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两件大事要跟您汇报!”一个小校跌跌撞撞地跑进骧城大营中,扑到鬼弈面前。
鬼弈撂下手里的书,叹了口气说:“是不是敌国又开始发动下一轮进攻了,都过去几个月了,这群鼠辈还妄想闯入骧城关,我看他们就是欠收拾!”
小校气喘吁吁:“这的确是其一,长戈国的大将锋臧带着五千重骑兵日夜驻守在骧城十五里之外。据探子报,他的副将驿马领着三千五百个轻骑想要抄袭我们后路,绕到骧城关西面。”
鬼弈起身哈哈大笑:“无知啊,这群贼寇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肯定料想不到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吧。长戈国仗着人多势众,想跟我们玩人海战术,殊不知来再多的人,也只不过是送人头罢了!”
小校看着哈哈大笑的鬼弈,插话道:“将军,还有一件事,我们这里换了领导了!”
鬼弈错愕地皱着眉头:“换领导?换成谁了?”
“据说,北部四州全部划分给了原修罗殿的司令仇陌痕,仇陌痕升任为北地亲王,以后北部四州的一应事务,全部归属与他了。”
鬼弈走到小校身边,帮他扶正歪歪扭扭的头盔:“谁?仇陌痕?你确定吗?”
“就是仇陌痕,小的肯定不会弄错,您看起来挺激动的,难不成您认识咱们的北地亲王?”
鬼弈哈哈大笑,猛拍了一下小校的肩膀:“何止认识,修罗殿司令仇陌痕,那是我师父,我是他的关门大弟子!”
小校眉开眼笑:“真的?小的提前恭喜将军了,您的师父成了一方诸侯,那您以后自然也是飞黄腾达了!”
鬼弈咳了一声:“我开心的不是能不能飞黄腾达,我开心的是我师父居然来了这边,我与他分别许久,甚是想念啊!”
想到了这里,鬼弈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哎,为什么我师父会突然被封王呢,他不是皇室族人,按理来说不该被封王啊。”
小校使劲摇头:“小的就是帮您收集信息的,哪里知道这样的大事。”
鬼弈拍拍小校:“这样吧,你再替我继续探听消息,最好是在我师父确定好最终的政治基地在哪里之后,再报知于我,那个时候击退了敌军,我也可以顺路去看看他老人家。”
小校嘿嘿一笑:“我办事您放心,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说完之后便离开大营。
鬼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喜笑颜开,摊开地形图继续观看起来,就在他还没看几分钟的时候,鬼弈的副将狮刀突然闯进大营。
“狮刀?怎么了?”鬼弈起身看向狮刀,累得气喘吁吁的狮刀拿起旁边的酒坛子一饮而尽。
鬼弈无奈地笑了笑:“你慢点喝,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啊。”
狮刀气呼呼地丢下酒坛,怒骂道:“头儿,锋臧那个贼崽子欺人太甚,他在关外日日夜夜地骂,到现在还没骂完呢!我出关与他搦战,那厮居然直接带兵跑了,我一想到你不让我们出去,就只能赶紧撤回来,哪想到那小子居然又回来继续骂,简直岂有此理!”
鬼弈笑着摇摇头:“锋臧这就是故意想要激你出去,不过你服从命令没有走远,做得很好。”
狮刀坐在鬼弈对面问道:“头儿,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啊,弟兄们每天在这里守着,听着锋臧在外面骂人,都气得不行啊!”
鬼弈与他对坐,摊开地图:“你来看看,咱们骧城关,易守难攻,他们一时间找不出任何的突破口,所以只想激怒我们出关搦战。长戈国的重骑兵骁勇善战,而且人数众多,我们本就人少还是轻骑与步卒的杂牌,正面冲突难以取得胜利。最好的办法就是死守,反正他们也上不来,等到他们粮草耗尽,就会不战而退了。”
狮刀长叹一口气:“只是那小子,实在气人,我真怕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杀出去啊!”
鬼弈摆摆手:“狮刀你放心,我保证不用半个月,你马上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大杀一次!”
狮刀很感兴趣:“此话怎讲啊?”
鬼弈解释道:“我的探马刚才探听到,锋臧派副将驿马带着三千五百个轻骑绕到骧城关西面去了,不出半个月他们应该就能赶到,骧城关西面是一片荒土,人少水马无草,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必然已经是人困马乏了,你只需要带着几百个人,埋伏在乱石池沼之间,等到他们赶到,就可以将他们全面包围了。”
“头儿,这靠谱吗?”
“你放心吧,锋臧有勇无谋,还不熟悉骧城关的地形,他显然是意气用事,还以为自己很聪明,才使出这么一个偷袭的招数,只可惜啊,现实就是那么残酷,让我们好好教育他一下,他就会老实了。”
“那行,我就等着他们赶到,保证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狮刀举起手里的刀挥舞起来,鬼弈看着突然开心的狮刀,微笑着点点头。
锋臧还在不断派人在关外没日没夜地骂,关上士兵们个个怒不可遏,直到这时狮刀走上关来,士兵们齐声说道:“将军,让我们出关与他们交战吧!”
狮刀摆摆手:“不,我们绝不可以出去,鬼弈将军吩咐过我了,骧城关易守难攻,他们拿我们没办法,不出半个月,保证有一场恶战要打,你们现在就给我开始养精蓄锐。”
“一场恶战,鬼弈将军总是哄着我们,说是一场恶战,可是我们被骂了这么久,他都不肯让我们出去打一阵。那锋臧骂的可是他,连我们都受不了了,他居然能忍得下来。”
“鬼弈将军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你们也不是没见识过,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带着一千五百个骑兵,三天连破十七阵,把这骧城关都给夺了下来,你们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嘛。我相信他肯定有他的理由,咱们只要服从命令就是了。”
士兵们忙问:“您说不出半个月就会有一战,为什么如此明确,难不成是已经看到了敌人的动向。”
狮刀点头答道:“鬼弈将军已经知道了,敌将驿马带着三千五百个轻骑,绕路到骧城关西面,想要偷袭我们。而你们趁着这半个月赶紧休养生息,等到敌袭来了之后,才可以出关迎战。”
士兵们质疑道:“同样都是敌人,为什么不先把眼下的敌人处理掉,非要等半个月之后处理敌人的奇袭部队呢,难道鬼弈将军害怕打不过锋臧不成。”
“别胡说!鬼弈将军只是想要保证我们损失最小,敌军粮草短缺,早晚会不战而退,我们如果能攻破奇袭部队,就意味着敌军已经没有破釜沉舟的余地,也就会彻底消灭敌人强攻的念想,这样我们才不会有太大的折损。”
士兵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原来如此,看来我们的确低估了鬼弈将军啊……”
狮刀十分捧鬼弈的场:“鬼弈将军来了之后,我们未逢一败,这就代表着他就是天意派来,拯救这里的战线的人,所以只要我们严格按照他的要求作战,就可以百战百胜。”
“好!”城关之上一阵欢呼,关下的敌军一阵迷惑,锋臧询问身边的谋士:“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吗?”
“太远了,听不清楚……”
锋臧忿忿不平:“我们在这里被太阳晒着,他们倒是在城关上乘凉,鬼弈好生可恶!”
“鬼弈这个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我们每天在外面叫骂,他居然充耳不闻。他恐怕料到我们无法攻城,所以才故意这样的吧。”
锋臧哈哈大笑:“没关系,我已经派驿马偷袭他们去了,等到后院起火的时候,那鬼弈就没办法这么镇定自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