意,先失理会落下话根的。
“******妈!老子叫你赔钱你听不见是吧!5000快!少一分,老子今天砸了你的摊子,叫你永远吃不成这行饭!”穿背心的小混混指着三婶叫嚣着,周围几个小混混也拿起了啤酒瓶嚷嚷着叫周围几桌客人离开,不少食客一看要打架了,立刻端起桌子上的酒菜,坐的稍微远了点,其他摊位上的食客也纷纷站起来,强力围观。开玩笑!吃大排档最带劲的就是看真人PK表演……这么好的节目可不能错过……
“…切!你新来的吧…我们这的摊子是那么好砸的吗?再对我妈不客气,看我怎么收拾你…”娟子到底是从小在夜市长大的。这样的事情碰见的也不少,见那个小流氓指着自己妈妈的鼻子骂,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下也不怵。上去就帮着三婶开骂……
“嘿~嘿~嘿!那里来的小野货,长的挺水灵的啊,怎么样?陪哥哥一晚上,这事就算了,不然你家的摊子我砸定了……”穿背心的小混混尖刀娟子眼睛顿时一亮,嬉皮笑脸的就上手要摸娟子的脸蛋。周围几个同伙也都奸笑着,眼中翻出淫光……
“啪!……”娟子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是从小性子烈,见那小流氓要调戏自己,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嘴巴……
“…好!终于动手了…”“…开打了!开打了……”“嚯~好家伙,这小丫还真不含糊…”食客们兴奋的叫嚷起来,看打架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情,而且先动手的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娟子!干的漂亮,有啥事你红婶帮你扛着,帮我揍这小瘪三,他娘的敢在老娘摊子上捣乱,看老娘不废了他……”周围的食客纷纷叫嚷起来,一些同在一起做生意的老板也出来帮腔。
穿背心的小混混挨了娟子一个嘴巴,本身就气的不得了,在江湖上混,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何况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围观,这下脸丢到姥姥家去了,不由肺都气炸了,再也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了。
“妈的!你敢打老子?兄弟们,抄家伙!把这破摊子给老子砸了!这小娘们给我抓起来,晚上老子要在她身上好好出出火!”说罢一把抓起一个啤酒瓶望地上一摔。周围几个同伴立刻叫嚣着,踢翻了几张空桌子,抽出身上带的钢管,砍刀,自行车链条。张牙舞爪的要给人难看……毕竟是女人。娟子和三婶一见对方动刀子了,吓的立刻直往后躲。大排档老板三叔喝多了,一看有人要对自己老婆和女儿冬夏,立刻晃悠着起身要去后厨摸菜刀,谁知刚想站起,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按住了。
“******!谁敢在我的场子上撒野!”夜阳健斜着眼睛,叼着一支战神烟,晃晃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着蔑视一切的表情嚣张的看着那帮小混混道。
“嗬~!还有强出头的嘿~!”穿背心的小混混见对面桌子上站起来一个人,一个人?就一个而已,没啥好怕的。立刻回头冲同伴们讥笑的说笑着。
“你穿背心不好看!瘦的和J巴猴子似的,你也好意思穿出来丢人现眼?”夜阳健喷出一口浓浓的烟气,砸吧着嘴鄙视的道。其实他有点喝高了。
“我说你小子找死是吧,兄弟们给他松松胫骨!”穿背心的小混混一听对方嘲笑自己瘦弱,顿时脸色难看的要命。男人,尤其是在外面混的男人,最怕别人说自己不行。这是一种致命的打击。穿背心的小混混立刻火大了,拿过一个啤酒瓶就要上去开夜阳健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