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将车开得飞快,大约超过了140迈。
奥迪车的引擎,发出“轰轰”低吼的嘶鸣。
车窗外的风灌进来,将她的秀发扬起,飘逸有形。
急驰中,她抽泣的低语,断断续续传来:“嗯嗯,嘤嘤……”,细若蚊吟。
“雪姐,你,你别开这么快!”我喝住她。
岑雪没有说话,反而在低泣中,加快速度。
“岑雪,你快停下,减速,这很危险,你听到没有!就因为一个男人,不要命啦!”
我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她是我的恩人,是我的老板了,我大喝道!
因为就在刚才,在她斜插路线,绕过两辆加长的货柜车时,这奥迪车,竟被那大货柜带来的疾速的风声,微微弄得颤动,明显,是速度特快的缘故。
她没有理我,相反,还抽了一只手来,擦眼眶的眼水!
“啪,砰”,我抬起手,啪地拍在她的驾驶台上,我说:“快停下,这样开堵气车,迟早要出事的。”
猛然一下,她似乎醒悟了过来。
她想飞车,想冒险,可我还得为自个的安危着想。
我一个打工仔,出点事,兜不起呢!
岑雪被我一拍,这才从梦中醒来一样,将车打转向,然后向着路边的停车带停车。
这是接近香港口岸的一截路,绿化葱笼,她就将车停在绿化带上。
“李慕,你给我评评理,我为什么要理那要死的坏蛋文世勇?!”
岑雪将车停下来,然后将头发搂回来,用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地问道。
从自己与她到香港的这段经历中,我已经隐隐地猜到,她肯定与这个叫阿勇的男子,有着不一样的关系。而且,说不定她与他,还有一段感情!
不过,对岑雪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我却一时不知所云。
因为我既不知她的身份,也不知她和文世勇,到底有什么样的瓜葛。
所以,我无法对他与她的爱恨情仇,作出判断!
“不好意思,雪姐,我真不明了,你们之间,有什么状况?”我望着她。
岑雪看我愣着,呆头呆脑的样子,然后恨恨地说:“你猪头吗?这都看不明白,文世勇我爸老朋友的儿子,他爸是康加集团的股东,最近,我们家资金周转有些不灵,想让这康加集团,帮着连带担保,向银行贷款一个亿。哪知道,这坏蛋让我做他的老婆,他才答应帮我们家做连带担保!而且,我哥现在相加入他们的商会,也要委求于他。”
岑雪说完,我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说的情况,估计是这样的:岑雪家族的企业,遇上经营难题,要求助于文世勇的爸爸,文世勇因此要求和岑雪结婚!而岑雪不从,就这么简单……
我侧身望了望岑雪,说,那你是?
岑雪说:“我是岑雪啊?”
我呵呵一笑,说:“我说你家里?”
她说:“我家啊,哦,丰玖生物,广州的,制药企业!”
她这样说,我顿时觉得这事儿更加模糊不清——要知道,这康加集团,深圳顶尖的电子产业集团,人家企业股东的儿子看上她,她竟甩都不甩人家,而且,现在你企业面临困难,你不委曲求全,还将人家给骂了,这是神马回事?
心想,这没听说过的丰玖生物,兴许在业内也挺牛鼻吧!要不然,她的性子这么怪异,连过个口岸,竟敢车中藏人,换成谁,都没有这个胆子吧!(后来我才知,她家的企业,是给三九集团配套的,在业内确实算有名,为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企业名为化名)
我说:“雪姐,他其实不是蛮好的嘛,人也帅气,家里家境也那么好!”
岑雪说:“去,他帅气?帅不帅管我什么事?我从小与他,都在军区大院长大,他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晓得,自以为是,外加骄傲蛮横,我不喜欢他,可他却像个鼻涕虫一样,就那样缠着我,现在可好,还要挟起我了,我呸!”
我见岑雪这样,也不知说什么好,对她所遇上的难题,真的拿不定主意。
岑雪看了看我,说:“李慕,你给姐说说,怎么办?”
我说:“我真不知道呢!”
她刮了我一眼,说:“你真没用?这么简单的现实的问题面前,就难倒你,就没辙了?”
我争辩道:“雪姐,不是难倒了我,而你这感情纠缠不清的问题,这不是看别人的小说,也不是看电视剧,要是看电视的话,我可以发表观点,让你将他给蹬了,然后寻找自己的真爱,可你这生活,与那些小说或电视剧完全是两码事呀,何况,对于你们这类豪门贵族的婚姻爱情,我真的搞不清其间的历害关系,我,我……我没有经验,说不好!”
岑雪鄙夷地望了望我,然后将头扭转过去,凝望着窗外璨璀无比的深港夜色,默默发呆。我望过去,只看到她白皙侧脸,还有那长长的睫毛,沾着刚才未干的泪花,灵动地扑闪扑闪着。在那一刻,我甚至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过了约摸两分钟,她将头扭向我,说:“那,李慕,你再帮我一个忙吗?”
我很乐意地回答:“好啊,只要我能帮到雪姐的忙,我一定竭尽所能!”
岑雪说:“真的?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反悔哦!”
我再次郑重地重复自己的话,说:“咱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岑雪狡猾地一笑,是破涕为笑,她说:“好!现在,就证明你是不是男子汉的时候!”
说着,她将安全带解掉,然后身子倾过来,说:“我现在,我就要求你帮忙了!”
我说:“什么忙,请说!”
她说:“你现在就将你的裤子脱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