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慕容哲将香兰从湖中救起后,她仿佛得了失语症,始终一言不发,沉默不语,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站在医院的窗边呆呆的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一站,通常都是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再也看不清楚雪花的样子,她才会返回病房。
慕容哲轻轻的扶着她躺下,才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香兰,我二哥邀请我们明天早上一起去参加他的个人摄影展,你看这是他送过来的门票,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就擅自作主替你答应了,就当去散散心,好不好”。慕容哲一边微笑的说着,一边晃动着手中的两张门票。
可是香兰却只是睁着一双眸子看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向了头顶的天花板,并不打算回答。慕容哲有些急了,但还是柔声唤道:“香兰,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香兰依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如此明显的逐客令,慕容哲又岂会不明白,于是他急切的眼神最终变成了无奈,轻叹一声,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合衣躺了上去。他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着香兰,生怕她再出个什么意外。就连晚上,他也是睡在病房里的沙发上,这样香兰出现什么情况,他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空调的暧风暧暧的吹在慕容哲的脸上,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最近因为香兰的病让他担心的彻夜不眠,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病,可是他知道一定会很严重,他害怕,害怕她会向御一样,离开这个世界。害怕她睁上眼睛,就再也不会睁开,所以他每夜躺在沙发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只到天明。以此来确保,她还活着。
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慕容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当他再醒来的时候,香兰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再一次默默的站在了窗前,雪依然大片大片的下着,连日来的大雪,让地上早已堆了厚厚一层,整个世界看起来,给人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美感。
两人到达市中心文化宫的时候,刚好是8:30分,离与慕容安约定的时间,整整早了30分钟,这个时候摄影展还并没有开始,因为参展的时间是早上9:00——下午5:00,纵然如此,各国的游客早已在文化宫外等候了,售票厅里更是排着几排长长的队伍。
慕容哲很庆幸二哥提前便将票给了自己,否则要排队买票,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到了门口,慕容哲给慕容安打了一通电话,三分钟过后,慕容安的贴身保镖雷,便走了出来,带着他们从专用通道进入了文化宫内。
对于两人可以优先进入会场,其它的游客露出了无比羡慕的神色,而那些媒体记者更是对着两人的背影一阵猛拍,要知道他们可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吸引观众眼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