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是那个我捧在手心的北冥渊,是那个我等了一生的北冥渊。
所有的委屈涌上来,像呼啸而来的狂风卷起的千丈高浪,她无助的奔跑,可渺小如蚁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能为力。
昭因扭头看向北冥渊,笑了,一如初见时那样。
她像照镜子看着北冥渊,她不是在看他,而是看曾经的阿渊。
阿渊......
“你不用向我行礼。”“我叫你阿渊吧。”
“好不好?”
北冥渊,无论今后如何,你我只当陌路人,从前种种,烟消云散。
昭因用口型,默声道:“此今与君别,往后再见,只当陌路人,前世付错了情,孽缘深浅,自是两清,终得不欠,珍重。”
“哥哥,我们赛马如何。”昭因拉着昭明昭昼,头也不回的走了,琅琳贺言这才堪堪起身,疾步跟上。
留下北冥渊一人。
像他上次那样,决绝地走了,连丝丝念想都不留给她。
远远的那头还站着一个人,目睹了全程。
她宛如伺机而动的蝎子。
昭因,在渊王殿下前失了颜面,没了特例,渊王殿下见到你全是唾弃,你拿什么同我比!
北冥渊脑海里一直萦绕着昭因说的话,付错了情?终得不欠!
昭因,你休想这么轻松的逃过去。
北冥渊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暴戾恣睢,他手握成拳,砸向身边的大树。
“轰!”树拦腰截断,倒地不起。
百年古树,毁于一旦,生死存亡,只在北冥渊一念之间。
雀群一哄而散,嘶喊而飞,四处奔逃。
北冥渊怒火滔天,祸及池鱼。
昭因背着他越走越远,不回头,即是内心波涛汹涌,外表依然云淡风轻。
你允诺过的话,陪我度过最难熬的时光,可能你不知道,那些是是非非的日子,稍不留神,使人沉迷。
我很感谢你,无论你怎么对我。
昭因笑颜如花:“哥哥,我要骑最高大的马,我要万里扩土臣服在我的脚下!”
东方红日已经高高挂于蓝天,星月已不见踪影,正如她为她而生,为她而亡。
昭明宠溺看着自家的妹妹,闭口不提刚刚的事情,坚定地说:“我妹妹举世无双!”
“对!举世无双!”连平时同昭因唱反调,吊儿郎当的昭昼也认真起来。
小厮牵来三匹马,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少爷,大小姐,马匹牵来了。”
“好,你下去吧。”昭昼为昭因挑了马。
昭因背过身,谁都看不到她的神情。
“哥哥,你们不用陪我了,我很好。”昭因的声音甜美而可爱,很治愈。
但是,她骗得了谁?
“好,一会儿在这集合,我们一起回家。”昭明摸了摸昭因的头。
“因儿,无论发生什么,你要记得,你还有哥哥,你不是一个人。”
昭因湿了眼眶,声音有些颤抖:“哥......”
昭昼抓起她的手,手心的温度暖了她的心:“别怕,有哥在。”
他们的声音像涓涓细流,一点点浸湿她那干涸的心。
“好,我去换衣服了。”昭因用力的点头,昭昼放开拉着她的手。
“去吧。”
琅琳贺言红了眼睛,像兔子一般,小声地抽泣,昭因看着她们,不禁哑笑。
“走吧,我们回马车上换衣服了。”
琅琳边走边抹眼泪,跟在昭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