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因的动作行云流水,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度,宛如一道红光。
“昭小姐,冒犯了。”
陆单?
昭因细看他的侧颜,放开匕首,浅笑道:“无妨。”
“小姐!”琅琳和贺言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小姐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昭因回答的很干脆,本来她也没有事。
“昭小姐还是包扎一下手吧。”陆单把纸鸢还给琅琳,谦卑有礼地道。
手?
昭因抬手看了看自己被纸鸢划开的口子,伤口不深,就是血淋淋的,看着有些触人罢了。
只是他竟然看到自己的手受了伤,心挺细。
“没事,小伤口,一会儿自己就愈合了。”昭因甩了甩手,不以为然。
“什么呀!这么大的口子还没事?万一留疤了怎么办。”琅琳拽着她,硬是要拉她回来上药。
昭因没有接茬儿,戏虐地看着他:“陆公子不会只是关心我的伤口的吧?”
“自是不会。”陆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是他第三次见她。
第一次,在朝堂她以压倒所有人的气势,睨视着万物,只为将士鸣不平。她是最璀璨的光芒,生死置之度外的霸气,只要一眼,便可以经久不忘。
第二次,断崖前,夕阳下,她似一只收到惊吓的小刺猬,浑身都在颤抖,他隐隐约约看见一颗晶莹剔透的泪划过她的脸庞,滴在心上。
他以为像她这样有恃无恐的女孩应该不会哭......
第三次,她竟望着纸鸢出了神,发现她后像一只长鹰朝她扑过来,那握匕首的手法,熟练而狠辣,她刚才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只要稍稍偏动一毫,他当场毙命。
这个女孩眸若星辰,其秘密,缊了多少?
“我带了一个人,昭小姐找他已久。”
陆单从容有度,不骄不躁,倒是个可以用的性子。
昭因想着,抱手坐在了石椅子上:“谁?”
此时从石门后出来一个人,小光立即跑着过去,哭喊着:“哥哥!你去哪了!小光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男子抱起小光,在原地打转:“不会的。”
“陆公子是如何进入我昭府的?”昭因沏了茶,推至陆单的面前。
陆单捻起茶,品了小口,道:“正门,与渊王殿下一同来的。”
昭因似乎对北冥渊的到来并不关心,她很清楚,他会来找自己,为了北冥熠。
时间而已。
小光的哥哥名殃,牵着小光朝她郑重其事地跪了下来,感激不已,道:“谢谢昭家小姐的大恩大德,就我妹妹于水火,此等恩德殃没齿难忘!”
小光的哥哥比小光大上九岁,皮肤黝黑,眉眼俊俏,生的耐看。
“报答我?”昭因转动着茶杯里的水,眉眼间流露出算计的狡诘。
“是!”殃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很坚定回答着昭因的话。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好......”昭因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玩弄之意。
“琅琳,把他们安置下来,归我流光阁。”
“是。”
昭因见他们走远,才开口,对陆单言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