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有些原始天性的东西,应当不用教,都懂。
而且,现在这社会,连初中生都晓得手牵手嘴对嘴,高中生更是晓得校外同居的时代,她却似乎有些顽固不化,像从远古跋涉而来人猿女泰山!
要说梅丹丹这方面是个捱脑筋,她也不是,她曾经就同意过我的带她开房,可最近她看了什么女性杂志,说婚前性行为没有幸福之类的屁话,中了那些女性杂志编辑的盅,才会想到要将这所谓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这样的杂志编辑,编些这样的内容,纯属害人!要我知道是谁弄的,真恨不得见一次揍一次!还有没有一点儿公德心呐,这不是变态地抹杀天性嘛?!真是让人恨死了!
你说两人的身子火热,这样互相拥着,她却提出这样的实质性却是拒绝的要求,要将所谓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多让我进退两难,多让人难受!
可既然她说了,我也不能强求。
何况,要强求我真的还没有力气,因为和文世勇拼酒的缘故,这头脑中的酒意并没有完全褐去,浑身一点劲都没。
可脑袋里还是有些想法,不甘心就这样呀!
没有办法,我只得狠狠地吸了口气,强压心头的冲动,撇着嘴儿,将脸扭向一边,不想理她,嘴里哼哼有声地痛苦万分状,向梅丹丹诉苦:“好难受呀,这浑身呀,像爬满了蚂蚁似的,要实在不行,你去洗手间端盆冷水,将我从头到脚,给泼身上,行吗?”
我这样狼狈而又痛苦的说,梅丹丹忍无可忍,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粉拳轻捶我,说:“哈哈,哥,你让我笑死了,有你说得那么历害吗?”
我将眼睛朝门上一眨,她正在笑,看到我眼睛眨,顿时会意。
因为这是宿舍,怕隔墙有耳有人听到,而且,这房子就这么大,又住了这么多人,她的声音大一点,还不很多人听到?到时候谁扔个手机放在门边,岂不是来个声音现场直播?
知悉我眨眼的用意,梅丹丹立即刻意手捂嘴角,努力压低了声音。
“哥,不要听到的,她们都睡了……唔,不要这样子嘛,好不好,我不是说了嘛,结婚那天,给你!”她的手,将我的脸扶正,迎着我的脸,她的唇递过来,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望着我的眼睛,有些撒娇的味道。
她的眼睛里,纯澈透明,像极了家乡的那眼山岩下的泉水,水汪汪的,不含任何杂物。
唉,这家伙,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她没有经历过男人,也不谙风情,趁着这没有人的时候,两人亲近一回?她根本不懂得这时候拒绝一个男人,无亦于捅他一刀!
而且,这时候要换成那种稍稍性子烈的男人,不反身上马霸王硬上弓才怪!
或是出于照顾我的情绪,梅丹丹将身子倚上来,将我亲了一口后,便勾着我的脖子,搂着我,脸靠在我的胸膛上,深情地说:“李慕哥,我这样子,你会不会生气呀?”
“不会啦!到时候,我要你补偿给我就行咯!”
我将她的头发抚抚!真的,看到她的眼睛,我身子又有些冷静下来。
那股纯澈的镜像里,自己不忍心投下一点污垢,哪怕,这只是一片腐叶。
她见我这样说,很高兴,扬着唇问:“为什么要补偿呀,怎么个补偿呀?”
“哦……因为到时候,你就是我老婆了,我现在要的,到时候一起再要回来,本来那时候一天一次的,那么,咱就来二次,呵呵,这不补偿回来了嘛!”
“哥,你真坏!真坏!”她扑打着我。
“是吗?哥就坏?呵呵,哦,我的女神,不久的老婆,来,亲一个!”我将她的腮巴拧着,亲上一口。她的尖瘦型的脸型上,真的像一朵百合花似的。
宿舍的灯本来就不亮,再加之铁架床将上一层灯光遮住了,一层朦朦的光华投在她的曲线上,看起来,真的像那什么维纳斯女神!
梅丹丹被我这样一呼,咯咯笑着,将脸枕在我的胸膛上,抱着我的脖子,一脸幸福加安详的样子,轻咪着眼睛……
不过,我与梅丹丹就这样拥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时间到了几点。
迷糊间,就听到郑小天那鸟人带着醉意,含糊不清地擂门:“李慕……李慕,你开门”。
这天杀的,竟好早就从东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