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凝聚成团,滚落时划起了一道“分界线“。
也许是粉涂得太厚,泪水冲击下,黄白色差格外亮眼。
若是二八少女,邵雅歆还会赞一句,梨花一枝春带雨,
至于这位把妆容都都哭花了的大婶,算了吧。
不过……
邵雅歆唇角弯了弯,忍不住又盯着王欣看了两秒,不得不承认,王欣哭起来的样子可比她嚣张跋扈笑起来的样子,舒心多了……
被反冲力震了一下的程维民,伴随着头撞击板的“砰”声,他在空中扬起一道弧线。
“安全着陆”后,像是受到了磁石的吸引,程维民连滚带爬地奔向林筱聆,“咔嚓”声如平地惊雷,在寂静的封闭空间中,格外清晰。
顺带,遮掩了同时响起的细微声响,
--邵雅歆跑到了一个隔间,反锁之后踏上了马桶,凭借身高优势记录着这份活,瑟生香。
王欣脸色发白,唇瓣哆嗦,眼中还残留着泪水洗刷后的惊惶。
毕竟,她和程维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然……
惊惧和羞耻,就像两把尖锐的刀,割得她体无完肤,让她不敢上前阻挠。
邵雅歆无奈地摇摇头,果然呐,酒壮怂人胆!
她的药粉也带有醒酒的功效,能使人保持一丝清明。
若是有原则的人,顶多憋出问题,可程维民,却借着酒劲耍酒疯!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毕竟,真正的醉汉石更不起来。
邵雅歆瞅瞅举棋不定的王欣,再瞅瞅抱胸看戏的金刚芭比,
摸了摸下巴决定,她还是当个安静的美女子吧,
她是个莫得感情的吃瓜群众。
倏地,一阵窸窸窣窣响起,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欣,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微微瑟缩;
邵雅歆被打断了看戏,微微蹙眉,高贵冷艳地缓缓移动脖颈,在看清来人时眼眸一亮,侧身相迎。
如此,内部的场景一览无余,来人登时怔在原地。
“干什么!!”
邵雅歆眉眼弯弯地腹诽道,干林筱聆!
……
闻讯而来的木溪集团龙头之一林本禹——林筱聆的父亲,目睹了这场“人间悲剧”,气急败坏地朝着程维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在他眼中,娇养长大的女儿却被自己养的狗糟,蹋了,怎能不气?
而他的夫人惊呼一声,怒极攻心当场晕厥。
被打急眼的“醉汉”,挣扎着还手,某个老父亲更是怒不可遏,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唉,程维民这入赘女婿的资格怕是都没了……
邵雅歆挑了挑眉,看样子胖还是有好处的啊。
君不见一个正值壮年的男被压着,挣扎不得。
就算是醉了,也不能农奴翻身把歌唱。
邵雅歆看着鹌鹑一般的王欣陷入沉思,话说,是她通知的,不会被灭口吧。
那样的话,又得费心再搞残几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
看着他们在那里狗咬狗,邵雅歆唇角始终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腹部遭受爆击的程维民,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霎时,封闭的空间飘出了一层难言的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