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因听完后,嘴角抽搐,为什么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此时,曾婉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点灯,屏开了下人,笑得骇人。
她本想着去松石苑像姨母请安,可她刚刚踏入苑内,听到这那些话.......
可能别人不知道,可她知道,昭因是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出生在飘雪的腊月初八,被人遗弃在昭家的门口……
只因她是女孩......
可偏偏就是这样来路不明的人,却得到昭家所有的人宠爱。
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
而她在曾家明明是嫡女!却过着庶母欺负,庶出秭妹看不起的日子,如履薄冰,随堤防被陷害。
你不是昭家的血脉,可你偏偏,能让他们搭上性命来相信你!
你何德何能!
终于她答应与洛亦歌联手,不违别的,她看不惯昭因!
“你想好了吗?”洛亦歌在宴会上颜面尽失,这一切都是昭因害的!
是她怂恿的渊王殿下!是她害得自己名节毁于一旦!是她破了自己唯一的念想!
此时的洛亦歌谁也不见,单单把曾婉平引进房内。
她眼角妆容晕散,乌黑一片并在脸上,深深的泪痕干涸在面上,夹杂着头发。
恼羞成怒的样子显得狰狞可怖,她用发冷的声音说道:“你想好了吗!我要那贱人死,你要不要帮我!”
曾婉平被她的样子吓得退了一步,缓了声音,尽量自己平静些:“你能给我什么。”
洛亦歌冷哼一声,道:“让她死,这还不够吗!”
洛亦歌暗红的眸子,像刀子般锋利,不耐烦地瞪着她。
“好,我帮你。”
沉思了片刻,曾婉平攥着自己的衣袖,下了莫大的决心,又道一遍说:“我答应你,前提是,只对昭因而已。”
洛亦歌嘴角勾起鬼魅般笑容的弧度:“我只要她死,为此在所不惜!”
“珠儿!”洛亦歌扫开案上的青花瓷的茶具,清脆的一声,瓷片四处飞溅。
珠儿转眼间端来一件红衣,稳稳搁在案上,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曾婉平眸中缊着狐疑,不可思议地道:“漪光琉璃衣?”
“你还知道这个?”洛亦歌的声音中透着不屑,“就是漪光琉璃衣。”
洛亦歌抬手示意珠儿将衣服挂起来,珠儿眼疾手快的将漪光琉璃衣悬在桁架上。
漪光琉璃衣显鲜红色,像出循环在身体找到出口泊泊而出的血,充满血腥和诱惑。
诡魅奇特的针脚细腻而紧密,一个个稀奇古怪的图案由黑线串连,散落在衣背的何处,星星点点,疏密有致。
收针处落了一朵桔梗花,在风的串动下,起落沉浮,栩栩如生。
隐在黑丝下的刺绣,泛着淡淡的金光,曾婉平凑近一观,金丝线?
金丝线穿衬在红衣上的黑色刺绣图案上,似有什么规律,但又看不出什么奇异之处。
金线在光的折射下散出七彩的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如同极光般的绚烂缤纷。
曾婉平情不自禁地伸手触上面料,如同轻点寒水般冰凉,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尖的寒意久久不退,一股寒怂涌上心头。
面料柔软得像平静的水一般,轻轻一拨引出阵阵涟漪,逐渐向外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