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记忆,邵雅歆了解到,江、林两家原本势均力敌,而到了江遥知这一代,风头更是隐隐压过林家一筹,可就是这样一个年青有为的人,却在最后,将一切拱手相让。
只因,林筱聆是他年少的欢喜。
十年的拼搏、数代人的积累皆付诸东流,而他,一把好牌打得稀烂,更成为了不折不扣的笑话。
是和原主一样求而不得的鬼亚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奶凶奶凶的小眼神,要哭不哭的,和外表形成了反差萌,她都快不忍心欺负了。
颤抖地接过手机,江遥知的瞳孔一缩,手死死地攥着手机,呼吸急促起来,不过他一惯的不愿意在人前表露自己的情绪,所以很快收敛。如寒潭般冷邃的眸莫名一沉,眉宇间染上丝丝不悦。
黑色的西服衬得他修长健硕,不怒自威,凌厉的目光打量着面前风轻云淡的女孩。
“你想要什么?”抿了抿唇瓣,江遥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一看有戏,邵雅歆微微笑了一下,自顾自地坐上了沙发,双腿交叠着,明明是正襟危坐,却透着说不出的惬意。
上赶着的,不叫买卖。
邵雅歆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捧起来垂眸抿着,再开口时,却像变了一个人,慵懒的语调微微上提,轻快飞扬,
“谈不上想要什么,我最想要的江先生怕是给不起,只是希望江先生能给出现阶段我需要的。”
江遥知脸色沉了沉,压下即将脱口的“愿闻其详”,暗想,若是顺着她的话岂不是被牵着鼻子走了,如此,她更会得寸进尺。
“你可以从林伯伯那里逃出来,但剩下的楼层也可以吗?我看未必。”
想起那双不染纤尘的眸子,江遥知鼻子泛酸,故作轻松道,
“我要你手中的影像记录,而且必须保证没有备份,用于交换,我可以保你狗命,”昂了昂头道,“有些东西,有命才配享有。如果没有命在,你最想要的东西也跟着你一起到泥里了。”
邵雅歆腹诽,你才是狗东西!
“江先生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放下茶盏,邵雅歆正色道,“可惜,只怕要辜负江先生的美意了,我不是步步为营的人,而是一个狂妄的赌徒!生而为人,我想要的东西用命来挣也无妨,我要看看,我的命到底值几何。”
“江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登上娱乐圈的至高点,要让世界看看,我邵……少年轻狂的梦想,实现了,莫欺少年穷,我姜美珍,不枉此生!”
狂妄自极,却也明媚张扬。
掷地有声的宣言,让江遥知不禁侧目,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轻哼一声,“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将你捧上至高点?要知道,“至高点”三个字代表什么,整个木溪集团都无人能担下这个殊荣,花瓶,更不可能!”
邵雅歆闻言,眉眼弯弯地笑开了,“所以说,我想要的东西,江先生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