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面露难色:“表小姐,这不太好吧。”
“我的话没有用吗!”曾婉平怒瞪着他们,“小心我在姨母面前告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小的不敢。”曾婉平仰着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曾婉平独自晃荡在寺外的林间,突然脚边落下一颗石子,激起尘土,曾婉平和灵儿下了一跳。
“小姐,没伤着您吧?”灵儿蹲下身子,捡起石子。
曾婉平抢过石子,跺了跺脚,“谁呀!”说完扔了回去。
“别动怒。”洛亦歌从隐处走出来,笑意盈盈,不怀好意。
曾婉平愕然盯着她,直到她完全走到自己面前。
“不要对我有敌意,我和你,有共同的敌人。”
洛亦歌把石子交到她的手上,恶毒地说:“昭因。”
曾婉平手了一颤,石子掉在地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寄人篱下,对吗?”洛亦歌用嘴型道出曾婉平最不想承认的事实。
曾婉平扬起手想撕破她这张粉墨虚伪的面孔,洛亦歌打开曾婉平的手。
“恼羞成怒,我说对了?即使你不想承认,这也不是你可以改变,而我,能帮你。”
曾婉平咬着后槽牙,听着她云淡风起的话,恨不得将洛亦歌撕碎。
“不要用这副眼神看我,我是来帮你的。”
曾婉平在游神之际,洛亦歌在她的手里塞了一张字条,握紧她的拳头,恶笑道:“我等你的答复。”
“珠儿,我们走。”
珠儿点点头,迈着小碎步,跟在洛亦歌后面。
曾婉平攥着纸条的手愈攥愈紧,倏忽间像被火烧般松开手,手被指甲摁出红痕,纸条吸在她的手上,好似八爪鱼的触角,牢牢盘在她的掌心。
我要她死!
曾婉平最不堪的秘密被袒露在阳光之下,众人皆知,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她摊开皱巴巴不成样的纸条,纸条上写:三日后,洛府,恭候大驾。
曾婉平闪过一丝苦笑,她攥紧自己的衣襟,放声大笑,眼泪汪汪。
昭因!你是野种!野种!没人要的野种!
凭什么你过得比我好!
“小姐,你怎么知道那曾婉平一点会答应?”珠儿跟在洛亦歌的身后,探探地问。
“欲望会将人的理智控制,得不到的,永远的刻在这里。”
洛亦歌转过身,指了指珠儿的心上的位置,道:“而嫉妒,比欲望来得更可怕。”
既然在她的外面安不上人,她就在她的身边钉上钉子!
躲在暗处的洛亦歌把曾婉平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露出阴笑。
为我所用吧,你越恨,就越衷心。
灵儿捡起纸条,藏进袖子里,扶过曾婉平的手,“小姐,再不回去昭夫人要起疑心了。”
曾婉平扫视了一眼路径,眉头蹙起不悦,狐疑地瞪着灵儿,灵儿藏在袖子里的手局促地搅着。
“纸条呢?”
“在这里。”灵儿不敢看曾婉平的眼睛,哆嗦一下。
“你。不会,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吧!”曾婉平的眼神发狠,像要把面前的灵儿生吞活剥了。
灵儿往后退了一步,颤抖着声音说:“小姐,奴婢不敢,奴婢绝无二心!”
“是?”曾婉平冷哼一声,半信半疑。
“要是我发现你有异念,你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