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征西将军上任以来,煙锁城的治安,很明显就好了不止一个档次,他挑选出来三百精锐士兵人人都是先天中后期的境界,战力强悍。
征西将军也是领着这三百精兵,横扫了周围的一切山寨,之后更是接到任务,要被派去荡平印武城的匪患。
本来印武城的匪寇是已经被剿灭了的,可是这山里的歹人,就如同春天的野草一样。割完一波还有一波。据说这次的土匪头子,名字叫斐龙,是个刀疤脸。
对于这个名字,琅彧依旧还是很有些印象的,尤其是在伙食这一点上。听信使说斐龙的山寨已经达到了上千人的规模,琅彧还是不为所动,仍然决定依旧提三百精兵与之一战。
三百精兵都是清一色的长枪大矛,而斐龙的营寨多是些乌合之众,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些人的战斗力能高到哪里去。
琅彧这么自信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连天火给他的赏赐和俸禄,不可谓不丰厚,短短三月以来,他的《金之大道》已然小成。此时的琅彧,虽然只有先天之境,却是战力爆表。
这位将军到了斐龙那里,也是按兵不动,趁着夜色绕行营寨一周,琅彧这一操作很快就引起了哨兵们的注意,斐龙听到这一消息,连忙带上兵马前去合围,等他赶到时,琅彧已经消失不见。
别的不说,对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曾经新人,他心里还是发怵的。
斐龙现在的修为是先天六重,三月前的印武城剿匪一役,他偶然获得一份机缘,实力飙升一个大境,可就是这样的他,在面对琅彧时,也万万不敢托大。三个月的时间,天知道那个人的修为已经精进到了哪一地步。…
不过话虽这么讲,斐龙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自信的。当天见到琅彧时,他也不过才先天一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尽管拜将封城,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斐龙的谨慎是对的,可是对琅彧的估计,却有些不太实际。
第二天三更,琅彧连夜召集军队,发动突袭。虽然这场战役在他看来十拿九稳,但还是稳妥一些得好,几个月的讨伐让琅彧明白,胜率能大则大,损失能小则小,是军队中永恒的道理。
与此同时,斐龙却是在营寨里坐立不安。敌军刚到,根基不稳,正是突袭的最好时机。然而,他手下军队的素质,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与其指望那帮大爷们晚上集合袭营,还不如指望对方的兵营失火来的实际些。对于自己手底下的这帮人,斐龙还是有数的。
“报!哨兵发现北方火光突起,怕是要有管军袭营啊!”
营外,一个哨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斐龙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却不见他找什么人,也不见他安排什么工作,只见他仰望星空,嘴里嘟囔了一句:
“成败胜负,就看今夜了。”
随后,他便火速往南营赶去。
斐龙这么做,不是要放弃指挥,而是要获得更大的指挥权。他的营寨才闯出名声没多久,就迎来了讨伐的官军,官军的战斗力,斐龙还是见识过的,想让手底下这帮人硬吃官军,说不定早就叛逃了。
这帮土匪的最大特点,就是一不舍得死,二不舍得钱。
琅彧不是要袭营吗?我把北营让给你,之后再集结南营中营,散布北营被官兵屠戮殆尽的消息,激发土匪们为生存而战斗的意志。琅彧夺下本营后,肯定还会继续深入,到那时,必定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斐龙的攻略,却不是琅彧的剧本。一切都在按照斐龙发展,除了琅彧。
琅彧轻而易举地拿下北营之后,却是按兵不动,赶回南营和中中营的斐龙,好不容易调动了全寨的武装积极性,却一直到天亮,也不见敌人半个踪影。这时,北营的土匪也有一部分被完好无损地放回来了,斐龙顿时军心大动,一发不可收拾。
与此同时,琅彧的部队,已经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匪寨周围,旌旗一亮,顿时便有一些土匪放弃了抵抗,纷纷投诚。他们深信,这位将军很是善良,从打北京回来的那帮土匪来看,琅彧是不会太难为他们的。
匪营顿时士气大颓,斐龙感受到此变化,心里也是咯噔一声。事已至此,只能剑走偏锋。
于是他出前叫阵道:
“琅将军!今日之事,你我主帅二人之事也,何必劳苦两军将士!将军不若出前与在下一战,将军若胜,在下听凭发落,将军不胜,以后相安无事,如何?”
琅彧听罢,呵呵大笑道:
“本将帐下之人,哪一个都能将阁下枭首,阁下何意,竟然急着叫阵?”
“也罢,本将一时性起,陪你玩玩也好。”
琅彧却是这么说道。
说罢,他右手一挥,千柄利刃凭空出现,有若钢铁铸成的长龙,银光闪闪,威风凛凛,径直向斐龙冲杀而去。斐龙被这阵势,直接是吓得不能抵抗,被琅彧钉在地面上。
“还有要挑战本将的吗?”
琅彧击败斐龙之后,来了这么一句。
匪寨之内,一片鸦雀无声。
“那好,就由本将带领诸位前往煙锁城,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伺候在一旁的官军就是把这些土匪们管束了起来。土匪们也是积极配合,没有再填什么乱,倒也是一番风顺。这其中,包括飞龙
当琅彧三百人领着千余人的战俘浩浩荡荡地回城时,不少人都在为他的庆功宴操心。
琅彧却不关心这个,回到城中后所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是:
把斐龙单独关到一个监狱里,每天只提供相当于标准囚饭四成的伙食,来作为对他曾经敲诈自己的报复。这时,习惯了纵横霸道的斐龙,才终于尝到了被人欺压,食不果腹的滋味。
从土匪到义勇再到土匪,直落的今天这个地步,斐龙的经历,可真是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