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走前回头看了看那个黑暗的角落,心中十分想要知道谭雅口中所说的那件事,那正是我记忆中丢失的一环,可惜谭雅不想说出这个秘密。
我找到了正在木屋下等待的村长,他将我带到了一处干净的木屋前,“这是您住的地方,希望别太介意。”
我点了点头,询问道:“住在木屋的那位,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在我出身前就一直住在那里,村里所有的人只知道她是一个从秘境中走出的被神祝福的人,只有当村子里发生大事时才会去打扰她。”老村长谦卑地说道。
“其他的人都离开了,为什么你们还愿意留下来陪着她一起守在这个地方?”
“这其实算是她与我们私下的约定吧,她曾向我们承诺,若是有一天时机到了,她便会将我们全部都带到那个地方,接受神的祝福,所以留下来的人们都是一直在坚持着想要成为跟你们一样的人。”村长有些落寞的说道,“可惜我可能等不到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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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渔村中呆了半个月左右。这里的渔民都保持着较为传统的生活,每日出海捕鱼,然后将所捕获的鱼作为食物或是交换的物品,每周到最近的港口与外界交换一些日常的生活物品,而我也是跟随着他们一起来到港口,重新回到人类社会。此后又辗转数月的时间,才终于抵达“古丝绸”航线的中转港口之一。
刚下船,我便来找到了一家船坞,打听这里是否有驶向东方的帆船可以租用,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任何船会向东方。船坞的管理员无奈地说道:“通往东方的海域近来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所有船只都在那片迷雾中消失,连船骸都没有找到,所以在最终调查结果出来前,开往东方的船要么停运,要么就必须多绕几个月的路程,但是没有任何傻子愿意这样做。”
不过在我悄悄将两枚金币塞到管理员的手后,他一脸满意地跟我解释道:“先生若是不急,那可以多等等;若是比较着急,那我建议先乘船到科林海峡,然后从那里走陆路前往东方,每年都会有几支大型的驼队会从那里修整,然后前往东方进行交易。”说完还不忘将我送出了船坞,并给我指引了乘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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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的市场购买了些许物资,又在酒馆里打听了一下是否有“世界树”的消息,但是这里的人们似乎没有听过这一组织,只有几位老水手说道:“这里已经不在世界树的掌控范围内了,小伙子要是想找,需要往西边走很长的时间。”
我会心一笑,举起酒杯向几位老水手示意,然后背着自己的行囊离开了酒馆,按照船坞管理员的指引,搭上了前往科林海峡的帆船。
从科林海峡下船后,稍加打听便打听到了驼队的消息。但为了减少麻烦,我花钱雇了当地的一位向导,他说在这里有一个十分热闹的市场,每天都有来自不同地方的货物聚集到这里,然后又从港口或是驿站分散到其他地方,大到马匹、骆驼、珍贵木材,小到珍珠、宝石、蔬菜水果和香料,这里的货物涵盖了太多品种,并一直向我强调“如果大人您有足够的钱,甚至能买到一些稀有的东西”,这让我想起了辛巴达大会的场景,两者的区别在于一个属于炼金术士,一个属于普通人,但又或许不是,毕竟金钱能够买到很多东西。
一群身穿宽大白袍,头上裹着厚厚丝巾的商人正与市场内的摊主们讨价还价,他们将骆驼背上的茶砖、丝绸、香料放在一块干净的白布上,等待过往的人群挑选。我找了一个客人较少的摊位,蹲在地上细细打量着那些翻越千里而来的商品,其中不乏一些记忆中熟悉的物品。
让一旁的向导向我转述“就是这些商人,他们往返于遥远的东方带来各种珍贵的货物用于交换,不过若是先生您想跟随他们一起,可能需要花费不少钱财,而且有时候钱都无法打动他们,但若是您有比较新奇的商品,他们或许会感兴趣。”
我点了点头,双手在身上不断摸索,想要找出一些除钱袋中的黄金外的物品,脑海中却在后悔当时应该将起源之城里的珍宝随手带点出来。就在我有些苦恼之时,那群商人中走出一位包裹着头纱的中年男子,我掏出一枚金币打赏给身旁的向导,并示意他可以离开。
这位中年男子走到我身前,竟然从嘴中探出一根细长而又分叉的舌头,似乎在嗅某些气味,只是男子动作十分迅速,并未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随后他将我带进了一顶白色的帐篷,将帐篷里的侍女驱走后,他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确定我的身份。
我有些无奈,只好不再压制身上那股专属于上位种的气息,那位男子向后退了退,然后恭敬的说道:“这位大人,有什么能够帮助到你的?”
“我想要跟着你们一起去一趟东方,只要我到了那,你自然会得到好处,毕竟你作为商人需要价值,而我作为炼金术士也遵循等价交换。”
那人点了点头,也没有问到达后能够获得什么,便退出帐篷给我安排帐篷和骑乘的骆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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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凉的沙漠中,驼铃悦耳,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早已被黄沙侵蚀的泥墙建筑,领头人带领着驼队躲进了其中的残垣断壁中,狂暴的风也变得温顺了些,佣人们连忙将货物卸下,然后四处寻找可以生火的木材,领头人则带着我们几位来到那座最大的建筑残骸前,先是对着门内鞠了一躬,紧接着便走在前面,并让我们跟上。
建筑内的温度相较于外面炎热的沙漠让人倍感凉爽,领头人架起火把,沿着墙壁前进着,火光下的墙壁上画满了鲜艳的壁画,一群人围着一个巨大的蓝色水潭做着祈祷,画中的他们带着面纱,与来往的驼队们交换物品并提供水源,只是后来的一场沙尘暴几乎将整个城市活埋,幸存下的人们值得向其他地方迁徙。
这个巨大的建筑竟然拥有两层,沙子早已将地下的一层堆满,领头人找到了已经被毁坏的楼梯,并利用绳索将自己放下到了一层。空气中隐隐有些潮湿,几位跟着进来的商人们开始欢呼,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水壶开始在黑暗中摸索起来。
哗啦,似乎是有人落水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欢呼,那位当初带着我加入驼队的异人更是难掩兴奋,因为长期的干燥已经让他脸上的鳞片显得更加明显,他不得不每天带着面纱,至于在驼队中,还有其他异人,只是他们现在早已习惯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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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遇到的人越来越多,经过的城镇也越来越繁华,在辞别相伴许久的驼队后,我独自踏上了寻找记忆中那个埋葬着自己的小镇。
至于答应给商人男子的东西,我在他随身携带的地图上画了一个标记,告诉他那里有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然而我并没有想到,我原本的随意之举,差点改变整个世界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