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洛亦歌哪里知道她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她在幻想中无法自拔。
她抑止不住心底里的喜悦,来的路上,娘与她说,这么提出来,昭家铁定不会同意,有父亲在,也不会撕破脸皮的。
来日宴席上再下套,就说她昭因爱慕哥哥,探房幽会,昭家颜面尽失,定不敢张扬。
到那时对外放话说,昭家清高,不同意母亲上门说亲,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哥哥。
从此,她名声尽毁,我看她拿什么装清高!
待她嫁进来,怎么样不是母亲说了算!这样还能顺理成章地与渊王殿下摆脱关系,让殿下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
他们洛家还能得个好名声!一箭双雕!
洛亦歌的得意全在脸上,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仿佛看到自己成为太子妃的一刻,好不可笑。
洛母接话:“康儿如今年纪还轻,也不急于一时,就是呀……”
洛母故作思量,将话停顿一下,才接下来说:“同昭家能登上户的,配得上昭家闺女的也就我洛家了,咱两家联姻,百利无一害。”
洛母丝毫不顾及昭母的神色,自顾自地说,像是真的为昭家着想。
昭母在听一个泼天的笑话,看上她家因儿的适龄男子,且不说皇亲贵胄,光是重臣之子,也能从门口排到城外,洛家是个什么东西!
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惦记因儿!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鬼样。
洛亦歌暗暗盯着昭因,想从她的脸上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自己好幸灾乐祸会儿。
昭因抬手掩嘴,微微打了个哈欠,她眉梢上因倦意而沾上露珠,像彩蝶扑朔着翅膀一样,她的一瞥一笑像极了精美的艺术品。
可惜,像是失掉了魂魄,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一般。
现在能让她屈服的,大抵只有困意了。昭因自嘲的暗笑着。
洛亦歌难以想象自己的眼睛,腹诽着,怎么可能!她怎么如此淡定自如,寻常人不会连起码的震惊都没有!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事关终身,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终于她忍不住开出声了:“因妹妹,哥哥他很好的。”洛亦歌旁敲侧击的说道,她不信这样昭因都没有反应!
无论怎样,她都要看到昭因气到跺脚的样子!
洛亦歌鼻子都扬上了天,斜眼看人,洛母在旁和着:“是呀,是呀,康儿可会念书了,这不前些日子,中了个举人了。我家康儿前途不可估量啊。”
昭因倦意正浓,完全听不进什么,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角泛起一丝讥笑。
洛亦歌气得直跺脚。
昭母不屑一顾,暗笑:举人也能拿出来说,还前途不可估量?
看她这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
“是吗,举人啊!”昭母略带嘲讽,应和道。
昭母对寒冬暗示眼神,寒冬心神领会,悄悄地退了下去。
洛母神采飞扬,一副得瑟欠打的模样;“是呀……”
洛母话说一半,被寒冬打断,寒冬疾步走进来,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夫人,灶房传话来说,药汤好了,小姐该要用药膳了。”