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心性有谁猜得透?”西沉仰头望天,回想道。
“反正,看样子不像是约来骑马,像是打架的。”东屹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看也像.....”西沉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侧旁的林荫里,倏然激动起来,拍打着东屹道:“你看,你看,这不是洛家家徽吗?”
西沉顺着他眼睛看的方向瞟了过去:“还真是。”
“你说洛家人来这做什么呢?”西沉又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
东屹白了她一眼:“你傻呀,洛家的那个洛亦歌喜欢殿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听完西沉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不是大家都知道吗!我问的是他们怎么在这?”
“也许是打听到了殿下的行踪?”东屹试探地猜测。
西沉立马否认道:“不可能,如果殿下的行踪怎么容易暴露的话,你我也不用在世间混了,还有夜鹰卫。早就殿下血洗了好吗!”
东屹眉头皱着:“莫非他们跟踪昭家?”不会是殿下这边,只能是昭家这边了。
“会吗?”西沉动摇不定。
“算了,晚些什么你去禀报殿下。”东屹强行甩锅。
西沉不服:“凭什么!”
东屹用眼神警告着他,示意他好好说话,学会做人。
西沉被瞪得发怵嘟喃道:“我去就我去,瞪什么。”
东屹收回视线,开玩笑,他又不想死,渊王殿下正在气头上,谁惹谁倒霉。
他又不傻!怎么会自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昭因换好衣服,干净利索,缓步而来。
马儿因为被人牵着,有些烦躁不安,不停地踢着后腿,发出不悦的声音。
“小姐,这马儿性子烈,您注意点安全。”琅琳有些不放心。
“没事。”昭因脚踩马蹬,翻身而跃,自信而骄傲,宛如出征时一样。
“啪!”
她扬起马鞭,马儿扬颈而嘶喊,向前奔,快如离弦的箭。
“驾!”昭因手握缰绳,随心而跑。
“好厉害,小姐什么时候马术怎么好了?”留下一头雾水的琅琳贺言。
昭因肆意地狂奔,将一切抛诸脑后,她以为她可以将自己管理的很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奈何,她高估了自己。
她自嘲的一笑,再次扬鞭,打在马身上,本就极速的马,似癫痫般拼命地奔跑。
“妹妹!”昭明昭昼在后头追赶,奈何追不上昭因。
昭因很喜欢极速的感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肆意在任意的在身上穿透,只有在这一刻才能不怒,不怨,不恨,不喜,不悲,不爱。
她的世界就是前方。
昭因的发丝被风往后扯,在空中划出美丽神秘的弧度。
洛亦歌在暗处目睹了一切,扬起邪恶的笑容
“昭因今天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恶行。”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让老爷知道又该责罚你了。”珠儿在一旁干着急。
今早,小姐安排监视昭家的嬷嬷回报,小姐匆匆忙忙地和夫人说一声就出来了,老爷向来不同意小姐私自出门的。
这要是让老爷知道这怎么得了!
老爷向来洁身自好,两袖清风,最看不得败坏门风之事,让他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打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